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耗费月余,我才逐渐平息青延村的暴动。
我甚至庆幸自己回来的早。
如果再晚些,不知村民伤亡数量会增加多少。
我在家门口的院子里支起摊子。
晚上做人偶,白天为村民引出体内蛊毒。
效果甚微。
毕竟我的心头血也不是源源不断。
可我是吃百家饭长大的青延村村民。
青延村里每一个没被我砍下脑袋的村民。
都给过我二次生命。
八岁雪灾,我家屋顶漏了。
对街王大娘接我去她家睡了几天。
又连日让她丈夫替我修好屋顶。
十一岁被山体滑坡冲进洪水里。
村头陈大叔把我救起来,自己却脱力溺亡。
那年生日。
全村人各往我家送了家具彩电。
还把我家被洪水冲毁的房屋修葺加固。
......
起初,村民们知道我有法子引出蛊毒,直接在我家门口排起长龙。
买菜回来的青惠妈妈撞见这一幕,吓得说出实情。
第二天,我家门前空无一人。
倒是堆了不少炖汤补品。
我干脆上门抓人,这才有了每天寥寥无几来祛毒的村民。
日子平淡。
但鲜活。
直到青惠毕业回村这天。
她一回村,就找到了我。
见我像个老大爷似的躺在摇椅上,边晒太阳边扇风。
她以为进了养老院。
二话不说把红色封皮的东西丢到我身上。
我拿起一看。
瞳孔地震。
「毕业证」
「我竟然毕业了」
绝情道的老教授竟然没举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