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的人,是我的高中同学苏晓斐。
当年她以特优生的身份进入了贵族学校,还来我家辅导过我功课。
只是毕业后上了大学,我就没再见过她了,只知道她是我爸妈资助的众多学生之一。
苏晓斐果然认出了我,激动的眼泪夺眶而出:“楚眀宴?你竟然还活着!太好了!”
她顾不上脏,仔仔细细将我身上的垃圾清理干净,看到我身上渗血的纱布时,手都在发抖。
“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楚伯伯和楚伯母要是知道了该有多心疼……”
想到三年不见的爸妈,我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苏晓斐要打电话给我叫救护车,被垃圾场的工人拦下。
“不行!他不能走!必须得等那个女老板发话才能走!不然我们都要完!”
苏晓斐气急:“你们没看到他浑身是伤还发着烧吗?!要是出了人命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工人们很害怕,却还是梗着脖子跟苏晓斐拉扯。
白意薇踩着高跟鞋,拎着一个保温饭桶过来,工人们瞬间像是找到了救星一样,指着苏晓斐和她告状。
她眯了眯眼,脸上还带着笑,声音却发冷:“亲爱的,这个女人有点眼熟,她是谁啊?你的前女友吗?”
白意薇当然认识苏晓斐,我们都是同学,现在这么说,不过是为了在我面前演戏。
她还不知道我已经恢复记忆了。
苏晓斐倔强的瞪着她:“白意薇,你在装什么!楚眀宴是你未婚夫,你怎么能这么对他!为什么不让他们送他去医院!他在发高烧你知不知道!”
“什么?!又烧起来了?”
白意薇一听,脸色微变,立马跑过来摸上我额头。
清甜的香水味袭来,一下将我的记忆拉回从前。
当初我亲手调了一款香水,送给白意薇,她开心极了,抱着我一直亲,幸福的像只小白猫。
她说:“亲爱的你真好!我会一直用这瓶专属香水,保证全身上下都腌上你喜欢的味道!”
可是后来!白意薇却带着这一身香,义无反顾的逃婚,投入了高燃的怀抱!当着我的面和他舌吻!
哪怕滔天的恨意几乎将我撕碎,我那会儿也没舍得对白意薇做什么。
可白意薇看到我后,却慌乱的坐上高燃的车,将我撞翻在大桥下,害我就此失忆,整整三年都没能回家!
现在,她竟然还顶着这一身香碰我……
我闭了闭眼,差点吐出来,恨不得立马将白意薇踹到旁边的垃圾堆,让她发烂发臭!
白意薇没察觉到我的抗拒,嗔怪的打了我一下,我痛得闷哼一声,听见她嘟囔:
“怎么变得这么脆弱……都这么久了还没好,你以前体力很好的,真没用……”
我心中满是怒火,气的双眼猩红。
任哪个正常人被挖走一个肾,都会变得不健康吧!
白意薇!你哪来的脸说出这种话!
她又叹气:“本来我给你做了粥,现在你也喝不了了,真遗憾。那我们回医院吧。”
白意薇都这么说了,工人再也不敢拦,就地打车将我送去医院。
医生和护士见我高烧不退,吓得连忙将我转入重症病房。
白意薇刚到医院就走了,高燃就在五楼的病房,她肯定不会留下来照顾我,就扔给苏晓斐一打现金,高高在上的说:
“好好照顾我的未婚夫!”
未婚夫三个字,她说的很重,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有多在乎我。
她走后,医生给我挂上水,批评苏晓斐:“病人才刚下手术台?你们怎么能背着医生让他出院呢?!”
苏晓斐对手术的事一无所知,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什么手术?”
医生气急:“就是移植器官手术!他前几天才做!”
苏晓斐惊愕的瞪大眼,猛的扭头看向我,泪水瞬间蓄满漂亮的眼眸。
我很想告诉她没事,却虚弱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跟医生道歉后,坐在我身边,果断打了电话。
“楚伯伯,伯母,我找到楚眀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