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打开搜索软件查黄玫瑰的花语。
「黄玫瑰的花语,也是道歉与悔意的象征。那抹柔和的黄色,如同内心的愧疚与补偿,希望能得到对方的谅解与宽容。」
怒火像是被浇了一桶汽油,直冲脑门,几乎剥夺了我所有的理智。
我疯了一样撕碎了所有的黄玫瑰,扎了满手的鲜血。
受不了血腥味的我,边哭边干呕。
我恨赵砚。恨他们所有人。
睁着眼坐在地上,直到第二天清晨。
麻木地起身找出手机联系中介卖房。
直接给了底价和两天期限。
另外租了一套房,预订了上门搬家,全程不用原封不动地给我搬了过去。
我坐在新家的沙发上时,还有些恍惚。
中介打电话说有买家诚心买房,想再谈谈价格。
晚上和买家见面,要价比我给的底价还低三十万。
一旁的中介听见报价,肉眼可见的绝望,估计是觉得这单要谈不成了。
我面无表情,「卖。但是现在就签合同付钱,明天过户。」
中介倒吸一口冷气:「姐,你想清楚了?」
我没理她,在合同上利落地签了字。
刚收到房款立刻让李律师帮我转移。
我现在账户上比脸还干净。
手机关机了整整一周。
每天睁开眼就是打游戏和吃外卖。
玩累了就睡,睡醒了就吃,日子似神仙。
没别的意思,我就想让他们急到发疯。
原来不顾别人死活,能过得这么快乐。
开机之后,是上百个未接电话和几千条未读信息。
我给赵砚回了电话。
「见面说好不好,婉清,求你。」
他的声音听起来疲惫万分,像是几天几夜没有睡。
一想到这,我就觉得神清气爽,打开窗吹吹早晨的微风。
「离婚协议已经寄给你了,签好带上,明天民政局门口见。」
我看着楼下林荫路上川流不息的车流,轻描淡写地说道。
14
我在民政局门口等着,赵砚匆匆赶来。
他胡子拉碴,满眼疲态,像是在街上流浪了八百年。
「婉清,我们回去说好不好?」他又开始苦苦哀求。
「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冷冷地看着他。
「求你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要相信我啊。」
人在极度无语的情况下真的会笑。
「要我把你俩苟且的视频在你们公司路口的大屏幕上循环播放吗?」
他闭嘴了。
半晌过后,他开口问道:「一定要离婚吗?」
「对。」我斩钉截铁地回道。
他掏出离婚协议:「我签好了,你签字吧。」
我挑挑眉,寄给他的时候,明明已经签过字了。
拿过离婚协议,发现他重新拟了一份。
所有财产对半分,唯一一辆破车,还要归他。
我看得怒火中烧,一耳光扇在他脸上。
他没回过神,我又接连补了四五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