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随其后的枪声在空气中爆裂。

    歹徒被警察当场击毙。

    裴雨欣中枪，痛苦地跪倒在地，鲜血染红了地面。

    他忍着剧痛，还拉着白森的衣角，声音颤抖又急切。

    “我……真真正正救了你一命……你、你能原谅我了吗……”

    她耳边嗡鸣阵阵。

    白森的回应，他已然听不清楚了。

    只是白森那口型，好像还是那么决绝。

    “不要道德绑架我……”

    裴雨欣昏死过去。

    天已经黑了。

    裴雨欣被抬上救护车的那一刻，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护士好心提醒。

    “先生，您是她的家属吗？要上车陪护请尽快。”

    裴雨欣微睁起一边眼睛，使劲全力嗫嚅。

    “阿……森……”

    白森只是瞥了他一眼，冷淡地摇摇头，转过身去。

    “不好意思，不熟。”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到基地门口的那道黑色身影上。

    秦川夏正在和几个便衣警察交谈。

    黑发在风中轻轻浮动，他的神情却如这夜色般深邃。

    “川夏，干得不错。”

    一个老警察拍了拍他的肩膀，满脸赞许。

    “一开始你找上我们，说要当线人赎罪，我还不相信你。”

    “现在看来，你第一次任务就如此干净利落，真是一把好手。”

    “我打算向上面申请多点奖金，发放的时候记得来领。”

    秦川夏只是礼貌应对。

    “没什么，只是做了该做的事而已。”

    “我不需要这些奖励，你们内部多分点。”

    钱财太多，她早就已经麻木了。

    她最期望看到的，不过是那个男人一点赞许的眼神。

    她看向远处，目光穿透正在忙碌善后的人群，寻找着他的身影。

    而此时，白森的目光正好和他相接。

    秦川夏不禁勾了勾唇，努力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信步走到白森面前。

    “亲眼看到了吗？当初若不是你骂醒我，我可能还在空虚里挣扎。”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调侃，更多的是认真。

    白森扬眉，“骂醒你？我记得叫你变态的时候，你的表情好像很享受？”

    秦川夏哈哈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确实，那是我第一次发现，有人敢那么直接地骂我，而且还能活得这么安稳。”

    “只有你，白森。”

    他长指撩起白森的头发，别到他耳后。

    “我来向你要奖励了。”

    两人呼出的气息逐渐交缠。

    可就在唇齿即将相接时，白森后退一步，淡淡笑道。

    “这次的奖励不过是允许你追求我而已。”

    “可别得寸进尺。”

    原本他是要直接拒绝的。

    经历了这么多实在是无法再期待什么爱情什么婚姻。

    只是话到嘴边，却还是留了些余地。

    他毫无留恋地转身离开，留给秦川夏一个挺拔却略显疏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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