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块钱领了张结婚照,就直接躺赢了。
可我自己知道,如果当初我选择了搞事业,而不是结婚生子,我照样可以赢。
转眼就五十岁了。
但也无妨,五十岁不过是一个新的二十五岁罢了。
只要有开始的勇气,什么时候开始都不算晚。
三年后,我带着自主研发的最新款机器人男友从澳洲杀回了国内,和卫立海的新
产品正式打起了擂台。
这是一款超智能仿真男友,身高一米八二,八块腹肌,能做家务能带娃,对主人
有绝对的服从性,外貌和身材还可以私人定制。
消息一出,媒体直接沸腾了。
大儿媳有些担心,打来电话:“姨,你好不容易死遁,真的要重新露面吗?”
“那三个姓卫的,一听说是你,已经在机场蹲了三天了,为了等你。”
“囡囡,别担心,我不怕他。”
“也不可能再回去过从前的生活。”
“囡囡,你们照顾好自己就行,别让他们找到。”
大儿媳吸了吸鼻子,似乎有些难过:“姨,我们准备回原世界去了。这里也玩儿得差不多了,回去看看亲戚朋友啥的。”
“姨,要不你跟我们走吧,我求了系统好久,它答应了,可以带上你。”
“我就不走啦,我现在的生活也很充实很完美。”
我洒脱地笑笑,“我不走,我要把老头子熬死。”
三年前,虽然官方已经宣布了我和两个儿媳的死讯,卫立海却并不能接受。
他授意两个儿子,请来了价格不菲的知名救援队,在海上盘桓了三个月。
他始终坚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直到三个月后,他的帕金森症状愈发严重,已经眼歪嘴斜,没法走路。
李芙跪在他面前,涕泗涟涟:“干爹,您想开些,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虽然干妈不在了,但是我和两个哥哥都会好好照顾你的。”
卫立海颤颤巍巍地举起拐杖打她:“你滚出去要不是因为你,祝言不会离开
我。”
“你不许叫她干妈,我也没有你这样的干女儿。”
“你走吧,以后不要出现在我和卫霖、卫昭的眼前。”
李芙嫌恶地屏住了呼吸,转而跪在了卫家的大门口。
当初洒了咖啡的那套床单被罩卫立海一直不肯换,说上面还有我的味道。
这三年,他一直睡在那上面,身上的老人味愈发重了。
说不动卫立海,李芙只能去攻克两个小的。
不曾想,这两人好似也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一般,对她视而不见。
看两个儿子平日里的种种做派,我本以为他们对各自的老婆也没深情到哪去。
谁知道,人去才知情深,这两人一个比一个癫。
有段时间,卫霖整天把自己关在包厢里,没日没夜喝酒。
有人瞅准机会,塞了个女孩子进来,说是眉眼跟大儿媳有七八分相似。
替身文学安排上了。
那人想趁着这机会飞黄腾达。
不曾想,卫霖把那女孩轰了出去,反手切断了跟对方公司的一切合作。
“我老婆是全天下独一无二的,少他妈塞人来恶心我!”
卫昭更是,整日恹恹的,有天在手术台上,看到病人跟二儿媳有五六分相似,竟
然抖着手不敢动刀,只一直簌簌地流眼泪。
差点就酿成了医疗事故。
最后被医院记了大过,调到后勤,再也不能主刀了。
不过,那又如何?
大儿媳有句话说得对,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所以,当卫立海红着眼睛,坐着轮椅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只甩给他两页离婚协议。
“补个手续,卫总。”我轻描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