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因为他教数学。

    说起来还有些尴尬。

    那时候很流行一句话。

    一个家里，有一个数学好的就够了。

    我常常跟江聿风说这句。

    他当时没吭声，倒是记在心上。

    我还说：「要是我们俩以后生了小孩，你一定要教他数学。」

    「到时候就说妈妈的数学也是爸爸教的。」

    现在想起来我只觉得羞耻。

    真是年少无知，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江聿风见我愣神，眼底闪过笃定。

    「浅浅，说了这么久，不跟我介绍一下你的新男朋友？」

    我没说话，沈听主动上前一步。

    嘴角噙着看好戏的笑意。

    「江聿风，好久不见。

    「我叫沈听，听话的听。」

    江聿风十分惊讶：「沈听？

    「竟然是你！」

    他对沈听的记忆深刻，我完全不意外。

    因为上学的时候他一直是万年老二。

    沈听的成绩永远都比他高。

    有时候几分，有时候几十分。

    他私下不止一次跟我吐槽过。

    不知为何，他看着我们的眼神变了。

    「浅浅，你跟谁在一起都行，不能和他在一起。

    「他一直都对你图谋不轨，你可能看不出来，但我清清楚楚。

    「他从上学的时候就喜欢你，现在才来接近你，一定是有别的目的！」

    这句说完，江聿风又眯了眯眼。

    「还是说，你们之间一直就有联系？」

    我有些惊讶于他说的话。

    沈听在我身边没吭声，像是默认了。

    我主动牵起他的手给江聿风看。

    「我和你不一样，不会在有对象的时候和异性不清不白，我们也是最近才联系上的。

    「但他喜欢我，我很乐意，也很开心。」

    6

    离开学校之后，我和沈听去吃饭。

    他一直很沉默。

    我因为江聿风说的那些话有点尴尬。

    所以也很少找话题。

    上菜后，他十分自觉地戴上一次性手套开始剥虾。

    我终于忍不住问他。

    「江聿风说的都是真的吗？」

    「你……你上学的时候就喜欢我？」

    他低头剥虾，都不敢看我。

    「……嗯。」

    莫名地，我觉得他好像有点委屈。

    「但我知道你喜欢长得好看的。

    「那时候我太胖了，你不喜欢我也正常。」

    记忆中的沈听一直都不怎么说话。

    成绩好，但不爱社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