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将我抱进怀里，和从前一样，轻轻拍打着我的后背。</p>

    “怎么了婉婉？是不是又想起什么了？别怕，这次我陪着你，那些人不会再出现了。”</p>

    “上来前我特意让医生给你带了药，一会水凉了你再喝。”</p>

    望着他故作温柔的眉眼，我轻声道：</p>

    “顾屿寒，我不想喝药了。”</p>

    “我的病已经好了，我想回家。”</p>

    他眼底的温度冷了两分。</p>

    伸手刮了刮我的鼻尖。</p>

    “婉婉听话，心理疾病本来就容易反复，喝药才能好的快。”</p>

    “喝完药，你就不会再做噩梦了。”</p>

    不等我开口，他已经将药塞进了我嘴里。</p>

    温热的水下肚，我浑身却凉的彻底。</p>

    像是笃定我喝完药会很快昏迷。</p>

    顾屿寒没再继续陪着我。</p>

    转身匆匆离开了包厢。</p>

    我知道，他是去找五年前那些人了。</p>

    破碎如梦魇的记忆再次席卷而来。</p>

    我浑身冒出冷汗。</p>

    瘫倒在地板上狼狈打滚。</p>

    意识模糊之际，我额头落下温热的唇瓣。</p>

    “乖，婉婉，很快就结束了，我等你出来。”</p>

    随之而来的，是撕裂般的剧痛。</p>

    身下不断涌出鲜血。</p>

    熟悉的感觉将我淹没。</p>

    无数只粗粝的手划过皮肤。</p>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再次听见顾屿寒的声音。</p>

    “流产了？”</p>

    “流了，但是顾总，他们没刹住车，好像……下手重了点，沈小姐估计以后都难怀孕了。”</p>

    “做的很好，佣金翻倍，下船领钱吧。”</p>

    再睁眼，已经是五个小时后。</p>

    顾屿寒将我手紧紧攥在掌心里，眼底满是疼惜。</p>

    “对不起……婉婉，我没保护好你。”</p>

    “是五年前那些人，得知你出现在这，过来寻仇报复，孩子没保住，医生说，以后你都再难怀孕了……”</p>

    “你放心，这次我已经一网打尽了，他们再也不会出现了，你别哭，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陪在你身边，孩子没了就没了，我只要你。”</p>

    我直直看向船板。</p>

    麻木到连疼都没了感觉。</p>

    遭受耻辱失去孩子的人是我。</p>

    他却哭的比我还难过。</p>

    他演技精湛，我也懒得拆穿。</p>

    半晌，等他没了声音。</p>

    我才缓缓道：</p>

    “替我报仇，累了吧？”</p>

    “屿寒，你休息吧，我没事。”</p>

    见我没胡闹，他松了口气，闭上眼躺在旁边。</p>

    呼吸声渐渐平稳。</p>

    我默默拿起了他的手机。</p>

    结婚五年，这是我第一次解锁屏幕。</p>

    用的却是江妍的生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