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心怡温热的身躯从后面贴上来,她轻声问。
“阿远,你醒了吗?”
我闭着眼睛不说话,平缓呼吸。
陈阳从床边爬起来,压在楚心怡身上,撕开她的衣服。
“心怡,你不是在他的水里放安眠药了吗?”
“别担心,他不会发现的,你再陪陪我吧。”
指甲狠狠陷入掌心,我默默拉开和楚心怡的距离。
太脏了,楚心怡太脏了。
等到第二天早上,楚心怡和陈阳腻歪在厨房做早餐。
看见我,陈阳恢复冰冷的表情,跟我打招呼。
“早上好,迟远先生。”
我不屑嗤笑,提起公文包就要离开。
楚心怡拿着六明治追上来,担心地问,“阿远,怎么不吃早餐?”
“你有胃病呢。”
我冷冰冰地看着她做戏,心里止不住地恶心。
曾经楚心怡陪着我白手起家,我不愿她跟着我受苦,于是拼了命地应酬,求出头之日。
我喝到胃出血,不能碰刺激性药物。
医生千叮咛万嘱咐,说安眠药会导致胃出血复发。
可楚心怡只记得自己快活,把这些抛之脑后。
陈阳面前的餐盘放着爱心煎蛋,他摆出冷淡的机器人模样。
我轻笑,将他的餐盘扯到面前。
“那我吃个煎蛋吧。”
楚心怡下意识地护住煎蛋,语气激动,“阿远,这不是你的。”
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她连忙改口。
“阿远,我正在教陈阳人类的情感。”
“你知道的,机器人领域最难攻克的就是情绪难关。”
我松开手,忍耐着内心的酸涩。
“好啊,那你继续教学吧。”
我推开楚心怡的手,径直往门外走。
她担心地从背后抱住我,不小心露出手臂上的吻痕。
“阿远,你是在生我的气吗?”
脑海里再次浮现昨夜楚心怡和陈阳欢好的情景,她阻止陈阳吻她的肌肤。
“不能留下痕迹,阿远会不高兴的。”
可到后来,楚心怡理智渐失,和陈阳共赴鱼水之欢。
我整理好情绪,像从前那般抚摸她的头发。
“没有生你的气,只是工作太多了。”
楚心怡这才放心地松口气,踮起脚尖帮我系好领带。
“好,那我在家里等你回来。”
走到停车场,我摘下无名指的戒指。
戒圈里还刻着我和楚心怡名字的缩写,中间用爱心连接。
和楚心怡结婚的六年,我提出过无数次去度蜜月。
可楚心怡都只是劝我,“阿远,你在事业上升期,好好工作吧。”
“我们的未来还很长,不在于这一刻。”
我以为是她体贴我,是认真在为我和她的未来筹划。
但实际上,她在我出差的日子里,买了一张又一张的机票跑去找陈阳。
每张甜蜜的合照背后,都标注好日期。
楚心怡掐着我出差回来的日子,依依不舍地和陈阳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