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靳寒裴溪洄靳寒洄哥 本章:第22章

    “大宝贝和我说话呢。”

    刚皱起的眉头倏地展开,靳寒几不可察地挑了下嘴角,“去玉手街了?”

    “昂,发愁吃啥呢,我快饿瘪了。”

    靳寒抬手露出腕表,不知道按了哪里,表盘上赫然出现一个移动的红点。

    他看了一眼说:“往前走50米,悦来酒庄,二楼第一个包厢,给你点了菜,进去吃。”

    裴溪洄一怔,脚下猛地刹住。

    一股阴凉的感觉,从他被汗水浸湿而紧贴在背上的小片衬衫开始,“轰”地一下迅速蔓延至周身,将近三十度的高温他却如置身冰窟,仿佛整个人被裹进巨蟒口中往里吞咽。

    他攥紧手机,看着前方五十米的悦来酒庄,嘴唇颤动好几次才发出正常的声音:“谢、谢谢哥,我找到酒庄了,我先去买个药,吃完饭吃,下午我还得在外面忙。”

    “有药,给你放柜台了。”

    “……嗯?”裴溪洄探过头,就看见柜台后一个小姑娘朝自己招手。

    “是小裴先生吧,这是靳总交代给您的东西。”她从身后拿出两个袋子。

    裴溪洄接过来,翻开一看。

    退烧药、温度表、鲷鱼烧,还有一大桶他最爱喝的桂花甜水。

    甜水上贴了张写着字的便签——

    【吃完饭上三楼左手边第一个房间午睡,醒了给我报体温】

    裴溪洄摩挲着便签,僵硬而缓慢地挤出个笑,左侧小腿闪过一丝短促的阵痛。大约半分钟后弥漫在背上的阴冷感才彻底消失。

    他重新迈开步子,乐颠颠地对靳寒说:“那我挂了哥,你也记得吃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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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28章

    消失的弟弟

    悦来酒庄在枫岛也算是百年老店了,裴溪洄却是第一次来。

    玉手街离靳寒办公的中心大厦和他的茶社都很远,不在他平时的活动范围内。

    他刚一进去就有迎宾领着他走到靳寒定的包厢,进去后桌上摆着很简单的四菜一汤。

    靳寒最清楚他的口味和饭量,桌上这些东西能让他正好吃饱还不会浪费。

    他忌口的葱姜蒜花椒酱油都没放,只把食物本身的鲜味烹到极致,最大限度照顾他那个挑食胃。

    可裴溪洄坐下五分钟都没动一下筷子,直到服务员敲门进来给他送茶,他才从呆怔中回过神,拿起筷子一口一口往嘴里送食物。

    大脑已经处理不出食物的信号,还冒着滚烫热气的豆腐他直接咽,从喉咙口顺着食道一路烫到胃,可他就像没感觉似的,还在机械地进食。

    他压根不知道自己吃进去的是什么,只觉得越吃越累,越吃越腻,嘴巴里好像挤满了爆开肥油的烂熟白肉,混着一股香椿树上甲虫的臭味。

    终于察觉到这股味道的裴溪洄,拿勺子搅了一下盅里的汤,看到几颗翻滚着的被煮爆的花椒,胃里瞬间开始翻江倒海。

    他猛地站起来冲到洗手间,还不等到水池前就开始吐,刚才吃进去的东西从胃里争先恐后地涌出来,喉咙口好似都被整个撑开,腐臭的甲虫味钻满他每一道齿缝。

    这是他从小就有的毛病。

    因为五岁时吃香椿炒蛋吃到了一窝臭甲虫,他以为是鸡蛋还给咬碎了在嘴里嚼了几个来回,发现后连哭带叫地疯狂呕吐,吐出来的全是虫子残渣混着黄苦的胆汁。

    那些虫子给他留下了太深的心理阴影。

    自那之后任何味重的调味料他都不吃,香菜、香椿、洋葱这类刺激的蔬菜更是碰都不能碰,一旦误食他就会想起嚼碎的甲虫味,条件反射地开始呕吐,吐得昏天黑地止不住,接下来三四天都吃不下任何东西。

    所以他挑食真不是矫情。

    一般人有忌口是过敏或者不喜欢吃,他是吃进去就得吐没半条命。

    因为这个他平时很少在外面吃饭,吃之前也会仔细检查,不然就是折腾自己也折腾店家,这次是哥哥给点的他才没细看。

    再说谁炖鸡汤会放花椒啊,还只有两三颗,估计是厨师炖汤时不小心掉进去的。-

    洗手间的呕吐声持续了五六分钟。

    裴溪洄把胃袋吐空,又灌进去两壶茶水漱口,这才勉强能扶着水池站起来,从镜子里看到自己一张脸惨白得瘆人,被打湿的发梢往下滴答茶水,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他苦笑一声,叫人来把外面的菜撤掉。

    服务员前脚进来,靳寒后脚就给他发微信:怎么才吃那么点?

