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理解为什么。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难道他还不知道我的性格吗?
固然信息素也许会影响最开始的印象。
可已经这么多天,我怎么会就因为所谓信息素而跟一个人往来密切。
我和周一枕会成为好友,是这段时间在互相认识了解后,理智和感性都判断出我们能玩得来的结果。
脸颊的冰凉将我的思绪拉回。
我定睛一看,才注意到周一枕正微弯着身将视线与我平齐,眸底闪过一抹担忧。
「半溪,发生什么了?」
我摇摇头。
「没事,你现在要回家没?
「要不要一起?」
一路上,我的心情还是不太好。
思绪也飘远。
无意识地跟着周一枕的脚步走。
直到他忽然停下。
我跟着停下。
才发现他带我来到了一个公园。
周一枕给了我一个安定的眼神,抓住我的手腕来到一个秋千的面前。
「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别人都说荡秋千心情会变好,你上去,我推你。」
我其实觉得有些幼稚。
但看着他坚定的眼神,没说什么,坐上秋千。
他绕到背后将秋千推到不高不低的位置。
微风拂过,每当秋千停在最高处时我都能将公园的欢声笑语揽入眼中。
有放学的小孩在互相打闹,笑得大声。
看着看着,我心中的烦闷好像也散了一些。
又一次秋千下落,周一枕将我扶住,我因惯性还是向后荡了一点,停下时,周一枕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颈后。
贴着抑制贴,我依旧能清晰感觉到腺体跳了一跳。
葡萄味一下猛地溢出。
我的气息乱了一瞬,双脸几乎是一下就红了。
周一枕快速将我放好后退几步,呼吸也变得慌乱。
余光中,我看到他同样通红的脸颊。
回家的路上,我们并排走在小路。
气氛却变得奇怪了,带了些莫名的燥热。
清风将树叶吹落,周一枕伸手将我头顶落叶摘下,他咳了一声,声音还剩一丝微不可察的干涩和僵硬:
「我就见你心情不好,想着帮你放松一下,没别的意思。」
见他这样,我有点想笑,咬了咬才牙忍住。
「一枕,谢谢你。」
7
那天之后,我跟沈司安开始了冷战。
而我一起上下学的人也变成了周一枕。
不久后就是体育考试。
跑一千米对我而言始终很难。
周一枕闻言,自告奋勇说要陪我一起练习。
于是每天下午放学后,我们都会去跑上几圈。
周一枕运动本就好,还是个
Alpha,体能比我好太多。
跑到最后经常都是我艰难地迈步,而周一枕轻松地在我身旁跟着我的脚步替我数拍子。
一段时间下来,有点成效。
为了验证这段时间的效果,他在终点替我看秒表。
说实话,突然间少了他在身旁跑,唠唠叨叨地分散我的注意,这段一千米的路程好像变长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