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水横流,暂时没有下脚的地方了,青年为了不碰到莫亭,堪堪站在边缘上,卑微可怜极了,莫亭还一句话没有说呢。
他借着后街昏暗的灯光细细打量青年,是个男人,却留了头乌黑柔顺的长发,但完全不怪异,因为青年有副美艳动人的样貌,双眸含着水,慌张地垂着,眼尾隐隐泛着红,也许才哭过一场。
灼热的目光停在青年纤瘦的腰上,莫亭轻笑一声将烟碾灭,他已经看出了青年的职业,和青年刚刚故意靠近他的小动作。
青年是一个正在揽客的下贱男妓。
“多少钱?”莫亭直截了当地问道。
青年抬眼飞速地看了他一眼,又将头低回去,声音细如蚊蚋,“……很便宜。”
这是生怕我不上他,莫亭好笑地想。
他伸手握住青年手腕,依然很瘦的一截腕子,心里骤然生出股诡异的邪火。
莫亭以前其实从未沾过这种事,但看见这个青年,让他觉得,反正已经下定决心放弃寻找哥哥了,他应该拥有自己的生活。
这种站街的男妓也不值得去开个房什么的,急需发泄的冲动让莫亭直接把人拉进了酒吧员工的换衣间,里面还有个偷玩手机的服务员在,看见青年被推进来,脸上出现嫌恶的表情。
莫亭给了那人一张钞票,赶走那人后把门锁上。
他回头看向刚刚被服务员吓得脸色煞白的青年,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遇到了个雏妓,但青年身上的西装外套是个高档牌子货,明显属于上一位恩客。
“你叫什么名字?”莫亭问道。
“忧忧。”青年低低地说,他仍然是瑟缩着的,进了房间就贴墙站着,被调教得很懂事。
“YOUYOU?悠悠?优优?”莫亭随口问了几个字,青年都摇了摇头,莫亭也没兴趣继续探究下去,知道个读音就够了。
他用一种轻蔑的眼神上下扫视着忧忧,判断这个卖身的玩意儿干不干净,忧忧知道他在想什么,自己掏出了安全套和润滑剂,还有一张健康的近期体检报告。
“我不脏,”忧忧说,“你可以……检查。”
莫亭挑挑眉没有动作,忧忧就自觉地转过身,趴在换衣间的小桌子上,那大概是酒吧员工用来吃饭的桌子,上面有不少油渍,忧忧脱掉了外套铺在上面。
他在身后男人的注视下,自己缓缓褪去了衣物,扯下内裤,露出圆润挺翘的臀部,纤长的手指掰着臀肉分开,里头的秘景一览无遗。
莫亭愣了愣,这个在路边拉来的男妓,居然是个双性人,下面长了两个屄。
“对不起,先生,前面不能碰。”忧忧说,他已经将沾着润滑剂的手指插进后穴里拓张,对自己的动作很是粗暴,强行将后穴拉成了一个红艳艳的小洞。
很漂亮的粉色,莫亭没有经验,但他觉得,对忧忧的检查可以通过了。
“为什么?”莫亭直勾勾地看着那里,心不在焉地问道。
“因为经常有人把套子扯掉,射在里面……”忧忧轻轻哼着,嘴里吐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呻吟了,他扭头说,“应该可以了。”
莫亭想了想,忧忧确实会很害怕怀孕,要是不小心被男人干大了肚子,恐怕会和孩子一起饿死。
但他还是把套子扔到了一边,解开裤链将性器抵了上去,硕大的伞冠强行卡进去一点。
这个粗壮的程度完全超过了忧忧的承受范围,吓得青年往前爬了一点,本来掰着自己臀肉的手指盖住后穴,挡着男人热烘烘的鸡巴说,“您等一等,把套戴上,可以吗?”
