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七班,她现在叫祝雪漫。”
梁斯言已经做完手术了,他现在大脑一片空白。
他根本没有什么白月光,虽然这么说也不算错,他日思夜想的人,藏在怀表里照片上的人,是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妹妹。
他如今把亲妹妹当成妹妹自己的代餐,还和她上床了。
不仅如此,他在得知祝雪漫真实身份之后的第一件事不是别的,是跑来医院结扎,他想自己真他爹是疯了,如果真的想及时止损,不再和妹妹有任何牵扯,他为什么会不带犹豫地跑来做这种手术。
越是强迫自己不要想什么事情,那件事情越会一遍又一遍地浮现在脑海里。
梁斯言想到z国那晚两人的缠绵,祝雪漫高潮时的喘息声,陷于情欲时潮红的脸,她的乳尖,她的小穴…
那是彼此的第一次,是彼此的初夜。
他对祝雪漫的确是喜欢的,因为祝雪漫符合他对妹妹长大后的所有幻想,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祝雪漫都和糕糕太像了,最主要的是他和祝雪漫没有血缘关系,这意味着他可以和她谈恋爱,和她做亲密的事情。
可是天意弄人,祝雪漫就是糕糕,是和他同父异母的妹妹,是紧密连接的亲人,是永远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的爱人。
他能感觉得到祝雪漫是喜欢他的,两人虽然都没有提确定关系的事情,但也算是彼此默认这段亲密关系了,两人之间的关系是他一手促成的,他也怨不得别人。
他现在实在没有别的功夫去想祝雪漫为什么认不出自己,祝雪漫和林嘉禾又是什么关系,林诗芸又为什么会出现在拍卖会,以及老头要是知道他结扎之后会把他怎样。
林诗芸给他的纸条他还没翻译出来,虽说妈妈现在整体状态不错,但是感觉她那边情况也很不好。
梁斯言浑身发麻,在路灯下来回踱步,连路都不会走了。
之所以能一眼看出林嘉禾对祝雪漫心思不纯,不仅仅是因为他观察力敏锐,而是他自己就是一个喜欢亲妹妹的畜生东西,那种眼神他再熟悉不过。
他借着嘲弄林嘉禾为由头,实际上在指桑骂槐地骂自己。
他对不起祝雪漫,也对不起林诗芸。
冷风如刀割般划过他的皮肤,每一阵风都像是无情地撕扯着他的意识,寒意透过衣物钻进骨髓,吹了一晚上夜风终于让他清醒了一点。
别的都先不管了,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是把江珩给宰了。
1.【21】“话说我觉得你俩侧脸还挺像的。”
2.【72】“祝雪漫爸爸戴着眼镜,看上去像学识渊博的高材生”
【74】“滥用背景手段抢人都抢不过原先看不起的草根高材生的人更像废物”
梁宗鸣也是人渣但他也没有和别的女人上床哈
?
