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跤?大晚上你跑去哪了,天都要亮了,才回来。”
他的手劲很大,眼神也很阴鸷。
他身上只是一身黑色丝绸睡衣,可透出的却是摄人的冷魄。
我挣了一下,他怎么也不松手。
我本就很疼,他再这么不放过我,我只觉得我要被他捏碎了。
也不知哪来的勇气,踮脚靠近他。
“西辞哥,你这是在关心我吗?你在担心我?”
他眸子猛地缩了一下。
我还要张口,已经被甩开。
“闭嘴,就你这样诡计多端的人,值得人关心?”
我被甩贴在墙上,后背又是一撞,骨头都要散架了。
我站在阴影中,看着他转身大步离开。
眼中满是迷茫。
接连几日,晚上我都去酒吧做服务员。
盛西辞偶尔来老宅这边,见我很晚才回来,他也当做没看见。
就算我身上有明显的伤,他也冷眼走过,根本没有问一句。
他一定很害怕,一句话再让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主动靠过去,紧紧抓着他不放。
他把我当空气,我也没奢求什么。
只是每晚上洗澡时,会看着自己身上,被圈过的地方。
出怔。
发神。
以前,我很害怕,想到真的会被按在手术台上。
我就很惊恐。
可现在的我,太过麻木了。
那天真的到来,我也可以去地下,和父母团聚了。
今天晚上回来,书房的门开着,盛西辞正在里面办公。
我看了一下手背上被踩出的痕迹,站在门口的光处,愣住。
也许是书房的灯不刺眼,今天的他,看起来真的很柔和。
我鬼使神差,走到了书房门口,告诉自己,就大胆一次吧。
我也很快,要离开了。
我只是个外人,回来探完病,就该自觉离开。
他感觉到了,侧过头来。
我们对视上。
我主动开口。
“西辞哥。”
“有什么事,说。”
我努力走进去,在他的炯炯目视下,开口。
“西辞哥,我是说如果,如果……”
我喉咙发紧。
他眼神微眯,等待着我说下去。
“我找你借五百万,你愿意借给我吗?”
他的眼神,顿时紧眯了一瞬。
“你说什么?”
只是一道眼神,我就明白了,根本不可能。
他有很多钱,但不会拿出来帮助我。
这是三年前,我磕得血肉模糊,得出的结论。
转眼,我笑了笑。
“没什么,开个玩笑。”
“这么晚了,你还忙啊,我先回房睡了。”
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