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董不是早就结婚生子了吗？

    「儿子陆言川陆总都三十多了，周老师跟陆董这是？」

    「之前就有传闻说，周老师跟过一个已婚男人，还有了孩子，这才至今没结婚。

    「这……不会是真的吧！」

    画作下方的署名，正是周母的名字。

    场面迅速混乱了起来。

    周辞冲进了人群里，扯下了那幅画。

    又怒声质问负责人：「谁把这种画挂过来的！

    「我母亲没有画过这样的东西，谁挂的！」

    一片混乱里，墙面上的巨大投影仪，开始放出一连串照片。

    是周母年轻时，与陆董一起出入各种场合的画面。

    其中有一场活动，在网上能清楚地查到举办时间。

    那个时候，陆董已经结婚了。

    人群里有人怒骂：「鼎鼎大名的大画家周老师，原来就是个勾搭有妇之夫的？」

    「真恶心！」

    「听说陆董的妻子离世，就是因为被小三气死的！」

    「听说这画廊，就是周老师的儿子周辞，跟陆言川陆总的妻子一起开的！

    「两人估计也不清不白的，陆总才离了婚！

    「还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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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界还不知道，我跟陆言川已经离婚了。

    视频的最后，是一团糟。

    画展上的画，几乎全部被砸毁。

    吵闹声，辱骂声，不堪入耳。

    周母情绪激动昏迷在地，周辞焦灼绝望的面孔。

    我双手死死攥成拳。

    再又慢慢地，什么都明白了。

    我抬眸，看向陆言川：「原来，当初欺骗辜负了周阿姨的人，就是你爸。」

    我听周辞说过。

    周阿姨年轻时，有过一个男朋友。

    后来怀孕四个月，准备结婚时，突然得知自己的男朋友早已有妻子。

    胎儿打不掉了。

    周阿姨提了分手，一个人怀着孩子离开。

    与那个男人有关的任何东西，她都没有再留。

    画展上那幅画，也十有八九不是周阿姨画的。

    这么多年关于那段过往，几乎无人知道。

    可我从来没有想过，那个男人，竟然会是陆董。

    陆言川眸底蓄满了恨意，讽笑出声：

    「欺骗？知三当三的人，谁不爱说一句，自己是被骗了？」

    「那七年里，周辞跟你不清不白的时候，是不是也不知道，你结婚了？」

    我怒声：「你别胡说八道！」

    陆言川低眸看着我，眸底的笑意渐渐又转为那样虚伪的温和，他不再说话了。

    他向来最擅长的，就是将人逼到绝路，再平静等待对方低头，或者哀求。

    周阿姨的心理疾病，已经受不住多少刺激了。

    我竭力地平缓了情绪，许久后，才艰难开口：「说吧，你想要怎样？」

    我听到很平静的一道声音：「复婚。」

    这话实在过于荒谬，我感觉是我听错了。

    「你说什么？」

    陆言川云淡风轻重复那句话：「我说，我们复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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