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婚前发生关系,并没有错。」
「最后一次冷战你不想低头,也没有错。」
「我不该故意刺激你,气你。」
「但是江绵,这一切的前提,不过是因为我还喜欢你,心里有你。」
周景森指了指领带,又给我看袖口的袖扣。
「你看,你送我的东西,我天天都在用。」
「江绵,我们谈了两年,不是两天,两个月。」
「我知道你心里舍不得的,是不是?」
我实在厌烦透了他的这些说辞。
也心知肚明。
他不过是太顺风顺水,太高高在上。
他从没有想要的东西得不到的。
也从不没有,得到又失去。
所以才不甘心,才执拗地纠缠不放。
要说喜欢和在意,未免太过廉价。
「可我明天就要领证了。」
「周景森,你也向前看吧。」
「江绵!」
「你赌气可以,赌气订婚也可以。」
「但是结婚不是小事,你不要因为和我赌气,赔上自己一辈子……」
我重重推开他的手:「周景森,你并没有这么重要。」
「你也早就不重要了。」
我最后一次认认真真地看向他。
「周景森,我不会为了早已不重要的人,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开玩笑。」
那好像是我第一次看到周景森的脸上露出这样的神情。
他总是高高在上,万事都不在乎的懒散和松弛。
哪怕每次我哭着说分手。
他至多也不过皱皱眉,烦躁地去抽烟。
但现在他定定站在那里。
一贯风流多情的那双眼,却好似完全沉寂了。
但他是痛苦或是难过,会难过痛苦多久。
都和我再无瓜葛了。
18
和顾屹安领证那天,我们一起回了婚房。
有些事情的发生,是水到渠成,又顺理成章的。
我和顾屹安的婚事,舅舅们都很赞成。
而所有的流程,顾屹安都认真严谨地按照传统走的。
因为他的看重和在意,两个舅舅才会从一开始的担忧不安,到最后放心接受。
也是那时,我才知道。
当初妈妈去世后,爸爸想要另娶。
我之所以继承遗产那样顺利,也是因为顾屹安的背后相帮。
若没有他,当初仅凭两个舅舅,是要费很大一番波折的。
房子里暖气开得很足。
顾屹安帮我吹头发的时候。
不知是我们俩贴得太近,还是暖气暖风都太热。
我后背隐隐出了细汗,脸也渐渐烫红。
「顾屹安,你现在能告诉我,为什么了吗?」
他一边关了吹风,一边俯身在我耳边笑道:「洞房之后我再告诉你。」
「顾屹安!」
我从镜子里瞪他:「洞房之后,我再想反悔,可就彻底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