不喜欢烂黄瓜
87.结仇的原因1718字
87.结仇的原因
江珩和梁斯言结仇的原因很简单。
讨厌梁斯言的男生实在是太多了,梁斯言倒不是针对江珩一个人,他一个人孤立全世界,几乎所有人在他眼里都是傻叼,他实在是懒得跟学校里的人建立什么关系。
新年晚会,那几个讨厌梁斯言的男生在下楼的时候故意撞掉他的怀表。他们先是说梁斯言在那演里爱而不得的霸道总裁,后是阴阳怪气他表面上谁都不理,内心倒是痴情得很,青春期的男生以“女人如衣服,兄弟为手足”为荣,梁斯言这种“深情”男无疑是他们看不起的。
后来不知是谁说了一句,说不定那是早死的白月光,短命鬼一个,死得早才会刻骨铭心。
梁斯言本来不想跟那几个人计较,跟他们动手,直到他听到短命鬼三个字。
这个词无疑触及了梁斯言的底线,祝雪漫死在他面前,他眼睁睁地看见她消失在大火里,那是他的一生之痛,唯一留下来的照片被几个不知道哪来的鬼东西嘲笑侮辱,他不把他们打死已经算他仁慈。
其实这还不能全算江珩的锅,人不是他撞的,话也不是他说的,但是后来几人打起来的时候是他帮那几个人出的头,他和梁斯言关系本来就不好,那天正巧在旁边不远的地方,看到这种事情发生自然是帮梁斯言对面的人。
尽管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梁斯言知道不是江珩惹的事,所以只是顺手把送上门的他往死揍了一顿,没把他送进医院,其余那几个人里面最轻的也在医院躺了两个月。
自那以后,学校里想跟他攀关系的人以及想跟他谈恋爱的人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了。
这也是为什么被人说是残虐型,但凡那天在现场的,都被他给吓到了。
虽说他要是真去杀了个人老头也能给他摆平,但是江家好歹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这要真动起手来会麻烦很多,而且杀人总得给理由,不是看谁不顺眼就能随便杀的,他拿不清老头对祝雪漫的态度,不好把祝雪漫说出来。
让那些给家里卖命的动手也不合适,让他们干活最后还是要报到老头那边去,而且他想亲自动手。
梁斯言带着一身寒气往回走,他现在相当庆幸没有在小时候和家里成功断绝关系,他在这一刻意识到权力的滋味是如此美妙,如果他只是一个平民,别说平民了,如果他现在生在只是比江家低一层次的家庭里,他现在怕是连报复他的可能性都没有。
不急,梁斯言的心逐渐平静下来,再让他过一段时间好日子。
爹的操,一个个不知死活,敢觊觎祝雪漫。
梁斯言原本对这两个人并没有什么意见,但是他现在越想那两人越不顺眼,林嘉禾书呆子一个,周景坤体育生一个,浑身上下毫无魅力。
烦死了,梁斯言踢开路边碍眼的石子,喜欢他妹妹的人能凑一桌打麻将,他在人生中第一次体验到了危机感。
祝雪漫也不知道梁斯言到底什么阴间作息,一天天神出鬼没的,她听到门外的声音,通过猫眼看到梁斯言在开锁。
“你一天到晚在忙什么呀?”
祝雪漫穿着睡衣,靠着门问他,其实她之前也很好奇,只是现在关系近些了她才好问。
梁斯言以为祝雪漫这个点休息了,听到声音吓了一跳,他还没有做好重新面对她的准备,他僵在那里,保持着插锁的动作,不知道作何反应。
“你怎么了?”祝雪漫看他背影僵硬,不禁问道。
“我…”梁斯言机械地转身。
“我去做了手术,还没恢复好。”
梁斯言把头撇到一边,不敢看祝雪漫,自己当真是畜生一个,在知道祝雪漫就是糕糕之后觉得她更漂亮了,好想亲她,好想抱她,好想把她揉到身体里。
祝雪漫看他浑身上下四肢健全,不像有什么问题的样子,好奇地问道,“什么手术?你没事吧?”
眼前的祝雪漫,微微抬头,眼神清澈专注,还带着一丝关切。梁斯言的心跳几乎要跳出胸口,手心不自觉地冒出了些许汗水。
“就,就是,有点,难以启齿。”
看不起全世界的梁斯言现在连个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来,任谁看都会大吃一惊。
“嗯?!”祝雪漫听到这话,眼神忍不住往那里飘。
祝雪漫尾音上扬,听在梁斯言耳朵里极为勾人,他像是坠入爱河似的,一颗心在那乱跳。
他暂时不想跟祝雪漫说自己去结扎的事情,也不想把两人是亲兄妹的关系说出来,他怕祝雪漫承受不住。
于是他脑子一转,说出了至今为止最蠢的一句话。
“我,我去给那里打了水光针。”
88.回家2112字
88.回家
梁斯言自己有一套公寓,只是离学校比较远,没有那么方便。
为了给自己一个缓冲期,他借口家里有事,搬回公寓住到年底。
从林诗芸那里得到的信息是她被林中晔给关在了城北的别墅,但是他暂时也束手无策,强闯救人不现实。
互联网上根本查不到和林诗芸相关的任何东西,像是被人刻意抹去了一样,林中晔…林诗芸…是亲戚吗?还是说那不是妈妈的本名,是林中晔给她的新名字。
梁斯言倍感头疼,他手边能用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基本上都是给他爷爷和他爸干事的人,他没有自己的人。
话说那个把妈妈带走的草根高材生被搞去哪里了…?
