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突然一道灼目的白光闪现,我被弹出他的梦境。
他究竟有没有听到我最后的话。
傅斯年睁开眼,猛地从床上惊醒,眼角挂着泪水。
“寒山寺!苏音!”
幸好还记得。
他披上外套,开车直奔寒山我也匆匆上车,坐到副驾上,一直飘着也挺累。
天灰蒙蒙亮的时候,傅斯年开车来到寒山寺脚下,他把车停到山下停车场,踩着青石台阶一步步上山。
山顶,巍峨雄伟的寒山身穿道袍的易梦居士打着哈欠,看到风尘仆仆的男人,懒洋洋地招手。
“别来无恙,苏音。”
傅斯年愣忡,环顾四周,问,“苏音就在这里吗?”
“是,我有办法让你见到她,到时你的一切困惑都能解开。”
傅斯年并不觉得她在开玩笑,态度恭敬,诚挚请求。
易梦居士引他去大殿,右手桃木剑,左手符水,为他驱邪除祟。
我瞧着不太靠谱,或许是我病急乱投医了,原本没抱希望,做法结束傅斯年却能看到我的存在。
“苏——音——”
他记起我了!
“今天我妈会出事,傅斯年看在曾经夫妻一场的份上,救她!”
傅斯年拜谢易梦居士,开车载我回家,路上他问了好多以前的事情。
看来他的记忆并没有完全恢复。
我把一切都告诉了他,包括他曾经对我做过的那些残忍事情,与黑猫有关的事情略过。
就算我讲出来,恐怕也没人相信。
傅斯年听后一语不发,等到家下车,他真诚地道歉。
“我今日全是拜你所赐,道歉有什么用。”
生前他害我家破人亡,死后还不能离他左右。
我这辈子怕不是场惨剧!
小公寓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声,我催促傅斯年快去瞧瞧。
大门敞开着,母亲躺在地上气息微弱。
傅斯年快步上前,搀扶起地上的母亲,“妈,你怎么样。”
“我妈这是心脏病复发了,快给她喂药!”
母亲先天性心脏病,一直都贴身带着救心丸,我让傅斯年帮忙找找喂药。
傅斯年找了许久都没见到救心丸!
“苏音没有,你是不是记错了!”
“怎么可能会没有,妈!妈!”我哭喊,慌乱,催着傅斯年打120。
“女儿......女儿......”
母亲泪水涟涟,再也没了气息。
屋外响起救护车的声音。
白衣护士来到,扛着母亲上担架,一边帮忙做急救,一边往医院而去。
可惜在路上就没救过来。
到医院直接送到了太平间!
“傅先生请节哀!”
我得知这个消息,仿佛天都塌了。
做了那么多连母亲都救不回来么。
我飘到太平间看着脸色青紫的母亲,想哭却哭不出来。
女儿不孝,连给母亲送终都做不到。
“阿音,我会好好安葬母亲的!”
傅斯年在一旁安慰我,根本无济于事。
他帮忙处理后事,火化母亲尸体的时候,我望着熊熊燃烧的火焰陷入沉思。
或许我也该纵身一跳,跟着母亲入轮回。
这时一身黑衣的许清浅前来,抱抱哀痛的傅斯年,语气温柔。
“斯年,我才知道上门逼债的那些人害死我母亲,我不会放过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