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祈年更是每天一份签字离婚协议书,让跑腿小哥送到我手里。
只为逼我和他离婚。
重生后,我决定放手,成全他们这对野鸳鸯。
就当一切归于平静时,俞祈年也和许清欢宣布结婚。
他们却在婚礼现场一唱一和,对我冷嘲热讽。
“沈之念后悔了吧,这世界上除了我,没哪个男人能看得上你。”
我勾唇冷笑,挺了挺五个月的孕肚。
俞祈年双眼赤红,咆哮着质问我。
“是哪来的野种?沈之念你怎么能怀上别人的孩子!”
……
收到俞祈年结婚请帖那天,我刚好从医院检查完回家。
上面的结婚日期就在今天,这很明显是不想让我参加,但又想收份子钱。
思虑两秒后,我决定亲自去。
本着钱不能白花,好歹得吃回本的心态,我大步走进婚礼酒店。
刚走到廊下,里头便传来各式各样对俞祈年的恭维声。
“祈年你现在可不得了啊,晋升成新能源汽车的首席设计师,这不得年入百万啊!”
“这你就说差了,钱算什么,我们俞总现在可还是他们公司的股东,手里握着不少的股份呢!”
俞祈年端着香槟杯,身上剪裁得体的西装,将他挺拔的身姿勾勒的像极了中世纪的贵族。
面上春风拂面得意的很,口中却还在不停谦虚。
“哪有哪有,还得是拥有像清欢这样的老婆做我稳固的大后方,不然也没办法心无旁骛的去“冲锋陷阵”。”
又是一阵你来我往的恭维话语。
我听得耳朵起茧,便独自走开。
细细打量起婚礼现场的布置,极尽豪华。
上面装饰的每一朵花,都是鲜花。
不像上辈子我和俞祈年的婚礼,用的全是假花。
这大概就是爱和不爱的区别吧。
就是看着和我当年的布置有些相似。
想着,我鬼使神差的扯了片花瓣下来,放到鼻尖轻嗅。
真花,就是香。
娇俏的女声打断我。
“表姐这鸢尾花是国外空运来的,你要喜欢我去后台给你拿几朵,没必要在着偷偷摸摸的摘。”
许清欢穿着白色婚纱笑得眉眼弯弯,双手枕放在腰间,一举一动端庄极了,将我衬得像个偷花贼。
我放下花瓣,客气地笑了笑。
“不用了,我本就不喜欢花。”
说罢,眼角余光撇向花瓣。
原来这就是鸢尾花。
是从前俞祈年口中,代表至死不渝爱情的鸢尾花。
可惜上辈子哪怕到死,也只在他口中听过从未亲眼看过。
人群中一道惊呼声,将我从回忆中拉回。
“这不是去年在大学里谈的女朋友沈之念嘛。”
“我CPU要烧了,这新娘喊新郎前女友表姐,这……”
众人议论纷纷,许清欢的顿时冷了脸。
俞祈年直愣愣站出来,牵起她的手。
“什么狗屁女朋友以前没有现在更不会有,我只有一位妻子,那就是许清欢!”
比起俞祈年宣誓主权的话,众人更吃惊的是许清欢手上戴的戒指。
纷纷惊呼:“这砖石好大啊!”
“别光看钻石啊,这个戒托的设计也很好看呀!”
我看得愣神。
当初刚和俞祈年在一起的时候,他就曾画下这枚戒指的设计图。
高兴地举到我面前说:“之念我一定要把这枚戒指做出来,当我们的结婚钻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