忧忧还是好声好气的,讨好着自己的客人。
莫亭不耐烦道:“射后面也不会怀孕啊?等会不管你要我多少钱,我都翻你双倍。”
他用一只手轻松钳制住忧忧的两只手腕,将人死死压在身下,挺腰将阴茎肏进去。
折叠桌发出不堪负重的嘎吱声,莫亭将忧忧提到一边的墙上,已经含进去伞冠的后穴艰难地缩了缩,在位置变化后让阴茎又进去了一点。
“乖。”莫亭满意道,他感觉到自己侵犯的甬道正在冒出水,热情地吮吸着性器往深处插,忧忧肯定是个被肏烂的货色,干涩紧绷的肠道都早被干成了个会流水的套子。
“呜……慢点,求求您……”忧忧低声泣道,但晃动的屁股被狠狠扇了两巴掌,今晚他招惹了个不好应付的客人。
贴墙的姿势让莫亭可以完全掌控住忧忧挣扎的动作,被夹到的时候就掌掴臀肉,忧忧很快就温顺地把他全吃了进去。
莫亭将忧忧的长发拨到一边,下巴靠在青年肩上,他已经完全进入了,囊袋都打在了臀尖上,随着小幅度的抽插啪啪作响。
忧忧被肏到结肠口的时候哭了出来,眼睫毛都打湿的黏在一起,他的表现并不像个熟练的男妓。
“你看起来和我哥哥差不多大,他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就被拐走了。”莫亭说。
也许每个男人都会在这个时候生出恻隐之心,然后更用劲地用阴茎惩罚这个出卖身体的下贱东西。
只是忧忧听到这句话哭得更厉害了,哭得让莫亭心慌,他将人的脸扳过来问:“你多大了?”
他终于想起哥哥名字的最后一个字也是YOU,看见了忧忧与母亲相似的眼角泪痣,只是母亲没得抑郁症时,最爱烫卷发,她的性格也明媚艳丽,不会有忧忧这样的胆怯。
忧忧起初不愿说,脆弱敏感的前列腺就被恶劣的男人狠狠碾磨过,莫亭翻出了自己的钱包,将银行卡全倒出来。
“你多大了?告诉我。”他抽出黑色的那张卡塞进忧忧的一对乳肉里,让忧忧自己用双乳夹住捧好。
忧忧紧咬着唇,在莫亭暂且缓下插入后,报出了个和哥哥对不上的年龄。
莫亭松了口气,这个年龄太大了,虽然忧忧看起来还很年轻,也许是因为白皙的皮肤和柔嫩的脸颊让他显小。
“别哭了,”莫亭瞬间就抛却了自己不应该有的怜惜,“准备好,我要射在里面。”
他抬高忧忧的屁股,让青年只能勉强惦着脚尖,全身都在发抖。
莫亭埋在里面,将精液全射进了肠道深处,忧忧的肚皮都被顶出了阴茎的形状。
“幸好你不是我哥哥。”他满足地喟叹道。
作者有话说:
弟弟正文没啥机会,补偿他一下。
第84章
弟弟if线-寻找哥哥(中)
【过来,忧忧,我们检查一下就知道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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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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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忧没有收莫亭的钱,只接了莫亭给他买的长羽绒服,然后在莫亭诡异的眼神下,将原来那件脏了的西装外套团吧团吧扔进了垃圾桶。
“这人不要你了?”莫亭抬起下巴点了点垃圾桶,“但他会让你赔钱的吧,你怎么办?”
忧忧红着眼睛看他一眼,捂着肚子没有说话,莫亭就明白了,忧忧只能继续用身体还债。
“你……跟我回去吧。”
莫亭看着忧忧微微弓腰,挪着吃力步子走路的模样,想到忧忧还没办法将射进深处的精液清理干净,鬼使神差地说:“我不是港城人,可以带你离开。”
那一瞬间,莫亭自己都很惊讶,他在几分钟内就做好了将忧忧带回去一起生活的准备。
一个站街的廉价男妓而已,他甚至都考虑了要去温暖的城市买套房子,因为忧忧冷白的肤色看起来很缺少阳光。
莫亭向忧忧无望的人生里伸出了唯一一只慷慨的救援之手,在他美好的愿景里,忧忧应该感激涕零地拉住他。
但忧忧明明听见他说的话了,却头也没回地,挥手招来了辆计程车。
这是在干什么?忧忧有钱付车费吗?
