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一群蠢货!会不会玩!”
我看到这一幕,气得五指发白。
“小雪,小点声,妮妮睡着了。”
可许小雪看到没看我一眼,语气十分不耐烦。
“她睡着了关我屁事?别吵我打我游戏!要输了!”
她似乎没有认清楚自己的身份。
我直接把网络关了,许小雪气得直跳脚。
“你凭什么把网络给关了?你知不知道我在游戏最后关头!”
我冷冷瞪着她。
“你是不是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可以为所欲为?”
“我让你小声点听见没有?再有下次,你自己离开!”
许小雪见我是真的发怒,有些怨恨地瞥了我一眼,小声嘀咕:
“我妈从来不会这么吼我。”
说完,她十分不开心回了房间,重重摔门,震得整间别墅都颤动。
我心里已经有了决定,等李思回来,就让许小雪回到她原来的地方,停止资助。
第二天一早,保姆许春花过来敲门说做好早餐了。
我让妮妮去洗漱,然后一起下楼前往餐厅。
下楼的途中,正好遇到许小雪。
那一刹那,妮妮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躲在我身后,目光躲闪,不敢看向许小雪。
我实在想不通她为什么见到小雪会如此惊恐。
我牵着妮妮的手来到餐厅,父母俩坐在一起,许小雪则坐在对面。
可见到许春花给两个女儿端来不一样的早餐后,我瞬间上火。
“李姨,这两份早餐怎么不一样?小雪的有鲜奶,妮妮的怎么没有?”
许春花有些不以为然。
“小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她得多喝点鲜奶,妮妮嘛,小时候天天喝奶,营养过剩,喝这么多奶只会浪费粮食。”
我气得直接拍桌子,所有人被我吓得不敢说话。
“你听听自己在说什么?什么叫营养过剩?我自己的女儿,喝个牛奶还不配?”
许春花低声嘀咕了几句,才有些不悦地说道:
“我现在去给她装一杯牛奶过来。”
她离开了将近半个小时才端来牛奶,重重敲在桌子上。
“鲜奶没有了,只有冷冻奶。”
我眉头一皱。
“怎么会没有鲜奶?我记得家里每天订的鲜奶立马有好几斤,足够一家人喝一天。”
许春花心虚地看了眼许小雪,才解释:
“家里人口多,自然就消耗得多。”
我直接问女儿妮妮:
“你平时喝很多牛奶?”
妮妮本来摇头,可见到许小雪看着她,她立马改口。
“是……是的。”
这一刻,我已经明白了些什么。
许春花的举动太可疑。
更可疑的是,她姓许。
可还有更巧合的是,司机也姓许。
难道这一切都是巧合?
我记得司机跟保姆也是老婆李思找来的,说两人都是她远房亲戚,人品没问题。
当初我想在家里装监控,可李思却觉得没有隐私,拒绝了我的请求。
如今没有监控,只能通过其他方式查出真相。
我想起了李思曾经问我要过一张信用卡,当时以为是她用的,所以没有深究。
但就在前几天我无意中收到一笔购买lv包的大额消费,起初我以为是李思的消费。
可现在想起,她似乎并不用那个牌子的包包。
我进入app查看消费记录,当场脸都黑了。
仅仅一个月,这张卡就刷了将近20万。
我随便找到消费的店铺打去电话一问,顿时气炸。
对方告诉我,消费的是一个大约15岁的小女生,脸上有一颗痣。
她当时十分豪爽也给了同行的两名女生一人一个。
脸上有一颗痣的那个小女生,正是许小雪。
我压住心头火气,又找到行车记录仪的车内录像,手背的青筋瞬间冒起。
司机是我雇来专门送女儿上学的,可我出国的那一年,司机只接送一个人上学,就是许小雪。
那我的女儿妮妮呢?
她又是怎么上学的?
我忍不住要找许小雪质问,却撞见一个熟人。
陈叔,我家的临时园丁,也是我远房大伯,可以信任的长辈。
他每个月只会来几次,为我家的花园除草,修剪绿植,但我照样给他支付一个月工资。
所以这些年来他也是勤勤恳恳,不仅做本职工作,偶尔帮我看家,做点粗活。
他见到我十分惊讶,但我也从他眼神中看到一丝欲言又止。
我将他拉在一处无人的角落。
“陈叔,你刚才似乎有话对我”
陈叔内心挣扎了下,才叹了一口气。
“庆之,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你呀,千万要多留个心眼在家。”
我知道他话里有话,继续追问,他才全盘托出。
“你这个保姆手脚不干净,她偷偷拿家里的东西出去卖,买东西又故意让人虚高价格吃回扣,好几次被我撞见,还威胁我敢多嘴就打断我的腿。”
“还有司机,我多说几句,保姆将他叫过来扬言要打死我,要不是因为你信任我,我早一走了之。”
“那个小雪,一副大小姐做派,经常用牛奶洗脚洗脸,有一次被我看到她倒入水沟,我好言相劝,叫她别暴殄天物,结果你猜她怎么骂我?”
“骂我老不死,一个低贱的农民有什么资格管她这个千金大小姐。”
“我还经常看到她对妮妮拉拉扯扯,动辄打骂。”
我气得当场脸都绿了,立马让人去查保姆平时交易的那些菜贩子还有司机的出行记录。
随后我找到女儿妮妮,问她是不是老是被许小雪欺负。
一开始她支支吾吾不敢回答,直到我查看她手机见到一段挑衅的视频,她才一脸惊恐地全盘托出。
视频里,她被一群女生按在角落拳打脚踢,还将脏兮兮的拖把塞入她嘴里,用拖把的棍子不停戳她后背。
始作俑者,正是我资助了几年的养女许小雪。
看到这里,我已经忍无可忍,冲入许小雪的房间。
“这是什么?你给我好好解释!”
见到视频,许小雪脸色瞬间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