边境。
男人已经三天没有正常进食了,他现在没有手机,没有任何通讯设备,甚至连自己现在在哪里都不知道。
双腿已经没有力气,汗水浸透了背脊,呼吸急促得像是要断裂。然而,在这片陌生的大山中,他根本没有时间停下,身后是带着真枪的追兵,他不得不逼迫自己继续前行。
山风凛冽,冷得刺骨,夹带着泥土与松针的气息,身上的衣服早已经被树枝刮烂,他的脚步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艰难而迅速地前进,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
鞋子也早已经开了胶,他的脚底疼痛不堪,每一步都踩在尖锐的岩石上,山路湿滑而泥泞,连最基本的步伐都难以保持稳定,他抬头看了看天,乌云密布,是下雨的前兆。
身后不远处传来几个男人的声音,是那些听不懂的语言,那些人竟然步步紧逼到这里来了?!他的心脏几乎跳到嗓子眼,手脚却像被抽空了力气,纵使他已经拥有比绝大多数人要良好的心理素质,但是在死亡逼近时还是藏不住人在面对生死时本能的恐惧。
他眼中满是决绝,绝不能死在这里,诗芸和女儿还在那些人手上。
他咬紧牙关,继续穿越丛林,他尽量避开突如其来的枝桠和岩石,任凭树枝划破自己的皮肤,鲜血顺着手臂滴落,自己的体力几乎耗尽,但内心深处的求生欲望和想见爱人和女儿的迫切心情却在不断驱使他向前冲。
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分钟都如同一场痛苦的煎熬,但他依旧没有停下脚步。他没有地图,甚至不知道自己处在大山的哪一端,只能按记忆里背下来的方向跑。
两天后,远处似乎出现了房屋、电线杆、农田…
?
祝恒已经分不清这是幻觉还是现实,他两眼一黑,跌到地上。
祝雪漫的住校生活结束了。
她被学校“请”了出来,说请还算比较好听,要是说得难听一点,她被学校“轰”了出来。
她跟学校扯皮了一下午,好说歹说都没用,就是不给她住,给她两天时间收拾东西搬出去,让新来的转校生搬进去。
祝雪漫气得不行也没用,学校不跟她讲究先来后到,她一个小小私生女在这所学校里自然是低人一等的,遇到这种事情要给别人让位。
明明她开学申请的时候学校里空宿舍一堆,这没几个月居然全住满了,祝雪漫听着这拙劣的理由,心里冷笑,她懒得跟学校吵,不住拉倒。
祝雪漫没有“吃回头草”的习惯,学校搞这一出,以后就是求着她回去住她都不会住的。
她拉着行李箱站在校门口,在考虑自己去哪里住合适,住酒店不是长久之计,只能糊弄几天,租房子也不现实,她没有成年,房东不一定会租给她。
要不回小洋房住?有保姆做饭,来回有司机接送,但是是她自己要出来住的,这要回去,还是被赶回去的也太尴尬了…
林嘉禾见祝雪漫拉着行李箱站在校门口,向她走过去,他是在前一天知道这个消息的,林中晔说最近社会不安定,要祝雪漫回家住。
让祝雪漫回去住的确是林中晔的手笔,为了让林诗芸安心。不过林中晔也没有要学校把祝雪漫赶出去,只是要他们找一个合理的理由而已,是学校那边的人自作主张把祝雪漫“赶”出去的。
林嘉禾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她面前,祝雪漫抬头,话挤在嗓子里面说不出来。林嘉禾弯下腰,他看祝雪漫似是憋着话不说,先一步开口,“不住校了,我们回家吧?”