莫亭犹豫了一会,等着忧忧来找他要钱,可车门关上,出租车就驶离了。
他就这么错过了留下忧忧的机会。
……
林莫忧不需要付车费,他知道有人一定在出租屋附近堵自己。
烫着头弯曲小卷毛的年轻男孩在计程车还未停稳时就扑了上来,从司机那头的车窗里迅速拽出付款码扫钱,等林莫忧轻轻关好车门后,正好就被拦住了。
“哥,你去哪了?”游行远握住林莫忧冰冷的手捂热,他发现林莫忧已经换了件外套,这通常意味着林莫忧又找人睡了一觉。
“为什么又……”他难过地说,“我给哥留了钱,哥怎么不拿?”
“我不要那么多。”林莫忧拧着眉,他今晚已经不想再服务客人了,可游行远就是最难缠的客人之一。
男孩从来不听他在说什么,只要不是满意的答案,游行远都会直接亲上来,毫不在意林莫忧是不是在外面吻过别人回来的,就按着林莫忧的后脑亲到他呼吸困难,软倒在怀里。
“跟我回去吧,哥,”游行远抱紧林莫忧又瘦弱了一些的身子,轻声说,“陈家人在找你。”
听到这句话,林莫忧在他怀里猛地抖了一下,游行远就知道他成功了。
他拿出自己准备好的围巾给林莫忧围上,还有雪地靴、手套和耳罩,把人裹的严严实实的,一丝寒风都钻不进去,林莫忧白着脸,任他塞进了车里。
“别怕,”游行远安慰他胆小的情人,“我没有告诉叔父你在哪。”
林莫忧咬着牙齿微微打着颤,既是被冷的,也是被游行远口中的称呼吓的,他甚至还没听到那个名字,就怕得浑身发抖。
所以当他被游行远带进家里,看见沙发上坐着的男人时,他得咬住自己的手,才不会失态地叫出声。
“叔父……”游行远猛地转头,急切地解释道,“不是的,哥,我没有骗你,我不知道……”
他真的没想到,陈乾猜到自己会把林莫忧带回家。
这个时候怎么解释都没有用处了,靠在门后的另一个男人走出阴影,抬手就钳住了林莫忧的脸,逼人抬起头来。
“眼睛会瞎,嘴巴也哑了是吗?”陈一收紧手指,掐着林莫忧的下巴尖,垂眼看进林莫忧惊慌的眼神,缓慢道,“忧忧,叫人啊。”
“……老公。”林莫忧艰难地说,乌墨色的眼珠向左偏,再对着陈乾,喊了一声“爸爸”。
“陈哥,你不要这样弄疼忧忧行不行!”已经被打手按住的游行远大叫道。
“谁是你哥?”陈一扭身就对着游行远肚子踹了脚,游行远惨叫一声,头软软倒了下去。
“呜、呜……!”林莫忧见状挣扎得更厉害了,陈一宽大的手指捂着他的嘴,他就狠狠咬了一口,将男人激得怒火再次上涌。
陈一的衣袖下闪过寒光,他忍不住想让游行远出点血了,陈乾在此时终于淡淡道:“行了,陈一,松开忧忧。”
重获自由的下一秒,林莫忧就从陈一身边跑开,膝行着跪到陈乾脚边,“爸爸,你放过行远,我会听话的。”
陈乾垂眼看着他,勾起唇笑了笑,未有一言,林莫忧预感到了什么,他还没抱住陈乾的腿,就被人拽着后领往远离陈乾的方向拖,林莫忧不得不高仰起了头。
“我女儿呢?”陈一将林莫忧重新拎了起来,像抓兔子的长耳朵般轻松。
“在、在松柏家里。”林莫忧颤声道,他用双臂紧紧抱着自己,对着男人似乎想生啖他血肉的恐怖眼神,还想往陈乾那躲。
“我就在这里,你把她送给别的男人养?”陈一被气笑了,用拇指轻轻抹去林莫忧脸上的泪痕,然后扒开林莫忧紧闭的眼皮,紧紧盯着人问,“想嫁给许松柏,是吗,让我女儿跟他姓?”
