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温言曾对余若深说过“例假”的事,可他并没验证过,更何况温言亲口承认,她当时只是想稳住他。
所以看到温言呕吐,他基本确定,温言怀孕了。
念头一出,他胸口血气翻涌,怒不可遏。
他都没碰过的人,竟然怀上了别人的孩子!
有那么一刻,他真要发疯了。
“温、言。”
这两个字从他的唇齿间挤出,爱恨交织。
温言这两天一直胃不舒服,加上晚上又喝了点酒,呕吐也是正常。
她直起身,发现余若深脸色古怪。
她没精力管他,冷冷道:“别做梦了,我不会出国,金陵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我哪儿都不去。”
说完,径直转身。
余若深没追上去。
他眼看着温言远去,满眼血红地回到车上,疯了一样地捶打方向盘,车的鸣笛声响起,刺耳难听。
路边有人经过,拍打窗户,想问问是否需要帮助。
他怒吼一声,“滚!!!”
路人吓了一跳,连声骂着神经病。
余若深发够了疯,疲惫地躺在驾驶座里。
他看着车顶,脑海里浮现和温言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越想,执念越深。
温言,他的温言。
不,她是他余若深的。
就算她怀孕了,不干净了,她也是他的。
只要他剪断她的翅膀,斩断她的后路,让她只能跟着他,到时候,他一定让她打掉那孩子。她只能有他的孩子,做他余若深的女人!
这么想着,他理智回笼,给沈允初打了个电话。
沈允初很高兴,觉得他好体贴,刚送完她,又忍不住给她打电话嘘寒问暖。
说话间,余若深说:“以后你少跟李晴晴来往。”
“怎么了?”
“她手段不干净。”
沈允初一听,知道他是看不惯李晴晴欺负温言的手法,在她眼里,余若深一向是光明磊落的君子。
“哎呀,悦珊姐也是吃醋嘛,谁让温言勾-引谢总。”
“那她也过分了,逼人喝酒,万一人家怀孕了,怎么办?”
“怎么会……”
“你也怀孕了,我现在真看不得孕妇吃苦。”
沈允初甜甜地笑,正要打趣他肉麻,可忽然灵光一现。
“若深,你别说,温言不会真怀孕了吧?”
“她刚才好像一直说不能喝来着……”
“不行,我得提醒一下悦珊姐。”
沈允初匆匆挂了电话,显然是急着报信去了。
余若深放下手机,面无表情。
言言,别怪我。
怪就怪你太不乖,需要一点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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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言一夜没睡好,次日上班,化了浓妆才盖住脸色苍白。
她一进公司,就觉得办公室气压低。
张倩好心告诉她:“今早一来,李总就发了一通火,啧啧,看上去那么温柔的人,发起火来真吓人。”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被敲了下。
“温言,去李总办公室一趟。”
温言舒了口气。
昨晚那一出,她已经看清李晴晴为人。
恐怕,这回也不会是好事。
她收拾好东西,起身往办公室去。
一进门,坐在办公桌后的李晴晴就朝她的肚子看了过去,目光如刺,仿佛要将她的肚子盯出一个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