    裴溪洄抬眼看向撤菜的服务生,对方低下头躲开他的视线。

    他没告诉哥哥自己误服了花椒,只说生病胃口不好,怕靳寒知道后去发作厨师。

    靳寒说不吃就不吃,起码把鲷鱼烧吃了,不要饿肚子,想吃什么我叫人去给你买。

    裴溪洄没有回复。

    他趴在窗边,看空中自由自在的飞鸟。

    服务员在他后面收碗盘,好半天都没弄完。

    裴溪洄回过头来看他,他也看着裴溪洄,四目相对,都有些尴尬。

    裴溪洄很想问问他拿了多少钱,但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从袋子里拿出鲷鱼烧作势要吃。

    服务员明显松了口气,端着碗盘快速退出。

    今年的三伏天,比去年还要难熬。

    玉手街街道两旁栽种着冠密且高大的树,树顶纵横交错的枝条印在天上,将太阳投射下来的光切成斑驳的一格格。

    裴溪洄没有午睡,打着伞在这些光下游荡。

    海风都吹不到的地方,像只敞开着也逃不出去的巨笼。

    他溜达到一家俱乐部,和朋友们约好了在这儿为摩托队的一个男生践行。

    去年他们小队在拉力赛上拿了金牌,分到一个出国比赛的名额,本来按资历和技术都应该是裴溪洄去,但他自愿放弃,那男生就顶了上来。

    他是前年八月份刚加入摩托队的,对裴溪洄不太了解,还纳闷呢:“小洄哥咋不去啊?你去一定比我发挥好。”

    裴溪洄只笑不说话,旁边朋友帮着回答:“我们溪仔才不去呢,他恋家,一分钟都离不开他哥,凡是要出岛的比赛他一律不去。”

    “这样啊,可是最多也就一个礼拜啊……”

    男生摸着后脑勺嘟囔,裴溪洄听见了,抬眼看向这个只有十九岁的男孩儿,鲜活跳动的生命正在等待每一个绽放的时刻,这么好的年纪就应该多出去闯闯。

    他由衷祝贺,也由衷羡慕。

    清水代酒在男孩儿酒杯上磕了一下:“祝你凯旋。”

    从俱乐部出来,太阳小了一些。

    他收了伞,拿出手机,找到一条短信,照着短信的地址打车去了老城区。

    这是全枫岛最破败荒凉的地方,车开不进来,人走的路也崎岖狭窄,路边堆积着腐臭的垃圾,几只流着口水的黑狗在巷口虎视眈眈看着他。

    裴溪洄捡起根棍子,对着狗蹲下做出躬身的动作,几只狗转头就跑了。

    他走到刚才野狗聚集的地方,挑开蒙着油垢和灰尘的帘子,看到一扇还没他人高的铁门,门旁边有个放报纸的绿邮筒,上面用粉笔写着一串号码,号码前面是一个单字——靳。

    这是靳寒父母和双胞胎弟弟的家。

    自从靳寒发迹后,他那丧良心的爸妈就总想从他身上捞点油水,隔三差五跑来闹,让他弟弟靳炎坐在轮椅上半死不活地给推到大楼门口,逮到靳寒就哭天抢地地骂。

    骂他狼心狗肺铁石心肠,有那么多钱不知道孝敬父母,亲弟弟得白血病快死了他不管不顾,反倒对一个不知道哪捡来的野种掏心掏肺地好。

    靳寒不让保安驱赶他们,也不反驳,只冷眼看着那两个人在地上撒泼打滚,等他们疯够了就问:“救靳炎的命要多少钱?”

