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思念许久的爸爸就在面前,乔婷当然不肯离开。
她哭着问乔修然:“爸爸,你为什么不认我?我是婷婷啊,你不是最喜欢我了吗?妈妈天天都想你,她经常一个人哭,你不要跟别人结婚好不好?”
“住嘴,不要说了!”怕破坏人家的婚礼,何之之捂住乔婷的嘴,试图将她带离。
乔婷也不知哪来这么大力气,突然挣脱她,跑到乔修然身边抱住他的胳膊。
“爸爸,你是不是生气妈妈总跟江景辰在一起亲嘴,才不要她的?都是妈妈气走了你,我也不要她了,我要跟爸爸在一起,爸爸去哪我就去哪!”
何之之尴尬的愣在原地,不知怎么办才好。
乔修然扫了何之之一眼,嘴角隐隐一丝轻蔑的笑。
他低下头,平静地推开乔婷的手。
“小朋友,我真不是你爸爸,我叫于安,你可以叫我于叔叔。”
见爸爸不肯认她,乔婷彻底崩溃了,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何之之却突然上前,抓住乔修然的手,激动地说:“我认得你的声音,修然……你真的是修然,你没有死对不对?”
话音刚落,孟凌猛地将她推倒在地,“何小姐,请你自重!”
乔修然走到孟凌身旁,不解地问:“老婆,这人是谁啊?怎么这么没礼貌?”
众人的议论声再次传来:
“何之之是不是生意不顺,故意来破坏孟总的婚礼啊?”
“听说那个男小三现在还住在何家,她如今跑到这来装深情,也不嫌恶心!”
“谁不说呢,当初若不是她出轨,怎么会把老公气到自杀?于安和她老公还真有可能是失散多年的兄弟,就应该好好气气这个渣女,给他哥哥报仇!”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孟凌会将何之之母女赶出去时,她却表现得很大度。
“何小姐也许是太思念亡夫了,我们不要责怪她,送她好好休息一下吧。”
助理走上前,对着何之之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被众人指指点点,何之之哪里还待的下去,拽着乔婷离开了宴会厅。
看着母女俩狼狈消失的背影,乔修然心中嗤笑,这还是风光无限的何之之吗?
假死离开时,他希望看到她伤心痛苦,整日被内疚折磨。
可如今再见,她脸色沧桑,眼中布满血丝,人也瘦得可怖,他突然就没那么恨了。
这一刻,关于她的欺骗和背叛,他全都不在意了,他要告别过去,过好自己的生活。
何之之带着乔婷回了家。
乔婷哭闹着要去酒店找爸爸,江景辰嫌她吵,干脆用绳子将她绑起来,嘴里塞上棉布,每天只给她吃压缩饼干充饥。
经过婚礼上的刺激,何之之的精神有些恍惚,总觉得于安就是乔修然,她身体本就没好全,这次又病倒了。
她把自己关在和乔修然的房间里,四处搜集有关于安的照片看,试图从他眼中找到乔修然的痕迹。
因为没精力打理公司,何氏集团的股东纷纷提出撤资,何氏集团这个百年企业正在走向破产。
江景辰看不下去了,劝何之之也没用,就去医院将何母接了出来。
“妈,我派人查了一下,那个于安根本不是乔修然,他是个孤儿,从小被领养到海外,听说他小时候有个双胞胎哥哥,很可能就是乔修然。”
经过这段时间的疗养,何母也恢复了正常,点头说:“既然是这样,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死人是不可能复活的,再说了,活着时他就软的像个柿子,死了还能反天?”
江景辰很赞同何母的话,但他可不担忧会不会被报复,而是担心这个豪门女婿能不能做的长久。
“妈,我倒是有个想法,不如我们用乔修然的笔迹伪造一份日记,他如果是于安的哥哥,自然比于安记事早,我们随便写一些哥哥思念儿时的弟弟的话,编造点煽情的故事,然后拿给于安看。”
何母没能跟上江景辰的思路,不解地问:“我们招惹他做什么?”
“于安不是孟凌的老公吗?孟凌是何等厉害的人物,如果他被感动了,就会念在乔修然的份上,帮助之之渡过难关,何氏集团就有救了。”
何母本以为江景辰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大学生,没什么社会经验,此刻听他有这般计划,心里很佩服,又隐隐有些忌惮。
想了一会,问道:“可是,乔修然是自杀的,之之本就对不起他,那个于安怎么会愿意帮忙?”
“不是还有个乔婷吗?乔修然很喜欢乔婷,看在孩子的份上,没准也愿意帮忙,总之,死马当活马医吧,反正集团没有资金链就会破产,到时候把他请到家里,让之之好好道个歉,届时我回避就是了。”
见何母犹豫,江景辰继续说:“妈,没什么可顾虑的了,为了何家的未来,我们必须赌一把。”
商议好后,何母带着准备好的日记到孟家看望乔修然。
“于先生,婚礼上的事情多有冒昧,我替之之给你道个歉,希望你周末能来家里吃个便饭,看看乔婷,她可是你哥哥唯一的女儿。”
乔修然察觉出何母想讨好他,心里大概明白了她的意图。
他不准备报复她们,但也绝不会帮助何家,何况还是给孟凌找麻烦的事情,于是拒绝道:“何太太,虽然我也很像想找到亲人,但单凭一本日记,我还不能确定乔先生就是我的哥哥,所以也不方便去你家做客。”
“老公,你就答应何太太吧!”孟凌突然进来,语气坚定且温柔。
“上次听说你和乔先生长的像,我特意去殡仪馆要到了乔先生生前的头发,跟你的头发一起做个DNA鉴定,方才结果出来了,你们真的是亲生兄弟。”
“所以,你这个做小叔的,一定要去看看小侄女啊,这样,你哥哥在天之灵也能安心些。”
在一起时间久了,乔修然跟孟凌已经有了默契,他虽不明白她为什么让他去,却无条件相信她的话。
于是答应道:“太好了,何太太,周末我一定准时去你家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