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哼一声。
“两百万的名表啊,是你这种人一辈子都难以企及的财富,你该感激我。”
“我和林晓那晚的事,我像你道歉了,而你动手打我,这事得说一说了吧。”
未等我回应,他站起身来,阴鸷地瞪着我,与此同时,周围几个大汉都站起身,挽起袖子朝我逼近。
这一刻,我明白了他的意图,我起身欲走。
怎奈他们早已截断了我的退路。
紧接着,便是一阵毒打。
剧痛撕裂着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令我惨叫连连。
鲜血从伤口淌出,浸染全身,他们没有半分停手的迹象。
“住手!你们在干什么!”
林晓的呵斥终于让他们罢手。
“晓儿,这小子污蔑我是插足者,我气不过……”
没有丝毫的迟疑,林晓选择相信了他。
“胡言乱语,安骏,你就是自讨苦吃,还不赶快给陈宇道歉!”
她的话好似一把利刃狠狠刺入我的心房,让我痛至昏厥。
十年的相濡以沫,敌不过陈宇的只言片语。
我无力回应,气息奄奄,一个字也吐不出,林晓见我这般惨状,终于肯流露出一丝关切。
“你还好吧?”
我的回应是一口鲜血。
她原本冰冷的眼神闪过一丝慌乱与担忧。
“我立刻送你去医院。”
她搀扶着我上了车,车子疾驰如飞,不到五分钟去医院的路程已然过半。
突然,她的手机铃声响起。
是陈宇专属的铃声。
电话那头陈宇称他由于方才动手打我,情绪过于亢奋致使旧疾复发,要林晓给他送药。
挂断电话,林晓转头望向我,眉心紧蹙。
“你先下车,自己打车去医院,我还有事。”
我看着她的冷漠,推开车门转身下车,疼痛和眩晕让我行动缓慢。
“你能不能快点?磨磨蹭蹭的装什么?一副要死的样!”
她的话犹如一把尖刀,狠狠地剜着我的心。
瘫软的我如同被骤雨击垮的残枝,倒在寂静的街边。
我死死盯着她,奢望她对我尚存最后一丝的怜惜。
“别看我,一点小伤罢了,又不会死,旧疾复发可是会要命的。”
陈宇一个月发病数十次,她从不管是真是假。
随着引擎的呼啸声,车子飞速驶向相反方向。
幽黑的夜里,我眼前一片模糊,打开手机,手上的鲜血令我连密码锁都难以解开。
一次又一次,始终打不开。
此刻,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与我作对。
怒火熊熊燃烧,喉咙好似被某物哽住。
刚刚解开密码锁,手机推送来消息,陈宇发布了一条
他揽着林晓的肩。
“你总是那么贴心,感谢你的陪伴。”
不知从何处涌来的力量,我猛地一拳砸向墙壁,疯狂地咆哮起来。
多年来的哀怨、凄苦、恼怒终于宣泄而出。
林晓对陈宇殴打我的事情视而不见,我母亲去世的时候她在忙着给陈宇做蛋糕,我生日那天她忙着陪陈宇看花海,每一次,她都会为了陈宇而抛下我。
发泄完之后,我叫到了车,去了医院。
路上我报了警,接下来我在医院躺了三天,这期间林晓都没有来看过我。
估计是我报警了,她在忙着给陈宇擦屁股吧。
出院那天,林晓跑过来找我我。
“多大个事,你还报警!你赶紧撤案,不然有你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