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把完脉才道:“这位姑娘的眼伤不无大碍,只是由于路上颠簸,用眼过度,导致右眼供血不足,引起了偶然性的疼痛,我开一个舒心缓痛的方子,抓几副药吃了,再多加休息即可。”
“多谢大夫了。”听了大夫的话,欧阳泽才松了口气。
晚间,因为木云宁一直没什么食欲,所以欧阳泽便到附近给她买了些梅子回来。
刚到楼梯下,便见欧阳淇一身霜雪的走了进来。
“小二,给我一间上房。”欧阳淇声音沙哑的不像话,脸色也是难看至极。
“好嘞!客官您跟我来!”小二领着欧阳淇上了侧间的楼梯。
欧阳泽眼眸一暗,欧阳淇背着包袱,是来找木云宁的吗?
他双手缓缓紧握,眼中一片阴翳,他不会让木云宁再回到欧阳淇身边了。
木云宁才洗漱完,欧阳泽便来敲门,手中还端着药。
木云宁心中有数,只道:“这几日的药让小二送来就行了,你不必亲自送来,陪我至此已经够麻烦你的了。”
她语气带着疏离和客气。
欧阳泽微微蹙了下眉,而后很快恢复了笑意:“反正我也无事,能照顾你也是我自愿的。”
然后他又拿出一袋梅子,递到木云宁面前:“呐,我看你最近胃口不怎么好,就去给你买了些梅子,你尝尝?”
木云宁看着那袋梅子,她不接,他就一直举着。
木云宁只好捏出一枚梅子放进嘴里。
不知是不是她变的敏感了,她总觉得欧阳泽好像和从前有点不一样了。
但是下一刻也叹息,人都是会变的,像她也是,与从前也不同了。
“云宁,这几日外头冷,你身子还没好,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就告诉我,我去帮你买,你不要去外头吹风。”
欧阳泽看起漫不经心而关心的说道。
木云宁本也不想出去,只是淡淡的应了声也没说再说话,等她喝完了药,欧阳泽才出了房间。
欧阳泽望向欧阳淇房间所在的方向,是他们房间的正对面,这一点让欧阳泽感觉到一丝不快。
客栈一楼,欧阳泽唤来小二,叮嘱道:“早上进来住店的那位公子若是打听一个右眼有疾的姑娘的事儿你就说没看见。”
说着,将一锭银子塞进小二的手里。
小二看见银子两眼立刻放了光,忙收了起来,一脸谄媚笑道:“放心吧客官,小的一定不会说的。”
欧阳泽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上了楼。
房间里,欧阳淇命小二拿来纸笔墨,边咳边画着木云宁的画像。
过往马车太多,欧阳淇觉得带着画像问人或许更容易找到。
他一笔一笔描绘着,连一根睫毛都小心翼翼的勾勒,生怕自己画的不像而让别人认错。
“叩叩叩——”
“进来。”
小二端着热茶推门走了进来。
欧阳淇刚好画完收笔,唤小二过来。
“当”
欧阳泽直接将一只银锭子压在画上。
“小二,画中的姑娘你可曾见过?”
小二余光一瞅,画上所绘,正是那位右眼有疾的姑娘。
他又仔细端详着眼前的银子,摸了摸,暗自和怀里的做了比较,好像小了点。
于是他装模作样的又看了看画,道:“客官,这我还真没见过,咱家客栈边上便是大道,若是进了咱们铜炉镇地界的人肯定会经过客栈门口,这姑娘我还真没见过。”
欧阳淇犹豫半晌,复而又问:“那可曾见过一辆马车,马车边儿跟着这个年轻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