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子默探出手指,从她脖侧滑腻的白肉,一直摸至微凉圆润的耳垂,看着她黑眸里倒映的自己。
他没有直接回答她,弯下腰,含住她涂了润唇膏的软唇。
好像含住了一颗埋在雪里的新鲜樱桃,想在唇齿间咀嚼出清甜果汁。
他们就在高书文的床边光明正大地接吻,没有任何顾忌,舌头如两条火焰灯终于找到了适合自己生存的水源,欢快地往对方潮湿的口腔里游去。
滴——滴——
床边监护仪的声音融进了渍渍水声里,一时也说不出,是监护仪破坏气氛,还是两人不顾场合。
分离的舌尖黏着细长银丝,高子默反问她:“你呢,你会相信奇迹吗?”
他硬朗的轮廓逆在苍白的光里,微微下滑的金丝眼镜荡出一圈光斑,嘴唇染着水光。
是她陪高子默去重新挑的镜框,和之前的款式有些相似。
配好的眼镜送来高宅后,高子默让她为他戴上。
搞得像什么,与魔鬼签订契约的仪式。
骆希抬手取下他的眼镜,也不回答他的问题,另一只手攀到他脖后侧,摩挲着他黑软的发尾,说:“我想做爱了。”
高子默眼睛微眯成狭长弧线:“那我让小林把车开过来。”
骆希摇摇头,说:“我想在这儿做。”
第四十九根骨头
灯笼鱼
“没有我的同意,不许放人进来。”
“好的少爷。”病房门外几名黑衣保镖齐声应承。
高子默关了外门,走进卧室,室内的灯被骆希熄了。
他反锁了卧室门,拉上门窗的帘子,如此,房间里只有监护仪上绿的蓝的黄的曲线和数字亮着。
是几条亮着头顶拟饵的灯笼鱼,从深海五百米游过时留下的荧光轨迹。
骆希不在病床边了,她倚躺在窗边的沙发上,目光灼灼。
高子默走向沙发时踢倒了她脱下的长靴,他单膝跪上沙发,将她笼在身下黑影里,坐垫好像流沙一样下陷。
半裙裹着她白净的大腿,粉橘粗花呢面料里织入了细致的金线,在昏暗里泛起漫天星光,乍一眼看上去,好像正在变成人腿的人鱼鱼尾,身上仅存的鱼鳞湿润发光。
骆希勾着少年的脖颈,胸口上挺,用湿热舌尖舔舐他的喉结,鼻腔里是雪融化的味道。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问完后,她将上下滚动的喉结含住,在舌间小心翼翼地吸吮,攀在高子默身上的双臂能感受到他绷紧的肩背。
高子默低呵了一声,连呼气都灌满了荷尔蒙:“没有,你没说过。”
他在有限的空间里解开骆希胸前一颗颗贝壳光泽的纽扣,真丝衬衫敞开,里面原来藏着亚特兰蒂斯海底宝箱里的珍珠。
胸衣是百合花瓣模样,伏贴在她的丰满上,被高子默轻松采摘下。
他轻揉起滑嫩乳球,拨逗小巧乳尖:“你现在可以说。”
“嗯?说什么?”奶尖太容易敏感,骆希松开口,将热气喷洒在他脖间。
“说你喜欢我……”
“……”
“……身上的味道。”
不带这么大停顿的。
骆希知道他的小心思,也学着他的语气说了一遍。
在她身上高子默好容易就能被满足,一颗心被一个词语煨得好暖。
总会怕夜长梦多,高子默将她身体托高,迫不及待低头吻着她,要尝遍她口中的甜味。
解开裙侧的暗扣和拉链,褪下碍事的裙子和底裤。
瞧,鱼尾完全化成了人类的腿,百合在双腿之间盛放,在凄白月色里散着诱人的香,能一口吞下少年膨胀的性欲,嚼得他尸骨无存。
“今天的骆姨怎么这么淫荡?”
高子默用手指拨开她下身鼓囊囊的花瓣,划拉了几下,刚喂了半截手指进去,小穴里就颤巍巍吐出一小团水儿,黏糊糊的。
“是喜欢在医院做?还是喜欢在我爸面前做?哦,这样好刺激是吧?”
骆希扭腰将他的手指吞得更深,低喃道:“是喜欢和你做……”
突然收获了一枚意料之外的词语,高子默在昏暗中笑得开心,连胸口都震得起伏。
他将裤子脱至臀下,拉过骆希的手按到已经勃起的性器上:“硬得疼,帮我摸摸。”
骆希听话,乖乖地顺着阴茎上的脉络来回抚慰他,食指轻拍龟头上的小孔,沾了些溢出的黏液,就抹在男孩发烫的腹肌上。
“子默,你好硬哦……又大又烫……”
平时需要又哄又骗才会说的荤话,今天骆希说得麻溜,高子默让她给气笑,在老高面前说这话,是故意的吧。
他添了根手指,仔细感受骆希体内每一次的蠕吸搏动,找到深嵌在湿软桃肉里的那颗小果核,开始发力摩挲。
骆希瞬间眼前有雪花飘过,小腿绷紧,脚趾蜷缩:“要、要泄了!”
