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烨手足无措地看着我，眼眶发红，将戴着婚戒的手摊开。

    「蓉蓉，别生气了好不好？我骗你的，戒指根本没丢，以前的事我都可以解释的，我不想跟你离婚。」

    「胡说八道，你都签了离婚协议书了。」

    李须眉把我拉到身后。

    白烨急道：「没有，我把离婚协议书撕掉了。李须眉，你拿骨灰骗我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呵，我骗你什么了？蓉蓉的心愿就是不想再见到你们，我可是清清楚楚传达到位。」

    「你闭嘴，蓉蓉是我的妻子，她有什么会跟我说。轮不到你跟我来转述。」

    18.

    我叹了口气，想起自己确实没离婚。

    本想着最好的就是相忘于江湖。

    我盯着白烨，笑道：「你装什么？不是看到画了么？」

    他脸色瞬间苍白，不可置信地望着我。

    「蓉蓉，你……」

    「我给了你这么多时间解释，你一个屁都不放。现在我不要你们了，又眼巴巴凑过来，也难怪能喜欢上沈歆那种人，真是烂锅配烂盖。」

    「不是的，蓉蓉。我早就不喜欢她了，

    你生日那天是因为你爸爸又问我要钱要地，我一时生气才对你那么说。我是……是爱你的。」

    「还有那个女人，

    我根本就没碰她，

    是她凑过来解安全带摔倒在我身上，

    我是怕你误会找了沈歆的替身才把她的脸盖住。」

    可笑，

    爱我，一次又一次地羞辱我，不信我。

    我翻了个白眼，牵着李须眉回家。

    白沉跑过来挡在我们面前。

    「妈，

    我不是故意伤害你的，

    我一开始是因为沈歆懂机器人的构建才崇拜她，从来没想过要她当我妈。」

    「我知道他们的真实面目之后再也没理过他们。妈，以前无论我做错什么，

    你都会原谅我的，

    你再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我跟爸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你。」

    「真的？」

    我放缓声音，他们目露期待，连声保证。

    「当然可以，

    前提是你们能让时光倒退」，

    我嘲讽地看着他们，

    「回到过去，我就再看看你们的表现咯。」

    「不然伤害已经构成了，

    我凭什么原谅你们？」

    白烨终于知道我的决绝，

    身体晃了晃，

    晕倒在地。

    「爸」，白沉跪在他身边，「妈。」

    「晕一下而已，

    真矫情」，

    我眼皮都没抬，

    「白家人在附近，或者你自己叫救护车。」

    19.

    他们没有再出现，

    倒是白夫人来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