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还不够。
殷柏聿把我挤在角落里,自己的身体挡在外面。
尽量避免我被人看到。
空间狭小。
我们紧紧地贴在一起。
只隔了层薄衬衫,轻易就能感觉到体温和轮廓。
殷柏聿很自律,身材维持得非常好。
此刻,他肌肉寸寸紧绷,双眼紧闭,居然不敢看我。
梁怀远转了一会儿把手,发现打不开。
「语桑,你换好就出来,孟叔叔他们先走了,我送你。」
他的脚步渐渐远去,殷柏聿才睁开眼。
「你骗我,你其实锁门了。」
「我锁没锁门,你不知道吗?」
从我进屋开始,每一个动作,殷柏聿都看得真切。
我在明,他在暗,他稍微回忆一下就知道。
「这么做到底有什么意义?」他冷下脸来,「婚都已经离了,还是说,你后悔了?」
「那你呢?」
我把问题抛了回去。
「我刚才进屋,你一声不吭,难道你有偷看前妻的特殊癖好?」
殷柏聿:「……」
「算了,不逗你了。」
我开诚布公地说,「就是想赌一把,看你会不会重蹈覆辙罢了。」
说罢,我弯曲膝盖。
大腿轻轻蹭了蹭,支帐篷的某处。
「我赌赢了。」
10
我和殷柏聿离婚得并不体面。
两年前,他去南方开拓新业务,一住就是半年。
我是他那段时间招来的助理。
我悉心地照料他,一不小心,照料到床上去了。
殷柏聿没谈过恋爱。
一经释放,食髓知味。
他骨子里是很刻板的人。
露水姻缘,是有违他私人道德的。
因此,当我提出结婚时。
出于责任,殷柏聿答应了。
闪婚、领证,没有婚礼,没有父母的祝福。
这些事,只有殷晚知道。
我从未问过殷柏聿,为什么不告诉他爸妈。
因为我很清楚答案。
我一个乡镇里长大的姑娘,无权无势,没必要被他爸妈知道。
我们迟早会分开的,不是吗?
只不过,分开来得那样快。
第六个月。
殷柏聿将一张
A4
纸放在我面前。
那是我在认识他之初,写下的详细计划。
如何应聘,如何潜入他的生活。
再如何利用他的道德感,成为殷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