祝雪漫机械地点点头,林嘉禾接过的行李带她上车。
一路上,祝雪漫都保持着望向窗外的姿势,林嘉禾看着她的侧脸,心绪复杂。
一是他不知道林中晔和祝雪漫到底是什么关系,但依现在林中晔的态度来看应该是不会伤害祝雪漫的。
再有的就是失落,他本以为他和祝雪漫会是紧密连接的兄妹,但是老天仍然不愿意给他一个家人。
不过,他和祝雪漫没有血缘关系的话,是不是意味着他们可以用另一种方式成为家人?
祝雪漫没想到原本的庭院左侧多了一个温室,里面都是自己在来的时候种下的花,祝雪漫微微讶异,继续向前走。
迈进家门,祝雪漫怔在原地,这个家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再是之前那个“性冷淡”毫无人气的家,里面布置成了和她宿舍里同样的风格。
更让她震惊的是大沙发上摆满了星黛露,摆不满的全部铺在了地毯上,是从2018年至今三迪的所有款式,从挂件到玩偶,所有尺寸所有限定的全图鉴。
林嘉禾当然不懂这些,是他从知道祝雪漫喜欢这些东西起到现在在网上请了三个人帮他收的,赶巧在昨天收齐。
这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她看向林嘉禾,眼里写满了震撼。
“因为不知道你最喜欢哪一款,所以就全收了。”
祝雪漫知道这些东西不好收,尤其是那些被炒得很贵的限定都是很难买的,要想收全,不仅要耗费大量金钱还要花费大量时间和精力。
林嘉禾一个对这些一窍不通的大直男居然能在几个月内全部收齐,祝雪漫除了震惊外更多的是感动,她没想到林嘉禾会把她的喜好放在心上,无声无息地给了她这么大一个惊喜。
“谢谢哥哥。”
祝雪漫对林嘉禾喊出了第一个发自内心的哥哥。
三迪:上海迪士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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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迪士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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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迪士尼
89.孤身一人1743字
89.孤身一人
住家里的确比宿舍爽,宿舍条件再好也只有那一亩三分地,在小洋房,祝雪漫还可以种花种菜自己做料理。
而她和林嘉禾的关系更是那声真心实意的哥哥后拉近了不少。
祝雪漫教林嘉禾她会的,林嘉禾教她她不会的。
比如现在。
祝雪漫和林嘉禾并肩站在大理石台面旁,桌上摆满了做饼干的材料:面粉、黄油、糖粉、低筋面粉、巧克力碎片、抹茶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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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雪漫将软化的黄油和细砂糖混合,用电动搅拌器将其打发,“一直到黄油变得蓬松、颜色变浅,让糖完全融化。”
祝雪漫往左看了一眼见林嘉禾做没做错,继续手上的动作,“然后把鸡蛋打散,分次加入,每加一次就搅拌均匀。”
林嘉禾看着她熟练的样子,跟着她照做,“能不能问你是在哪里学的?”
祝雪漫拿过低筋面粉,“帮我把刮刀拿过来,你左手边那个,其实也没有怎么学过,单纯是爱好。”
林嘉禾把刮刀递给她,“你以后会从事和爱好有关的工作吗?”
祝雪漫筛好面粉,用刮刀将其搅拌均匀,“应该会吧,不过我更想当中餐厨师。”
厨师不是少见的职业,但对于女孩来说,当中餐师傅的实在是不多见,说道大厨,人们一般都会想到男人。
林嘉禾对祝雪漫未来的打算颇为意外,他第一次见女孩的梦想职业是当厨师,他同班的女同学基本上都是想当医生、律师,或者自己创业的。
“我支持你。”林嘉禾跟着祝雪漫一起把面糊装进裱花袋,在烤盘上挤出各种造型。
祝雪漫拿着裱花袋的手一顿,“我还以为你会说些别的。”
“什么?”
“毕竟女生做这个的比较少。”祝雪漫把挤好的饼干放进冰箱里冷藏。
祝雪漫打工的时候人家都是夸她“一个女孩做这个真不容易”“小姑娘在后厨,了不起”,表面上听着是夸赞的话语,细想过后却感觉不怎么舒服。
林嘉禾打开烤箱预热,转身看向她,“所以我更要支持你。”
“怎么支持?”
