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抬手，好笑地轻点了点画板上的自己。

    「话说我的鼻子怎么这么低，我的嘴也好僵硬，就跟打针打多了一样。」

    被模特正主嫌弃，我懊恼又悻悻地拿起橡皮擦。

    打算把自己心猿意马导致的垃圾画作先消灭。

    「不好意思，我这就改。」

    不能再走神了。

    稳住。

    霍煜却道：「别急着改，我看你好像不在状态，要不你先感受一下模特呗。」

    「感受你，怎么感受呀？」

    我茫然转头和他对视。

    只听男生像是诱哄般说道：「姜愿，你摸摸我的脸吧。」

    我的眼睛?噌」地睁大。

    ！

    摸、摸他？

    还有这好事？！

    8

    「我听说抚摸模特，感受他们的肌理走向和骨骼线条是你们美术生作画时习以为常的一种手法。」

    霍煜慢条斯理地说着。

    我点头。

    为了完成作业，我确实也上手亲自摸过不少模特的脸。

    而现在画室里，就已经有同学这么做了。

    所以我摸他，并不会突兀。

    「你现在画不出我，要不要也摸一下我的脸找找感觉？」

    我压住喜悦，立马用一副钻研学术的认真表情看向霍煜。

    「学长，真的太感谢了。」

    「不客气。」

    霍煜主动拉着椅子又靠近我一点，身子微微前倾，眼皮一撩。

    「摸吧。」

    我抬起激动到有点发颤的手。

    用三根手指摸他的山根、鼻子、鼻头……

    好优越的鼻子。

    听说鼻子大的人在某些方面……

    ?咕咚。」

    我咽咽口水，眼神游离。

    思绪瞬间歪到了高速路上，以二百五十迈的速度狂飙。

    而霍煜就这么一直盯着我，目如点漆。

    「姜愿，你们美术生的手都会认真保养吗？」

    霍煜的声音不知何时起变得有些哑哑的。

    我边摸边假正经地回：

    「是的，手对我们来说很重要，平时不画画时都会戴个手膜。」

    「怪不得这么软，跟个棉花糖一样。」

    他懒声点评。

    我顿了顿。

    「......谢谢。」

    「嗯，继续摸，还有哪里不会画？」

    我脸一红，支支吾吾道：「嘴、嘴巴。」

    其实嘴巴我会画。

    但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霍煜没说话，只是朝我抬抬下巴，示意我继续。

    他的嘴，我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