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的青黑遮不住，连精心描画的妆容都掩饰不了憔悴。

    从前的我，一定会心疼得彻夜难眠。

    恨不得跪地求她好好照顾自己。

    而现在，只剩下讽刺的冷笑。

    "还在怪我？"

    她的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

    "商总，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我直视着她，语气疏离。

    她愣住了，似乎没想到我会是这种态度。

    "就这么迫不及待想摆脱我？"

    我冷笑。

    三年来，我像个影子般追逐她的光。

    做梦都想光明正大地站在她身边。

    如今才明白，有些人轻易得到的，是我拼尽全力都得不到的。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已经递交了辞呈，以后不会再参与两家公司的任何合作。"

    她的眼泪突然决堤。

    "这几天我一直在想，是我太自以为是，把你的真心当儿戏。"

    "我真的知道错了..."

    她低头抽泣，肩膀微微发颤。

    曾经这样的场景，足以让我心碎。

    可现在，我的心已经结了冰。

    "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她慌乱地抓住我的手腕。

    "对不起，宁渊。别丢下我好吗？那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

    "我保证，从今以后光明正大地爱你，现在就可以公开我们的关系。"

    话音未落，一阵悠扬的钢琴曲突然在办公室响起。

    那是她给程助理设置的来电提示。

    我太熟悉这个旋律了，每次他来电，她总是第一时间接听。

    她盯着不断闪烁的屏幕，手指悬在半空。

    "这就是你说的光明正大？"

    我讥讽地看着她。

    她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把手机放下。

    可铃声像是和她作对，一遍接一遍响起。

    屏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

    她的指节开始泛白，声音里带着不安。

    "也许出了什么意外，他从不这样的。"

    我靠在门框上，像看一出拙劣的戏。

    她终于绷不住了，声音拔高。

    "你到底要我怎样？眼睁睁看着他出事吗？你以为这样很有意思吗？"

    她不再犹豫，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的消息让她面色惨白。

    "我知道了，马上到。"

    她抓起桌上的车钥匙，声音发颤。

    "程助理在金沙湾出了车祸，生命垂危。"

    望着她慌乱的模样，我心里最后一丝期待也碎了。

    原来她所谓的深情告白，不过是拖延时间的缓兵之计。

    我站在门口，看着这个曾经让我魂牵梦绕的女人。

    "你的选择很明确，我们也该有个了断了。"

    她红着眼睛推开我，踩着高跟鞋疾步离去。

    背影决绝，没有一丝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