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知道你哥哥死后,那动过手脚的肇事者是怎么处理的吗?”
我怔了一瞬,只能摇头。
我太信任沈宴,以至于觉得他会为哥哥讨到一个绝对的公平。
“动手脚的人叫王辉,他现在活得好好的,不过他名下的公司里最大股东成了沈宴。”
姑姑越说,我越觉得全身发冷。
“拿秋生的命换来的绝对权益,沈宴真是个十足的商人。”
她笑的讽刺:“又或许,他一早便知道,那车子被动过手脚。”
在我为这份可能性而感到窒息时,姑姑却轻快的笑了。
“看得出来,沈宴那个畜生还爱你,你也该学学杀人诛心,不然心病怎么痊愈?”
看着姑姑离开的背影,我垂下头,若有所思。
要报复沈宴吗?
不为自己,只为难能安息的哥哥。
我甚至还没有去过哥哥的墓前祭拜…真是白眼狼。
哥哥,你在天上会怪我吗?
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不到半天,沈宴主动送上了门。
他不说话,只是抓住我的手,走进疗养院的花园,直到把我按在无人的凉亭石椅上。
“本事见长,学会逃跑了。”
略带侵占的气息俯身下来,这才是记忆里的沈宴。
他不温柔,也不会照顾人。
捏住我下巴的手悄然用力:“怎么不说话?知道错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没有爱意,只有愤怒。
姑姑的话回荡在脑海里。
我粲然一笑:“好久不见,沈哥哥。”
示弱或许是我目前最大的资本。
看着沈宴逐渐柔和的脸,我轻轻握住他的手。
“带我去哥哥的墓地吧,我想他了。”
7
临行前,我将流产证明放进了包里。
付瑶没有和我们一起。
沈宴敷衍的让她继续养病,便急切地把我塞上车。
“妙妙,你都想起来了?”
他亲自开车,看向我的目光里晦涩难明。
“嗯,差不多全都记起来了,也想起哥哥临终前给你打了电话。”
“沈宴,谢谢你无微不至的照顾,但我明白那不是爱,也难怪你会腻,这次之后,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话音刚落,他忽然在路口刹住车,
“这是你带着那枚戒指远走高飞的理由?”
我第一次从沈宴眼里看到慌乱和焦躁。
他覆上我的手,强迫的和我十指相扣。
“两年,整整两年,如果不是爱,我早就应该把你送去疗养院,请护工照顾你,何必亲力亲为?”
沈宴叹了口气:“这些日子让你吃醋,让你心灰意冷,是我刻意为之。”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我垂下眸,只觉得握在一起的手格外讽刺。
“醒来后看不见你时,我才发现自己之前的想法太天真了。”
车子重新启动,沈宴的内心独白也越来越多。
“其实,我不是对你腻了,而是失控,我控制不住自己对你的爱意。”
随着他的话,我回想起沈宴越来越频繁的亲昵。
“从小在商圈长大,父亲告诫我,情绪不能外露,所以我最擅长逢场作戏,可是妙妙,我骗不了你。”
“你的爱太热烈,热烈到我周围的人全都知道,那会成为我的软肋,我不能回应你。可知道你失去记忆时,我竟然恶劣的有些庆幸…或许这样,我就可以永远把你留在我身边。”
“这份占有欲越来越强,直到我几乎离不开你,开会办公时也会克制不住的想你,这样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