    他爸穷疯了,张嘴就要一千万。

    靳寒说好,然后让秘书给岛上的白血病公益基金会捐一千万善款,一分都不准用到靳炎身上。

    两人差点当场气死,还要再闹。

    靳寒懒得理,裴溪洄就站出来笑眯眯在他们面前耍花刀:“要钱没有,泔水管够。再让我听到一点声音就把你们切了做泔水,先切小的再切大的。”

    从那以后俩人倒是老实了。

    裴溪洄不知道他哥用了什么一劳永逸的办法,真吓得他们再没敢来。

    但他还是不放心,怕俩老不死的憋着什么坏,就每隔几个月去他们家看一眼。

    直到三年前他出了那场车祸,躺在医院静养大半年,这事就被耽误了,再想起来时俩老王八蛋已经带着儿子辗转搬了好几次家,裴溪洄上周刚托人找到这个地址。

    怪不得那么难找,原来是躲到这个鸟不拉屎的旮旯里了。

    他咣咣敲了两下铁门,没人应。

    蹦起来往院子里看,一点生活痕迹都没有,扫帚和盆就那么扔在门口,大铁门上结着一层很厚的蛛网,还让野狗做了窝,少说也得个把月没回来过人了,又搬走了?

    “哎,小伙子,你找谁啊?”

    身后传来个老婆婆的声音。

    裴溪洄回过头,就见两个买菜回来的婆婆在看着自己,一个瘦瘦高高的,一个圆脸很有福相。

    “阿姨好,我找靳家的人,但他们好像很久没回来了,您知道去哪了吗?”裴溪洄问。

    “啊?”圆脸婆婆表情古怪,像是吃了一口苍蝇,“可是他们已经——”

    “去旅游了。”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瘦婆婆抢白。

    裴溪洄看到瘦婆婆撞了下圆脸婆婆的胳膊,他不动声色地笑了下:“去多久了啊?靳炎也去了吗?我记得他不是腿脚不方便要坐轮椅的吗?我是靳炎表弟,特意来看他的。”

    “那我们不知道,你问别人吧!”

    撂下这句话,瘦婆婆忙不迭地拽着圆脸婆婆走了。

    她有些跛脚,但走得很快,一直到没人的地方,回头看一眼裴溪洄没跟上来,这才劫后余生般夸张地呼出一口气,转头就指着圆脸婆婆的鼻子警告:“小心祸从口出!”

    圆脸婆婆不明所以:“好端端的你跑什么啊,而且靳家人不是死了吗,你咋说他们去旅游了?”

    瘦婆婆吓得赶紧冲上来要捂她的嘴:“活够了你!谁让你这么说的!”

    圆脸婆婆更纳闷了:“啥叫谁让我这么说的?他们家的案子住在这一片的谁不知道?我刚搬来就听说了。三年前就死了,全家都死了,小儿子被变态nue杀,尸体找到的时候一块骨头都没了,老俩口受不了上吊了,这在当时可是轰动一时的案子,还上过报纸呢。”

    “那你现在去看那报纸还找不找得到!”

    “啥、啥意思?”圆脸婆婆有点慌了。

    瘦婆婆冷哼一声,“你刚搬来,不知道也正常,你以为刚才那人真是什么靳炎的表弟?”她左右望望,确定没人后,附到圆脸婆婆耳边小声说话。

    圆脸婆婆听完脸色唰一下白了下来:“你、你是说……靳……”

    “还敢说!”瘦婆婆捂住她的嘴。

    “有些事你知道了就烂在肚子里,记住刚才那张脸,他再来,不管问你靳家什么事,尤其是他们那个小儿子的,你一律说不知道,这是上面那人的吩咐。”

    圆脸婆婆连连点头,心有余悸地挎着菜篮子回家去了。

    与此同时,两条街之隔的靳家门口,裴溪洄蹲在地上把刚才那两位阿姨的反应在脑子里快速过了一遍,而后站起来翻墙跳进了靳家大门。

    【??作者有话说】

    狗狗探长!上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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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29章

    谁杀的?

    他落在一块只能放两只脚的泥地上,贴墙而站,从左向右打量。

    十几平的小院,地面坑坑洼洼。

    左边墙上砌着条贴花砖的长水池,上面是呈90度直角的老式水龙头。

    右边墙上挂着锄头和镐,还有一只被钉子勾在墙上的疑似某种动物的尸体,黑硬干瘪。

    大门正对面憋憋屈屈地挤着两间平房,红砖垒的,每间房都门窗紧闭。

    他走到水池前,看到水池干了长着青苔,水龙头上有一层砖红色的铁锈。

    试着拧了一下,能拧动,但没水出来。

    枫岛夏天全岛二十四小时供水,拧不出水来只有一种可能,这户的水被供水局停了。为什么会停?

