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喜欢你啊,但你好烦人,总是逼着我看那些永远看不完的奏折,我连和你吃顿饭的工夫都没有。
「你知不知道,你有多久没有好好地和我吃一顿饭了?」
我泣不成声,他自言自语。
「你肯定不知道。
「是三十三天呀。」
他苦笑着闭上了眼。
我哀号出声,悲痛袭来之际,我竟呕血不止。
我总是在失去里长大。
父亲在别院里,与李秋莲母女其乐融融地过中秋。
「「他」宁钰的死,让我学会爱。
我死在批阅奏折的夜里。
我呕心沥血半生。
与他一起用这一生将这天下治理。
儿女扑在我的怀里,
他们都很好,
不像我少年时那般扭曲薄凉。
他们像宁钰,
心底是善良的。
宁钰将他们教育得很好。
我的灵魂飘忽在上空,
看着儿子在阿弟的扶持下,顺着我和宁钰生前的路往下走。
他问阿弟。
「母后年少时,是怎样的?」
阿弟顿了顿,
似是在回想,最后笑了笑,说。
「听奶娘说,
你母后年少时,
很喜欢和你外祖母撒娇,
爬树上掏鸟蛋砸到了御史家的小小姐,把人家吓哭了,你外祖母拿着烧火棍追得她满院子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