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什么路？」

    唐雪莉一副吃定了我的表情，淡定开口。

    「第一，是你脱光衣服从我的办公室里走出去！」

    「第二，就是跪下给我磕头认错，从此回家老老实实洗衣做饭。」

    「但是钱和生活费你一分都不用想了，手机也不许再用！」

    「从今往后我允许你吃饭才许吃饭！允许你呼吸！你才准呼吸！」

    我看着唐雪莉的眼睛，几乎没有任何犹豫。

    「我选择第一种。」

    唐雪莉和周峰泽对视一眼，身体一怔：「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脱！」

    我紧抿双唇。

    颤抖着手指解着衣服扣子。

    衣衫象征着我为人的尊严。

    一层一层的落地。

    在我伸手触碰到了内裤外缘的时候。

    唐雪莉忽然大喊一声：「够了！！！」

    我仰起头，强迫自己压抑住泛酸的眼眶。。

    转头看向唐雪莉。

    「脱成这样，就可以了么？」

    「谁说的！！给我都脱光了！」

    唐雪莉看我的眼神有些躲闪。

    「长得这么恶心！谁愿意多看你一眼吗？脱完了赶紧滚！」

    很快。

    我脱光了自己。

    我赤脚站在办公室门口。

    双手遮住了下面的重要部位。

    闭着眼睛。

    咬牙从唐雪莉的办公室里走了出去。

    刚走了几步。

    唐雪莉又残忍的提出了附加条件。

    「不许挡着！不许闭眼！你都去那种地方赚脏钱了！现在装什么！就这么走出去！」

    我强压着喉头翻滚的血腥。

    没有反驳。

    慢慢的把下面的手摊开来了。

    带着一身被踢打出来的青紫伤痕。

    任由各式各样的目光凌迟着我。

    睁着眼睛。

    迎接着来着全世界的恶意。

    女人们看见我尖叫。

    骂我变态。

    男人们议论着我的大小和尺寸。

    渐渐的。

    我的恐惧似乎消失了，我的痛苦也消失了。

    只有麻木的四肢还在支配着我。

    我越走越远。

    身后的唐雪莉却急了。

    「顾景明！你给我站住！」

    「顾景明！你别走了！我让你别走了你听到了没有！」

    「顾景明！你今天要是敢出这个门！」

    「我就马上让医院停了你妈的药！拔了你妈的氧气管！」

    我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