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笑着看着我。
“徐璐芝,你可真蠢。”
我不知道这些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娇女们为什么会这样。
他们要折磨一个人,可以用上数年,明明被折磨的人就像蜉蝣一样渺小。
它们挣扎求生,但他们依然觉得碍了眼。
或许在他们眼里,这样的蜉蝣,活着,本身就是一种罪过。
“喂,我跟你说话呢,你什么态度?”
魏盈盈见我不发一言,恼了。
大小姐的话也能忽视?
我能有什么态度?
我麻木地任由着魏盈盈在病房里撒泼辱骂。
直到门被人推开,魏盈盈叫骂声戛然而止。
徐衡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地能滴出墨水来。
“魏盈盈。”
他启唇。
“我有没有警告过你,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
魏盈盈瞬间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鸡,发不出来声来。
“滚。”
魏盈盈惨白着脸落荒而逃。
这一次,她仓惶到连瞪我一眼都忘记了。
26
病房里只剩下了我和徐衡。
他从进来后就站在床尾,跟我遥遥对望。
冷锐的眸一动不动地盯着我。
我此时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他。
但又不得不面对。
毕竟,下次再见不知道是何年何月。
“那栋公寓,是你母亲住的地方。”
我平静的开口。
徐衡面无表情。
他已经入了职场,早已学会了不动声色。
“你让我住在那里,是想我有一天也从那里跳下去,为你母亲陪葬,对吗?”
说出这句话时,我心脏犹如被捅了一刀,空空荡荡,鲜血淋漓。
四年前,我在魅色伤人,是他带我离开。
我没有住处,被他收留。
尽管他警告过我,叫我不要搞什么纯情。
我以为我已经练就了铜皮铁骨。
但他依然知道,如何捅我一刀才能让我更痛。
“徐衡,徐少爷!”这一刻,我看向他的眼神却满是怜悯。
连徐衡都感觉到了。
但在他看来,这不是怜悯,这是挑衅。
我没有哪一次像今天这么胆大,对视上他那双浓若深潭的眸没了往日的退缩。
“你母亲死了,你弄死我们母女算什么?你为什么不弄死你那罪魁祸首的父亲?”
“你挑我们母女下手,不过是我们无权无势好欺负罢了。”
我说,“你也不过如此。”
床尾那边站着的男人死死盯着我。
突然笑了。
“如你所愿。”
27
徐氏集团的董事长徐怀岸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