两人眼神交汇,没有言语的打破,也没有动作的打扰,空气在这一刻突然变得格外沉默,静默的对视,带着微妙的张力。
林嘉禾先挪开眼,他不知道是不是祝雪漫觉得自己在说大话,正色道,“去北京、上海或者香港找米其林餐厅的师傅带你,跟他们学。”
像是怕祝雪漫不信,他加了一句,“我攒了很多钱,靠帮人写代码什么的,我自己赚的钱,不是家里的钱。”
祝雪漫见林嘉禾认真的样子,突然觉得他虽然成绩好,但是人怪傻的,她浅笑道,“好啊。”
两人吃着烤好的饼干,坐在沙发上,祝雪漫靠在沙发靠背上,林嘉禾手上拿着祝雪漫的月考卷子。
祝雪漫其他科目都没什么问题,就数学一般般,她天生和理科不对付。
考卷属于隐私中的隐私,虽说是自己要求林嘉禾帮她看看大题的,祝雪漫还是觉得有点别扭,不过想想外面大几百一小时的补习班,她又不觉得不好意思了,这都是钱啊。
她看着林嘉禾拿着笔写写画画就解出来了,不禁想到客厅柜子里那一摞跟放废纸一样随意摆放的竞赛证书,感叹真是同人不同命,她一直觉得这些数理化极好的人很变态。
林嘉禾三两下写完了她想了好久的大题,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他拿着卷子举到她面前跟她讲题,思路清晰,说得通俗易懂,祝雪漫只听了前半部分都觉得自己茅塞顿开。
她的视线逐渐飘到林嘉禾手腕上。
“还有哪边不清楚吗?”
祝雪漫才发现他右手居然戴着自己给他请的串,她的目光在手串上停留一秒,转而看向他,“嗯?”
林嘉禾也是第一次这么紧张地给人讲题,他生怕自己辜负祝雪漫的期待,讲得含糊不清让她听得云里雾里的。
“是不是我讲得太差劲了?”见祝雪漫木木的,他惭愧地问道。
祝雪漫看他颇有一种自尊心受挫的感觉,连忙说道,“没有没有,我听懂了,谢谢哥哥。”
自从前两天那声“哥哥”起,祝雪漫喊得越来越顺口,越来越自然。偌大的房子里除了早晚两顿饭的时间有阿姨在,其余时间只有他们两个人住,真的像一对大人不在家自己互相扶持的兄妹俩。
林嘉禾现在听到祝雪漫喊哥哥心里有些许五味杂陈,如果是前几个月,或者说检测结果出来之前,祝雪漫这么喊他他会很高兴,但是现在他的心境已经发生了转变。
检测的时候,他既希望祝雪漫是自己亲妹妹,但又不希望祝雪漫是那个恶心男人的亲生骨肉。
如果祝雪漫和他有血缘关系,那么他在世上除了生物爹娘终于能有一个血脉相连的亲人,可惜没有,虽然祝雪漫现在坐在他身边,只隔着一个身位,但他依旧是孤身一人。
90.早餐铺·上(微修罗场)1800字
90.早餐铺·上(微修罗场)
梁斯言折腾了几天,终于花重金避开老头的眼线找了几个拿钱办事的人。
软禁林诗芸的地方是林中晔自己的房子,周围全是摄像头和警备,救林诗芸出来难如登天,梁斯言倍感头疼。
这一个个的都步入中年了怎么还有精力玩这些囚禁的把戏?
想当年梁宗鸣也是这么软禁林诗芸的,唯一好点的地方是那时候软禁的区域要比这里大很多,那时候他们住在庄园,里面还有高尔夫球场、马场、人工湖…总的来说和度假山庄差不多,就算是天天住在里面也不会觉得太无聊。虽然现在作为软禁场所的那幢别墅已经很大了,但还是不能跟庄园比。
他老子到现在也没什么动静,不知道是在干什么。
梁斯言为这事忙得焦头烂额,不仅改成走读,连上课都没去。可不去学校又想祝雪漫想得紧,所以他只在家里待了两天。
回到学校,他看见了如此一幕。
林嘉禾像司机一样拉开后座的车门,祝雪漫从车上下来,两人并肩往早餐铺走。
要不是他跟贼一样跟到他们身后,他还以为是自己出幻觉了。
“老板,我要一个全家福,微辣,你要吃什么?”祝雪漫侧头问林嘉禾。
“我跟你一样。”
老板已经和祝雪漫相熟,他笑着八卦道,“小祝,这是你男朋友啊?”
