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慌乱无措，不敢抬眼瞧我。

    我「扑哧」笑出声。

    「若柳，该让他知晓真相了。」

    若柳放下孩子，满目笑意，

    「夫君，你瞧这孩子，真真是同你没有一丝相像呢。」

    沈照宣后知后觉。

    他后背发凉。

    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若柳继续：

    「这孩子可是我同旁人的孩子。

    「你这般脏污之人，如何能让我为你生下孩子？

    「云兮姐姐，你也是吧。」

    沈照宣跌坐在地上，面上满是惊恐。

    「不……不可能！」

    「沈照宣，毁我清白那日，你不是很强硬吗？

    「你既然做出那件事，就别怪我狠心。」

    沈照宣面露惊恐，我却觉得他此刻很是碍眼。

    他的病来得快，脸上也布满了红点，甚至有脓血流出。

    他喃喃自语：

    「你知道了！你不会原谅我了！」

    我自是不会原谅他。

    看着他惊恐的模样，我和若柳面无表情。

    若柳走到他跟前，蹲下身子：

    「沈侯爷是否觉得我这张脸面熟得很？」

    沈照宣在地上一直后退，不多时缩到了角落里：「不！」

    「你明明想起来了，不是吗？

    「若澜，可是我的亲妹妹呢。

    「你害了她，我便要害死你才算公平。

    「如何，如今这般，你可还满意？」

    若柳好似终于将心头藏的这份仇恨宣泄出来。

    我将她扶起，揽入怀里：

    「结束了，若柳。

    「你该为自己而活了。」

    32

    若柳抱着孩子同我出了沈府，如今的沈府不过是个空壳子。

    府里下人见到沈照宣那般浑身流脓的模样，也不顾身上的籍契，纷纷四散离去。

    老侯夫人下过山，想要将她那不成器的孙子打醒。

    可等她看清沈照宣满身的脓血，连连后退。

    沈照宣发了疯般挥舞着手里的棍子，彻底寒了老侯夫人的心，弃他而去。

    沈照宣彻底成了孤家寡人。

    而若柳，

    也渐渐放下了过去。

    她去到若澜坟前，

    在她坟前放了一碗她最爱吃的红枣桂花粥，

    还有几串糖葫芦。

    「若澜，

    你瞧，

    阿姐戴上了你为我买的耳坠啦！

    「你眼光超好，

    阿姐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