“不是……”林莫忧小声道,“你要女儿,就把她带回去,让她改姓陈,不要再来抓我了,求你了。”
“你要我生孩子,我也生了,你们给过我所有的钱,都退给你们了,我真的没有欠你们的了,”林莫忧委屈地哭起来,低低啜泣道,“爸爸,哥哥,老公,主人……我什么都做了,真的没有犯错,求你们别再罚我了……”
他将各种称呼胡乱叫了一通,希冀着哪个是能起些作用的,但小心翼翼睁开眼,男人依然是目光沉沉,没有丝毫松动。
“没犯错吗?”陈乾拍了拍身侧的沙发,“过来,忧忧,我们检查一下就知道了。”
林莫忧的小腹就在此时抽痛,提醒他,屁股里含着的精液根本没弄出来。
那个看起来和游行远差不多大的男生,林莫忧看见莫亭的第一眼,就忍不住想靠近他,但莫亭直接误会了自己是出卖身体谋生的男妓。
林莫忧顺水推舟地认了,他确实算是个上流圈子里的男妓,只不过从初夜开始被陈家人买回去,就圈养了在小楼里。
好不容易逃出来,脏兮兮地遇到了莫亭,男生身上有种让林莫忧贪恋的温度,他也没有想出,除了做爱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贴上男孩的身体。
现在他要怎么通过陈乾的检查?
作者有话说:
这是什么?害怕到发抖的小兔忧忧,吃一口(yummy!)
本章搭配~
第85章
弟弟if线-寻找哥哥(下)
【你老婆肯定挺满意我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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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亭漫无目的地在港城找了几天,不止是哥哥,他也在追寻忧忧的踪迹。
那晚短暂的两个小时,就让他本来麻木的意志变得如同野兽般躁动不安,好像被从身上割去了最疼的一块肉,好像他和忧忧本来就是对最亲密的爱侣,所以失去忧忧后的每一刻都无比煎熬。
来自血缘深处的连结还未相触就骤然断开,长时间寻找无果,焦躁的莫亭面对着一个明显认识忧忧却拒绝告诉他忧忧下落的马仔,失去理智地掐住了这人的脖子,几乎是怒吼道:“告诉我忧忧在哪!”
“咳……妈的神经病……”马仔艰难道,“你自己想死能不能别拉上别人……陈忧也是你能打听的吗……”
“陈忧?”莫亭松开手,扫视了一圈这条后巷,这个名字从马仔口中蹦出来后,周围的所有人都停止了手中的事,寂静无声地将目光聚集到他身上。
他们的脸上都是或畏惧或慌张的神色,陈忧这个名字像某种禁忌。
“陈忧是谁?”莫亭揪住马仔的领子,继续逼问道。
马仔冷冷看着他,没有回答,出现了某种视死如归的坦然表情,即使面对着莫亭要砸下来的拳头,也紧紧闭着嘴。
莫亭咬着牙,准备动手之际,他注意到马仔望向他身后,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迅速转变为幸灾乐祸,似乎是觉得莫亭要倒霉了。
“小弟弟,”后面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找我家忧忧少爷,是吗?”
莫亭转过身,穿着格子衫休闲裤的男人站在他后面,戴着副黑框眼镜,长相白净斯文,看着他时微微抬着下巴,是有些不屑且冷漠的态度。
“我姓许,”男人说,“忧忧少爷也想见你,来吧。”
姓许的带着几个面色不善的黑衣人,一副随时准备和莫亭动手的架势,莫亭拉开车门,犹豫了一下问道:“你是忧忧的谁?”
