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哎你先把我放下来，头都转晕了……」

    黎曼却不放，坐下来将我抱在怀里，亲了又亲：「就是刚才那句，管别人的事情干什么。」

    我只觉好笑，却又有些说不出的心疼。

    闺蜜之前曾偷偷和我说过。

    我大学毕业那两年，是黎曼状态最不好的两年。

    可在一起后她从不曾对我说过。

    也从不曾在我面前展露过一丝丝的负面情绪。

    「管别人的事情干什么，我们把自己的日子过好才是最重要的。」

    如她意说完这句话，

    却又抬手勾住了她的脖子。

    我亲了亲她微红的耳，

    在她耳边很小声地说了一句，

    「老婆，女儿两个月了，今晚我们早点睡。」

    27（沈昭昭番外）

    季野的女儿三岁时，

    他们一家三口回北京探亲，

    小住了数月。

    我和他的共同朋友不少，

    他们几乎天天都在聚会。

    我自然是不会参加的。

    但每一次聚会结束之后，

    却还是会忍不住询问有关他的消息。

    他们说，

    季野婚后还曾去巴黎读了两年书。

    那两年黎曼不辞劳苦地奔波于港城和巴黎，从无怨言。

    后来，季野回香港创办了自己的杂志，

    还兼任主编。

    黎曼对他的所有决定和选择都是无条件支持。

    唯独不太满意他常常加班忙碌。

    他明明可以做一个养尊处优的贵先生，但却并没有。

    他越来越帅气，但却又不止于帅气。

    他和黎曼的感情越来越好。

    他们的女儿漂亮的不像话，

    和季野小时候一模一样。

    其实他一直都不知道，我的钱夹里还放着一张他五岁时的照片。

    北京那么大，

    圈子却又很小。

    但我和季野，

    却一次都没有碰上过。

    只是有一天中午，

    我偶然间在自助餐厅见到了他们的女儿黎与兮。

    她躲在假山后，

    偷偷吃一盒冰淇淋。

    像只可爱的小松鼠，嘴巴塞的鼓鼓的。

    我的脚步不受控制地停住，

    就那样看着她，舍不得移开眼。

    不一会儿，

    我听到了季野喊她名字的声音。

    她也听到了，吓得瞪大了眼，

    抓着冰淇淋盒子不知所措。

    我鬼使神差地走过去，

    蹲下身，

    轻声问她：「是不是害怕爸爸发现你偷吃冰淇淋？」

    她点点头，大眼睛骨碌碌转着，特别机灵。

    「阿姨帮你躲开好不好？」

    她有点迟疑，

    看了我好一会儿。

    仿佛确定我不是个坏人，

    才又点点头。

    我抱起她，

    她小小的一个，

    又香又软，

    就趴在我的怀里。

    她的小手玩着我西服上的纽扣，

    忽然奶声奶气地开了口：「阿姨，

    你是不是认识我呀？」

    我的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一片涩苦。

    而眼前的一切，渐渐都变得模糊了起来。

    如果时间回到那一年，那一晚。

    我不会再让那一切发生。

    季野会是我的先生。

    我们会在北京结婚，

    生儿育女。

    她也不会叫黎与兮，

    她会是我和季野的女儿。

    我扬起脸，将泪意忍回去，低头对她笑：「对啊，阿姨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