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长话短说。”

    我尴尬地挠了挠着脑袋。

    正当我要开口的时候，我爸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我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一串神秘代码，顿时松了口气。

    “好，我知道了。”

    我爸挂断电话，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你小子......”

    他突然拉了个长音。

    “干得漂亮！”

    啊？

    我一脸懵逼地看着他。

    “爸，你不怪我跟人动手吗？”

    他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

    “我让你不要轻易跟人动手，是怕你出手太重，伤了别人。”

    “但这个叫赵四的根本算不上是人，连保卫国家的军人都敢撞。”

    “这要是在战争年代，早就被枪毙十来回了。”

    说完，他仔细打量了我一番，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不亏是我沈天的儿子，没有给我丢脸。”

    “赶紧把鞋换了，晚上陪我多喝几杯。”

    我爸笑呵呵地转过身。

    “就是那一脚还是轻了些，要换做是我，他早就躺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这晚，我和我爸都喝醉了，我中途跑厕所吐了好几次。

    可我爸却一直拉着我的手，非要跟我碰杯。

    最后他喝趴在桌子上，脸上却还挂着淡淡的笑容。

    “儿子，不要怪爸爸送你去部队，因为只有在那里你的人生才会有意义。”

    这是他倒下前，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把他扶回房间，替他盖好了被子。

    离开时，我站在房间门口，朝他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爸，我从来没有后悔参军。”

    09

    休假结束的前一天，我接到了警局打来的电话。

    他们告诉我说，赵四想见我。

    我本着看热闹的心态，在看守所见到了他。

    一见面，赵四朝我冲了过来，嘴里依旧不干不净。

    “姓沈的，听说你要回部队了是吧，你一走老子马上就能出来了。”

    “我已经让人把那天要帮你作证的人都记下来了，到时候上了法庭，我看他们还敢不敢替你作证。”

    “想不到吧，就算你把我关进来又能怎样，在哈市就没有我赵四摆不平的事！”

    我听完他的话，陷入了沉思。

    是啊，我是可以一走了之。

    可那些普通老百姓怎么办？为了我挺身而出的那名交警又怎么办？

    赵四见我不说话，以为我拿他没有办法，又摆出一副嚣张的模样。

    就连负责看守的警察此刻都捏紧了拳头，忍不住想要动手打他。

    “哈哈哈，老子有的是钱买通关系，你能把我怎么样呢？”

    花钱买关系？

    那让你有钱没处花不就行了。

    我听完赵四的话，忍不住笑出了声。

    “赵四啊赵四，那要是我让你花不了钱，你又该怎么办呢？”

    赵四听完我的话，眼神逐渐暗淡下来。

    “姓沈的，你什么意思？”

    我没有接话，而是当着他的面拨通了我爸的电话，在处理这种事情方面，他比我更有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