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怎么会在外男手里?
我连忙叫住他,「诶,大侠!」
林长风方才还凶巴巴的,听了我这一声,忽地回过头笑出声,连眉眼都软了下来。
他抱着双臂,唇角微微弯起。
「大侠?本大侠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林长风是也!」
「现在,想起来没?」
13
十余年前,我与林长风算半个师兄妹。
林府与兰府不过一墙之隔。
林大人是宫中御医,他教林长风时,我也趴墙角听着。
可惜后来他牵扯进宫闱之争,被贬官离京,我见林长风最后一面,是他将医书一本一本扔进火盆里。
小少年志气泠然。
发誓再也不碰医书,要离京都这些魑魅魍魉远远的,而那些书被我偷摸捡回来,又带去了侯府。
如今他乡遇故知,林长风瞧着变了许多,他只说才从西北回京,来广陵是为了找人。
我夸下海口要为他布一桌席面。
既为感谢,也贺重逢,顺便趁他酒醉,偷来那枚香囊看个究竟。
林长风应了。
这一夜,我算盘珠子打得很响,可最后没灌醉林长风。
倒是自己喝醉了。
说了什么,连我都记不清了,可我记得林长风怜惜的目光。
他温暖掌心揉在我发顶。
「盈娘,发生什么了?」
「怎么哭得这样厉害,有人欺负你了吗?」
我几乎将心肝脾肺哭碎。
如今酒醒,掌心握着他那枚旧香囊,隐约记得好似我答应过他。
以新换旧。
14
这天之后,林长风时常出现在我面前。
有时甚至只为带一包果脯。
他还提过来药铺给我帮忙,可我这儿病人大多是姑娘家,见他一个大男人在这,都不敢进来了。
后来林长风再来,就不会惊动女客了,他往往躺在药铺前的大槐树顶上。
我心里害怕极了。
原先要做大半个月女红的香囊,熬了两个大夜就绣了出来。
拿到香囊时,林长风并不高兴。
他声音沉沉的。
「我哪里就这样着急?值得你熬整宿?」
「若熬坏了眼睛又该如何!」
我辩解,「本就是答应你的事,做完,咱们也算两清了。」
「两清?」
林长风抱着双臂睇眼看我,原先积压在脸上的怒气烟消云散。
他突然抖动肩膀闷声笑了起来,眉眼生动,睇眄流光。
「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可是盈盈,我不想和你两清,我来广陵,本就是找你。」
「你叫我什么?」我难以置信。
林长风理所当然地开口,「你叫兰盈,她们喊你盈娘,我知道。」
「可我不想和他们一样。」
「盈盈、盈盈。」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我是头一个这样唤你的吗?」
脸突然有些热。
我啐他,「呸,不要脸。」
林长风也不气,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