高子默低声笑道:“那就泄出来,骆希好多水的,又湿又热,泄了才舒服……”
他揪了把在手指间挺立起来的嫣红奶尖,命令道:“舒服就叫出来。”
熟透的蜜桃被高子默搅拌得软烂,充沛的水声越来越响,娇喘嘤咛与监护仪的声响交织,骆希沉溺在快感海潮中,一条腿盘在他的腰上,另一条在半空中颠簸,像快要掉落进深海的弯月。
丈夫插满管子躺在病床上,只有监护仪上的数字代表他还有生命,而她就在几步之外的沙发上,被他的儿子用手指操得汁水四溢。
见她已经开始屏息等待高潮来临,高子默使坏,倏地把手指抽走,手掌全湿了透,带出的淫水在沙发上洇开了一片海洋。
骆希睁大眼睛瞪他,刚想开口,高子默就把湿哒哒的手指点在她唇上,语气像哄小孩一样:“嘘,嘘,别着急。”
他把骆希翻了个身,一手捧着她倒挂铃兰般的奶子,一手握着胀疼的阴茎送进去她体内,多余的汁水被可怜兮兮地堵在甬道里,要把高子默煨得和它们一样的温度。
“这半个月一直在肏你,怎么还这么贪吃?”高子默挺腰狠捣了几下,问。
这段时间高宅每晚只剩下他们两人,颇有种“孤儿寡母”的感觉。
夜深人静时,“寡母”被“孤儿”抵在鱼缸旁,奶肉在冰凉玻璃上被压得快要成了透明果冻水母。
萤蓝鱼缸灯揉进骆希脸上的潮红里,勾兑成淫靡的迷幻紫。
厚重的水缸被冲撞得小幅度晃动,被惊醒的孔雀鱼们摇着色彩斑斓的尾巴,张开鱼嘴,隔着玻璃一下下嘬咬缸外红艷艷的果子。
他们明目张胆地,在大小颜色都不同的鱼儿面前接吻,在高书文书房里藏钱的密室前交欢,在高子默房间里拥着入眠。
好疯狂,现在也一样。
高子默孩子把尿一样抱起骆希,由下至上地肏她,朝着病床边走。
走动间,花穴里的汁液偶尔会坠下一两滴到地上,颠到床边时,骆希已经忍不住泄了身,高子默猛地将她抱离自己,贝肉颤栗,滋出一串水珠溅到病床边,或许还有星点喷到了高书文被子上。
这时,监护仪屏幕上有一道曲线突然起了激浪,滴滴声急促起来,尖锐刺耳得让两人停了动作。
骆希喘着气,问,如果他现在醒过来了怎么办。
高子默吻着她的耳廓,说,不会有奇迹的。
他把骆希放落地,让她手撑着病床,提起她的腰臀,就在时急时缓的生命检测声里重新干了进去。
滴滴声渐快,他就肏得快一些,声音渐缓,他便慢下来,将龟头抵在花蕊上碾出汁儿。
骆希被他捣弄得双腿无力,眼里的潮水涨了再涨,背脊凹成可以盛满无限欲望的低洼盆地。
“高子默……”
“嗯?”
“严伯之前收到的资料,是、是你给的吗?”
问句很快被身后的少年撞得稀碎。
似乎在惩罚她分心,高子默抽送得急又重,小腹把臀肉撞出阵阵臀浪。
灭顶的快感让骆希没继续追问下去,她都快要趴伏到高书文身上了,融着快感的眼泪一颗颗往下掉,朦胧中,她转头看向高书文老态横生的脸。
无论过程如何,她有两个目的已经达成。
知晓了真相,高书文也绝大几率要在病床上躺至生命的终点,但在她心里还是围绕着淡淡的白雾。
有些事情告一段落,有些事情却还在纠缠拉扯,绕成一团乱麻。
她啜泣着高潮,高子默粗喘着射精,白浊从骆希的大腿根部往下流淌,缓慢无声得好似深潜时掉落进海里的荧光棒。
高子默找来纸巾帮她擦拭精液,这才回答她:“是我给的。”
往沈佳昌的贪婪里添柴,给严伯送去资料,找青榴散出严伯缺钱的假信息,让郑谦乐那边的女人报告沈佳昌的一举一动……
每一个环节都是细不可见却非常重要的各种细菌,养了这一段时间,水终于养好了,可以将身娇肉贵的鱼儿放进鱼缸里了。
高子默把纸巾丢进垃圾桶,地上凉,他抱起骆希回到沙发上,问:“你会生气吗?”
他捡起骆希的内裤,示意她抬脚。
“气你什么?”
“气我将严伯拉下水。”
骆希懒懒地半倚在他身上,微微摇头,欢爱后的声音沙哑:“你知道的,我没什么立场生你的气。”
她扬扬下巴,指床上生命体征又平稳下来的高书文:“他现在这样,我也有份,不是吗?”
高子默没有出声,将她汗湿的发丝也掖到耳后,在她耳廓上印下一个个吻。
骆希的手段比他直接很多,她找人仿制了高书文的排异药,从包装和药丸都能以假乱真,但药丸成分是完全不同的。
吃不死人,可也对器官的排异没有任何一点用处。
估计只能给高书文每日增加一丁点维生素C。
绑架的那天骆希没有回家,只让高子默帮她将那几瓶假药找地方给销毁了。
高子默低声笑:“怎么办啊,小妈妈跟我走得太近,也变得坏透了。”
骆希掐了一把他的大腿,从沙发上站起,拿起裙子准备穿上:“你先回家吧,过一会护士医生要查房了,我等查完房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