苏祈愿抽了抽手,谢延铎却握的更加紧了。
她痛呼一声:“你弄痛我了。”
埋头吃饭的闪电觉察到异样,立即抬头跑过来,咬住谢延铎的裤脚不停扯他。
苏祈愿鼻尖一酸,用力抽出被谢延铎桎梏的手腕。
“要么闪电进屋,要么我搬走,你选吧。”
说完,她无视谢延铎难看的脸色,起身把碗洗了,直接进了卧室。
也不知道谢延铎怎么说的,许玉娇竟然没再哭闹。
晚上9点,谢延铎还没回卧室。
苏祈愿没像往常一样,去书房提醒谢延铎睡觉。
她照常起身去客厅喝水,不想经过书房时,却透过门缝看见许玉娇在谢延铎的书房里,正红着脸,拿着谢延铎的裤衩缝缝补补。
不仅没有丝毫避嫌,许玉娇还娇艳欲滴,嘤咛似的开口:“延铎,你过来我看看,这个尺寸合适不合适。”
谢延铎穿着训练短裤走到许玉娇面前。
许玉娇耳尖羞红一片,拿起裤衩对着他的肚脐下三存的地方比了比……
苏祈愿的心瞬间沉进冰湖,冷到发痛。
她不敢再看,连忙收回视线回了卧室。
刚麻木躺下没多久,床塌缓缓塌陷,一双火热的手从背后环住她的腰。
谢延铎的薄唇贴在她的侧颈,轻轻摩挲:“祈愿……祈愿……”
声声缱绻,仿佛爱她至深。
甚至隔着衣服,苏祈愿都能感受到他炽热的渴望。
可她一丝喜悦都没有。
满脑子都是,是不是他对她的每一次亲近,都是因为许玉娇撩拨?
毕竟上辈子。
他们之间的每一次,谢延铎都用力到像是发了疯,一丝不苟撞到最深处。
说是亲热,却更像是泄愤……
苏祈愿暗住他四处作乱的手,声音平静到发冷:“我不想。”
现在不想,以后也不会再想。
谢延铎动作停住。
漫长的沉默过后,他低低长叹一声:“睡吧,你不愿意,我总不会强迫你。”
说完,谢延铎掀开被子,就起身出去了。
冷风顺着被子倒灌进来,冻得苏祈愿四肢百骸的发僵。
第二天,苏祈愿起床,床边空空荡荡,她甚至不知道,昨晚谢延铎回来了没有。
牵着闪电走出卧室,就听见许玉娇指桑骂槐。
“有些人真是享福,嫁了好老公,在家里就这也不做那也不做。”
苏祈愿淡淡抬眸看了许玉娇一眼:“是啊,你要是有本事,也嫁一个万事都包圆的老公呗。”
许玉娇一噎,那双杏眼里满是阴狠。
苏祈愿懒得理她,牵着闪电去了训犬基地。
基地有食堂,苏祈愿和闪电一起在食堂吃了饭后,开始训练闪电的搜索,搜爆以及追踪违禁品。
“闪电,匍匐!”
“闪电,通过障碍!”
“……”
一直到闪电超常完成所有科目,她才回办公室拟了一份离婚申请,去装甲军区找谢延铎。
不想到的时候,正好赶上装甲军做完年度体检。
军医在团长办公室里,给谢延铎送体检报告:“团长,虽然这是您的私事,但我还是想要劝您一句。”
“您现在年轻,正是和媳妇要孩子的好时候,要是现在结扎……”
谢延铎平淡打断他:“我已经决定好了,尽快安排结扎手术就行。”
苏祈愿站在门外,握着离婚报告的指节发白。
原来。
这才是上辈子她怀不上孩子、做不了母亲的原因。
上辈子,苏祈愿因为没有孩子,一直被人指着肚子骂是不下蛋的母鸡。
说她是快烂田,所以不管谢延铎怎么勤劳耕耘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