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禹州起初非常有礼貌的请家长对孩子进行一下管束。
谁知那家长左耳进右耳出,硬是不管。
祁禹州嘴边荡出一抹冷笑,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对着空气招了招手。
又过了2分钟,他换到后排坐到小孩儿隔壁的隔壁,然后不停的和旁边的空座位聊天。
也不知道他聊了些什么?没过5分钟。那小孩儿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怎么都不肯跟他妈在这儿继续看电影。
我全程憋着笑,连电影都看不下去了。
其余走回来时拢了拢外套冲我纹身道,“想笑就笑,憋着难受。”
我用口型对他说了一个字。
“6”
买完东西,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
我以为齐玉周会送我回家,却不曾想她带我去了海边。
我哥和他的兄弟们在海边架了烧烤摊,搭了帐篷。
我们挤在一起有说有笑。
月亮挂在最顶上时,他们搬出一排排的烟花,争先恐后的点燃。
烟花盛放,入目皆繁华。
我哥拍了拍我的头,“许个愿吧,禹州说蛋糕太俗气,烟花正好,盛大,且最接近星星。”
我转过头去看祁禹州,对他报以感激的笑容,然后闭眼对着天空许愿。
回去时我没让祁禹州送。
他已经陪了我一整天,应该早点回去休息。
坐在我哥车上,想起白天他那些兄弟对祁禹州毕恭毕敬的模样,我好奇的问了一句。
我哥沉默一会儿才告诉我,祁禹州父母早亡,留下偌大的公司,那些亲戚宛如豺狼虎豹,个个都想分一杯羹。
那时候祁禹州年幼,祁老爷子又上了年纪,爷孙俩艰难的守着家业。
再大些,祁禹州羽翼渐丰,手段也是雷厉风行中透着狠辣,狠狠镇压住了那些人的心思。
也因为,他狠人名声也在圈子里传开,他们这群小青年没几个不怕他的。
当然,我哥说他是个例外,不然也不能跟祁禹州这么要好,还把妹妹嫁给这么一个有本事的人物。
我却觉得他能在祁禹州身边混上面儿,完全是因为他脸皮厚。
我俩相互吐槽着,一路到家门口。
车子刚减速,一个身影就猛的窜到了车前面,吓得我哥猛踩刹车。
“艹,哪个白痴,想死啊?”
我哥暴躁的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就跳下了车。
我惊魂未定的隔着挡风玻璃朝前看,恰好对上盛世安那张盛满忧伤的眼睛。
“诺诺……”
我哥顿住了,扭头回来看我,用眼神询问我怎么回事?
我满心厌烦,只感觉这一天所有的快乐都在这一刻被终结。
我下了车,盛云景脚步虚浮,踉跄着想要过来抱我。
我哥赶紧过来挡在我们俩中间。
“不是,你是云景吧?你来我们家怎么不打个电话?你进屋等也行啊。”
盛云景却不看他,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我,“诺诺,我怕你不肯见我,我不敢进去。”
我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若说从前他把我当替身,对我尚有留恋还说得过去。
可现在正主都回来了,他心里眼里也早已没有我,费尽心力跑到国外来找我算是怎么回事儿?
“我不想见你,你这不是也来了吗?”
“来都来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说完快滚。”
听了我的话,一滴泪突然从盛云景的眼眶滑落。
“诺诺,不要这样对我,你从前从来不会这样跟我说话。”
听他提起从前,我神情只是越发的冰冷。
“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
盛云景慌乱中透着几分迷茫。
愣了一会,他突然像从前一样,温柔的笑起来。
“诺诺,我知道,你还在生气。”
“我跟你道歉好不好?那天是我的错,不管怎么样,我不该对你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