“我是忧忧少爷的仆人,”许松柏笑了一下回答他,“等会见到陈先生,别再喊忧忧了,如果你还想活着离开港城。”
莫亭被自己的口水狠狠呛到,连声咳嗽,不知道为什么,“仆人”这个封建感很重的身份从许松柏嘴里很正经地被说出来,听起来腻歪肉麻得很,也让他对这个男人产生了极度的排斥。
“你们一口一个少爷的……”莫亭慢慢道,“为什么不好好照顾他?那天晚上我抱着他,甚至会被他的骨头硌到。”
许松柏沉默了,一路上都未发一言,直到莫亭被领着进了间高端会所的顶层包厢,他自己就明白了刚刚那个问题的答案。
他朝思暮想的忧忧,有着脉脉含情眼和艳艳桃花面的美人,终于出现在了眼前。
却是全身赤裸着,垂头跪坐在一个男人的脚边,及腰乌发遮住大半裸露的背部,但根本遮不住任何隐私部位,露着高高肿起的臀部,双腿分开,那男人的皮鞋就直直踩在里头。
“你们他妈的……”莫亭怒道,“忧忧,他们给你多少钱?不要让他们这样作践你了,我也能给你钱!”
林莫忧的眼睫颤了颤,想要作出反应的下一刻,就被陈乾踩着屄狠狠碾住,敏感脆弱的阴蒂几乎挤成了一片薄薄的肉,他哀叫着喷出水,抱着陈乾的腿将脸贴上裆部的位置,伸出舌尖轻轻地舔,求着要给男人吃鸡巴以缓解刑罚。
“等会再发骚,宝贝。”陈乾按着林莫忧将侧脸靠上来,同意他稍微转动眼珠瞥了眼莫亭。
“是他?”站着旁边的陈一问道。
“是。”林莫忧小声说。
话音落地的那刻,包厢里的气氛紧压粘稠得让人难以呼吸。
莫亭冷眼看着面前两个男人,坐着的那个眼长唇薄,坐姿闲散,嘴边挂着笑,是典型的上位者姿态,站着的那个同样相貌不俗,右手懒懒插在兜里,但莫亭能感觉到他在克制着什么。
“陈乾陈先生,和陈一陈哥。”许松柏低着眉在一边介绍道。
“忧忧欠你们多少钱?”莫亭沉声问道,他只能想到欠债这条理由,会让忧忧被如此对待。
“多少我都还你们,你们放他走。”
叫陈一的那个闻言嗤笑一声,摇头喃喃道:“现在什么人都能喊忧忧是吗,我真是受不了了……”
他从裤兜里抽出手,林莫忧察觉到那是危险的信号,但自己完全动弹不得,只能低低喊了声:“老公,他什么都不知道,你别动手。”
莫亭已经做出了迎击的姿势,听见“老公”这个称呼愣了愣,面前的陈一还真的收了手,就向他走近了些。
“行,我不打人,也是我自己没看住老婆……”陈一睨着莫亭淡淡道,“睡我老婆爽吗?”
他这是准备背地里把我打一顿,莫亭想,没本事的废物男人才会放过睡自己老婆的小三,如果忧忧是我的老婆,像陈一这般愤怒也情有可原。
于是莫亭决定,趁着自己还没被打先逞逞口舌之快:“我不重要,你老婆肯定挺满意的。”
“他既然会跑出来找我,平时对你们应该挺不满意的。”莫亭静静看着陈一,这个可怜的男人,肉眼可见在因为嫉妒发疯。
包厢一瞬间落针可闻,许松柏偏过头抹了抹脸,林莫忧在呆了会后冲上去抱住了陈一,急忙哄道:“够了,够了,老公,不要跟他计较,我只爱你的。”
林莫忧捧着陈一的脸连声说了三遍“我爱你”,这个像炸药包一样的男人就慢慢被安抚了下来,拦腰抱着他坐回沙发闭上眼睛,“你为了那个毛没长齐的小子,都愿意说这种话骗我了。”
“老公……”林莫忧乖顺地靠在陈一怀里,“他是来港城找哥哥的,你和爸爸帮他一下。”
陈乾伸展开空落下来的手,抬眼玩味地看着莫亭,“找哥哥?”