她和林嘉禾除了都是杏眼外的确没什么太像的地方,不主动说的话基本上都不会觉得两人是兄妹,认成情侣也不是没可能。
祝雪漫摇摇头,解释道,“不是的,他是我哥哥。”
老板忙说不好意思,然后夸他们兄妹俩都长得一表人才。
“谢谢。”祝雪漫笑着回应。
她的声音清脆而温柔,在“贼”的耳边炸开。
或许是梁斯言的目光太过炽热,祝雪漫感觉到有人在背后盯着自己看,她回头,看见梁斯言正站在自己身后,早上的阳光太刺眼,她看不清他的神色。
林嘉禾听到祝雪漫这话,回头望去,见梁斯言正铁青着脸站在他和祝雪漫身后。
后面一个社畜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喂,小伙子,别挡路,你要吃就说,不吃就一边去。”
梁斯言站到一边,死死盯着林嘉禾跟祝雪漫以及他俩手上的同款鸡蛋灌饼。
祝雪漫看看他,又看看手上的饼,有些不明所以,她以为是大少爷没有吃过民间老百姓食物,贴心地说道,“诶,你家里事情忙完了吗,你也想吃这个吗,很好吃的,我请你?”
梁斯言面色沉得能滴水,他不想在祝雪漫面前摆脸色,于是揉了揉自己僵硬的脸部肌肉,调整好自己的表情,尽量恢复到平时的样子。
林嘉禾先开口,他看着梁斯言摆着张臭脸一言不发,面色不悦道,“你想讲什么说啊。”
祝雪漫还没见林嘉禾语气如此差劲过,她回忆起那次食堂吃完饭两人遇见之后剑拔弩张的氛围,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这两人关系也不好。
她拉了拉林嘉禾的袖口,“我还想吃豆腐脑和茶叶蛋,先去那边坐。”
说完,祝雪漫拉着林嘉禾往另一个摊位走,然后朝梁斯言招招手,“我们坐一起吃呀。”
青春期的男生幼稚的要死,穿同样的鞋都能闹起来,换做以前,祝雪漫才不想卷入什么男人的战争。今时不同往日,她和两个人的关系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为了让俩人给她个清净,她愿意夹在中间起到一个缓冲的作用。
祝雪漫坐在小桌板边上占座位,林嘉禾去买豆腐脑。
她看向梁斯言,“你俩到底什么毛病?”
梁斯言没说话,掏出三个盒子摆在祝雪漫面前,精致昂贵的梵克雅宝和陈旧的小桌板放在一起实在是违和感十足。
梁斯言依次打开,语气温柔,和脸上的表情极不相符,“红玉髓增人脉,虎眼石招财,孔雀石旺人气,喜欢哪条戴哪条。”
祝雪漫把盒子推到他那半边,“你不要岔开话题,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梁斯言尽可能地找了一个正常点的理由,“这几天太困了,没睡好,起床气。”
身后传来一声冷笑,“小学生才会有起床气。”林嘉禾买完豆腐脑回来,眼神落在三条手链上。
“这个年纪戴四叶草会显得老气。”
“花你钱了吗?”
“送礼物不会投其所好等于白送,你的眼光实在是…”林嘉禾摇摇头。
“你的眼光又好到哪里去?”
……
两人一句又一句吵个不歇,祝雪漫开始变得不耐烦,她本来还以为林嘉禾会成熟点,结果也是幼稚的不行。
大早上的好心情全被这两人给毁了,起这么早跑学校旁边吃早饭,结果耳边是俩男的夹枪带棒的吵嚷声。
她拍了拍桌子,“你们俩不要吵了,你先把这些收起来,不然吃饭都没地方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