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将他赶了出去。
房门关上,隔绝了他阴沉的脸色。
我实在没想到,陈斌会做得这么绝。
在我进洗手间上厕所的时候,他将我锁在了里面。
他在外面警告我:「林月月,你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平时就是太惯着你了,给你关两天,我看你还回不回娘家!我今天就让你知道,谁才是一家之主!
「哦对了,柜子里有面包,饿不死你的!」
随着落锁的声音,厕所的灯也应声关闭。
陈斌喋喋不休的话语在我耳畔响起又落下。
我都听不真切。
自从厕所里一片黑暗后,我就将自己缩在角落里狠狠地掐着手臂。
黑暗,是一片黑暗。
耳边有声音,又好像没有声音。
应该是有声音的,应该有水管的声音,应该有排风扇的声音。
可这些我都听不见了。
我是在五岁的时候,被确诊幽闭恐惧症的。
我害怕一个人待在屋子里。
起先是一个人。
后来,就算有人,我也会时常自己吓得自己出一身汗。
没什么病因,就是害怕。
知道这件事的人很少,陈斌算一个。
当时他心疼地将我搂紧怀里安慰。
谁知道现在,这成了他逼我妥协的筹码。
我感受我的身体在发抖。
呼吸急促。
越来越急,就像要喘不过气了——
下一秒,我松开我掐住自己脖子的手大口呼吸。
这种痛苦和恐惧夹杂着。
我的眼泪流的满脸都是,牙齿狠狠咬在手背上。
直到尝到血腥味。
我开始哭,哭够了又开始骂,骂累了,我瘫坐在角落里迷茫。
我开始想,我到底为什么会嫁给陈斌。
如果一开始,没有嫁给陈斌就好了。
我不该对我的婚姻大事,这么随便的。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恨,我好恨啊!
就这样,靠着对陈斌的恨,我不知道撑了多久。
直到一片黑暗中,出现了一丝光亮。
陈斌踏光而来,有些怜惜地看着我:「月月,知道错了吗?还要回娘家吗?」
我擦干嘴角的血迹,终于见到了我日思夜想的那张脸。
没有人知道,我有多想把这张脸撕碎。
我摇摇头,眼泪就这样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
陈斌喜悦的目光中,我颤抖着开口:「回家,回你家。」
陈斌亲昵地摸着我的头:「真乖。」
我咽下所有的委屈和恨意,乖巧地讨好陈斌。
就如你所愿。
回家吧。
我会给你们一个大大的惊喜的。
收拾好东西后,我和陈斌打算回他家过年了。
陈斌得意地在客厅中和他妈打电话:「妈,过几天我们就回家过年了。」
他妈的声音也在电话那边响起:「搞定了吗,妈这招怎么样,是不是把她治的服服帖帖的!这媳妇啊就得好好管教管教,不然她就不知道你们家真正能当家做主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