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室的电子钟跳成15:58时,霍岩的黑色皮鞋正踩在门槛的防滑胶条上。交班用的不锈钢保温杯磕在桌角发出脆响,上一任监控员仍蜷在转椅上,半干的签字笔在日志本上拖出蜿蜒的墨迹。 小霍等等啊,就剩两辆车梳着丸子头的监控员头也不抬,左手还在翻找抽屉里的印泥。霍岩把工作包轻轻搁在墙角,黑色尼龙布料顺着墙壁滑落时蹭起一层浮灰。她转身推开防火门,楼道里未燃尽的烟味像条搁浅的鱼,黏在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