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忍住笑出了声。
当天夜里我被迫看了一整夜摇晃的天花板。
尝到甜头的埃尔克食髓知味,缠着我做到天亮。
我连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再次睁开眼,看到的是神清气爽的埃尔克。
他倚着脑袋,笑着看着我。
“亲爱的姜梨小姐,你觉得新婚第一天的早晨,我们应该做些什么?”
我下意识到不对劲,“等等,你真的不用休息吗?”
他吻着我的肩膀。
没有理会我。
“抱歉,我的中文不太好。”
(后记)
埃尔克非常享受二人生活,以至于结婚第六年,苏梨才生下一个孩子。
埃尔克在圣经里精挑细选,最终还是选择了叫她阿曼达,意味着值得爱。
阿曼达完美的继承了埃尔克的基因,有一头金色的短发和蔚蓝色的双眼。
阿曼达五岁那年,埃尔克要她锻炼独立生存能力,安排她去附近五十米外的商店买一盒牛奶。
苏梨把钱塞进她的口袋,语重心长叮嘱了好半天才放心她离开。
阿曼达走进商店,看到了数不清爱吃零食,当即就把任务忘记了。
她左吃吃右吃吃,等到被售货员发现时,才发现带的钱不够。
售货员眼见她是个小孩子,存了逗弄的心思。
“非法行为是要被抓去坐牢的。”
本以为会慌张大哭的小孩皱起眉头,严肃道。“拜托你翻翻我国的法律条款,不要随意普及错误的知识。首先我的年龄没达到量刑标准,其次盗窃财物低于五百新西兰元的物品,最多也就罚两百,怎么会坐牢!”
阿曼达说的有板有眼,售货员也觉得稀奇。
就在这时,身旁传出低低的笑声。
“果然是她的孩子,性格和她一模一样。”
阿曼达扭过头,看到一个年近四十的中年华人。
他替阿曼达付了款,还买下一堆零食。
阿曼达上下打量着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想要偷小孩吗?我可告诉你偷小孩子是要枪毙的。”
男人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蹲下来揉了揉她的脑袋。
“我们去公园荡秋千怎么样?选在有警车巡逻的地方,足以保证你的安全,我只是想和你聊一聊。”
阿曼达敏锐的察觉出眼前男人的心情很低落。
出于对世界的善意,她点了点头。
男人轻轻地推着阿曼达,阿曼达玩得很开心,这时候男人道。
“你父母的感情怎么样?”
阿曼达不假思索道,“非常好,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简直是腻歪。每天他都会给妈妈送上一束新鲜的花,说这代表了他对她忠贞不渝的爱。”阿曼达顿了顿,强调道,“是每一天!从来没有间断过。”
“这我倒是没意见,问题是妈妈总会把鲜花挂起来晾干,将干花修理裁剪,布置在家里的各个角落,说要让爸爸的爱充斥在家里的每个角落。”
“我看他们比我还要像小孩。”
阿曼达无奈的摇了摇头。
男人弯起嘴角,眸中却如一潭死水。
“那这些年,妈妈有没有提起,她……有一个哥哥?”
“哥哥?”阿曼达疑惑地看他,“从来没有过。你口中的哥哥是什么样子?和妈妈一样温柔善良吗?”
阿曼达童真的询问如同一柄利刃,狠狠贯穿了男人的心口。
他手下动作一顿,摇着头道。
“不是。”
“那和妈妈一样耐心吗?”
男人这次的回答更慢了。
“不是。”
“那他和妈妈一样,也姓苏,对不对,我听爸爸说,中国人随父姓,一个家庭的孩子的姓氏是相同的。”
这一次男人没有回答。
阿曼达有些奇怪,“你和妈妈一点也不像,名字也不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