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谁哭？

    为生了重病而遭受痛苦的丁静香心疼，还是方青月。

    孤独无依的方青月？

    他不清楚。

    可他知道，现在狠狠揪起来的心，是在为名为方青月这个名字而难受。

    “对不起，青月，真的对不起。”

    方青月早起的心脏猛地一窒。

    好像突然被什么东西捏住了心脏一般。

    是昨天睡晚的缘故吧。

    帮秦景明收拾好止住鼻血后，两人又说了好一会儿的话他才离开。

    “咚咚咚。”

    想起昨晚秦景明说今天要带她去医院，方青月心想，来的这么早。

    “你怎么每次都能正好卡我的点，来的真……”巧字没说出口，方青月已经看到了门口一脸憔悴的魏庭川。

    “青月……”

    “好久不见。”

    方青月笑容敛下：“咱们昨晚才见过。”

    魏庭川没有反驳，只是被那灿烂的笑容不属于自己而刺痛，他自顾自说：“当初，我欠你很多抱歉。”

    “不用了。”

    方青月拒绝道。

    “最需要抱歉的时候错过了，就不需要了。”

    她永远不会再追究从前，因为没有意义。

    “我跟静香之间，我真的只是单纯的把她当成孩子，没想到会对你造成那么大的伤害。”

    “在你离开之前，我一直以为我们之间的感情……很好。”

    在有昨晚的梦中以旁观者视角看完自己后，魏庭川也很难说出这两个字。

    可那确实是从前的自己。

    “我真的喜欢你青月，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好吗？”

    “机会……”

    方青月想起了上一世的自己。

    重生，是上天给她的机会。

    她曾经对他是全力以赴的爱，她以为自己能拥有一个幸福的家。

    可她用一条生命的代价验证了。

    那条路，走不通。

    “过去就是过去了，我们都要朝前看，而不是停在过去。”

    “而且，你真的觉得我们当初的感情很好吗？”

    “魏庭川，当初你和我在一起，真的是因为喜欢吗？”

    方青月的话让魏庭川瞬间白了脸。

    并非是因为喜欢。

    而是亏欠的弥补。

    因为丁静香占了她的身份。

    可他们后来的相处都是实打实的。

    他对她的心意也是真实的。

    只是他自己都被蒙进鼓里，直到失去了才看清了自己的心而已。

    “青月，我们重新开始。”

    可回应他的，是身后的男声。

    “青月现在是我的，没办法跟你重新开始。”

    秦景明突然出现，声音冷的堪比外面的风雪。

    他大步上前，越过魏庭川，当着魏庭川的面，显示主权般，拥住了方青月。

    方青月有些不太自在，却并未阻止。

    “秦先生，想必听过破镜重圆，和好如初。”

    空气突然紧绷，像是变成了没有硝烟的战场。

    秦景明的语气也并不客气：“我不如魏少将只是渊博，但也知道破镜再重圆，裂痕也补不全，和好如初听过，但不如覆水难收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