莫亭木着脸没搭理,他先前以为这两个姓陈的是恶霸,现在看林莫忧极怕陈一不高兴的样,他才是那个插足人感情的第三者。
“说说你哥哥,”陈乾催道,“等等,先告诉我你妈妈叫什么。”
“我妈妈?……是林淑姿,怎么了?”莫亭掏出一张哥哥小时候的照片递给对方,他没抱什么希望,只是根据林淑姿的遗愿,不能放过任何找到哥哥的可能。
陈乾接过照片,做出了一个十分怪异的举动,他将那张照片贴在了林莫忧脸侧,像是在比对着什么。
林莫忧迷茫地看着这个可以被称为他养父的男人,某种直觉让他瞪大了眼睛,“爸爸。”
“嗯,乖,”陈乾放下照片,“忧忧小时候挺可爱的。”
终于还是被找上来了,陈乾在心里轻叹。
这么多年的隐藏、欺骗与占有……
陈乾冷淡地看着少年暴起,又被许松柏按着跪在地上,他早就想到了会有这一天。
“还给我!”莫亭嘶吼道,“把我哥哥还给我!”
莫亭已经完全不敢回忆自己对哥哥做过什么了,跟把哥哥当成男妓上了的错愕感相比,他更憎恨现在这样无能为力的自己。
“是,忧忧是你哥哥,”陈乾说,“但他现在身份证上的名字叫陈忧。”
“是我的儿子,我另一个儿子的妻子。”
陈一抬起头,接过了陈乾未竟之语,“谁都不能从我身边夺走忧忧。”
“就算你是他亲弟弟。”
作者有话说:
本来想的是黑深残的方向,写着写着又把自己写笑了(捂脸)
第86章
第78章
【莫亭,停下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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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着瓢泼大雨,深山里的寺庙静静矗立,从山脚延伸上来的千级台阶,有个男人被淋得湿透,缓慢向上,一步一叩首。
有路过的修者,好心地替男人撑了段伞,垂眼望去,男人的额头都磕成了模糊的烂肉,鲜血从台阶边缘一级级蜿蜒流下,被雨冲刷而去。
“先生这是遇到什么过不去的坎了?”修者不忍地问道。
“我……我爱人,”男人凝视山顶寺庙的眼神压抑着深沉悲切的痛苦,“他怀孕了,我来给他求长命百岁。”
修者长叹,观此人衣着华贵,气质内敛,绝不是对世事无能为力之辈,竟也无法保爱人周全,需依靠虚无缥缈的神明。
他撑伞离去,身后传来一声接着一声的闷响,缓慢而坚定。
……
“为什么这几天没见到松柏?”林莫忧问道,他知道病房里来照顾他的男人换了好几轮,但始终没听到许松柏的声音。
他还真有点害怕陈乾会偷偷把人做掉。
“谁知道,”来看护林莫忧的莫亭说,“窝囊的男人就是这样,让哥哥你怀孕了,又不想负责……”
“你许哥不是那种人。”林莫忧打断了莫亭明显带着偏见的话语,摸索着抚上莫亭的发顶,弟弟乖巧地蹭了蹭他的掌心。
夜晚的医院人声俱寂,值班医生来过后轻轻关上门,和怀林小乐时一样,林莫忧在孕早期出现了先兆流产的症状,已经卧床休养了一段时日,身体状况还算稳定。
只是今天的莫亭表现得有些焦躁不安,林莫忧时不时就能听到弟弟的呼吸变得沉重,紧握着他手腕的力道不自觉就加重,像是在酝酿着什么。
果然,在医生查房结束后,林莫忧没有被莫亭抱回床上,而是被披上了件厚实的长外套,从脸到脚都完全包住,一顶毛绒帽遮住了显眼的长发。
“你要带我去哪?”林莫忧被弟弟握着的指尖蜷了蜷。
莫亭在林莫忧唯一裸露的额头落下轻吻,将哥哥藏在身后,手上捏着几个小石子,用来打坏路上的监控。
他在警校里学了些反侦察知识,也就现在会用了。
游行远开着车等在医院后门,看着莫亭和林莫忧出来,身后没有别人跟着,松了口气,“我还以为叔父会派不少人看住你,林哥。”
但到目前为止,拐走林莫忧还算比较容易的。
林莫忧被推进后座,闻言浅浅展开柔软的笑容,“你们想带我离开啊……挺好的,行远的妈妈很有权势,而莫亭你是我的亲弟弟,所以陈乾不会把你们怎么样。”
这话听起来像是笃定了这次逃跑不会成功,莫亭不悦道:“哥,相信我们,我们准备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