    一是人搬走了。

    二是,默认他们不会再用水了。

    裴溪洄眉心拧起个疙瘩,一种难以言明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抬头去找水表箱,是一个邮筒颜色的铁盒子,就挂在水池上方的墙壁上。

    他小时候和哥哥住在老街,家里也有这样的水池和水表,水表箱上会印着每户人家的水箱号。

    但靳家这个时间太久箱子表面已经锈迹斑斑,一个数字都看不出来。

    他无奈作罢,转身去看吊在墙上的动物尸体,应该是流浪的猫或者狗,身体被风干成了一长条,脖子却和上吊似的向上挺着,像是翻墙时被钉子给勾住的。

    他不免想起自己在茶社养的那一群大馋猫,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找出张纸巾盖在小动物的眼睛上,这才走到两间平房前,推开更大的那间房门。

    刚一进去,一层飞扬的尘土扑面而来。

    不知道什么东西烂掉了,整个屋子都弥漫着一股腐烂的臭味。

    屋里陈设简陋,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套桌椅,桌子上还摆着部按键手机。

    他捂着鼻子走过去,拉开桌下的抽屉,里面放着个没拆的快递箱。

    纸箱边缘已经受潮,但白色标签上的字依稀可辨,收件人是靳炎,物流信息显示这件快递到货时间是三年前的七月十六号。

    裴溪洄瞳孔骤缩,那是他出车祸的日子。

    他连忙把快递拆开,里面是只电动剃须刀,拍照搜图找到价格,要五百多块。

    五百块的剃须刀,对靳炎来说不便宜,如果他们真搬家走了,不可能不带上。

    “不是搬走,那就只可能是……”

    裴溪洄喃喃自语,微弱的声音在这间充斥着腐臭味道的昏暗小屋里,阴森而诡异。

    想到那股腐臭味,他背上汗毛登时竖起。

    一股被人在后面窥视的错觉,顺着尾椎爬上后背。

    他转过身去,锁定大衣柜。

    高度放下一个人绰绰有余。

    他从院里找来把铁锹,拎着锹一步步走到柜前,深吸一口气后猛地拉开门!

    预想中衣柜里站着个人或者躺着个尸体的景象都没出现,但里面的东西却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衣柜里挂着的全是衬衫。

    ——靳寒的衬衫。

    三年前他找设计师专门做给他哥的一个季度的新衬衫,因为采用了幼稚的海洋主题,天蓝色的衬衫画着一堆贝壳和海豚,被哥哥好一阵嫌弃,所以他才会记那么清晰。

    可靳炎的衣柜里为什么会有他哥的衬衫?

    他本来就和靳寒长着张一模一样的脸,再穿上他的衣服,站到自己面前,到时候……

    种种无端的猜测,让裴溪洄不寒而栗。

    三年前的七月十六到底发生了什么?

    消失的靳家人去了哪里?

    靳炎为什么要穿他哥的衣服?

    和他出的那场车祸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车祸后他会失去一段记忆?

    是人为还是巧合?

    他真的,出车祸了吗?

    “铛——铛——”

    窗外,圣格兰教堂下午四点的钟声响起,激起一群盘旋在海湾上空的白鸽。要起风了。

    裴溪洄没去另一间靳炎父母的房间检查,因为他隔着窗户,看到屋里的木头房梁上,有两圈很明显的被绳子勒过的痕迹。

    心中已经有了猜测,没必要再进去给自己找晦气。

    他失魂落魄地走出靳家大门,看到远处巷口处种着一颗长久无人打理而疯长的桐花树。

    桐花枝芽间隙中洒下几丝淡金色的阳光,拂过他一侧眉梢和嘴角。

    一阵风刮起,桐花碎瓣如白雪飘落。

    在无数道斜漏下来的淡金色阳光中,花瓣纷纷扬扬落满他的发顶和肩。

    而他莫名感觉这些花瓣变成了一把银钉,将他钉在地上,细风如同丝线,缠满他周身。-

    他带走了靳炎的手机、衬衫和小动物的尸体。

    衬衫打包扔掉,手机送去维修,小动物让它入土为安。

    已经走出巷子很远了,他还是折返回来,敲响了靳家隔壁邻居的门。

    来开门的是一个奶奶,从门缝里狐疑地打量他:“……你是?”

    “奶奶好,我是路过的,不小心在地上摔了一跤,弄了一手土,能去您家洗个手吗?”

    “来吧。”奶奶开门让他进去。

    他走到和靳家同一个位置的水池前,记下水表箱上的号码。

    出来后,他打电话给供水局,说自己是回老家过暑假的大学生,第一天到老城区,想给奶奶交水费,但不知道怎么弄。

    对方让他报水箱号。

    他报出奶奶家的号码,但把最后一位的9改成了8,随口问:“多久没缴费了啊?”

    “有三年多了——”

    “了”刚落定,话音戛然而止。

    裴溪洄在心中读秒:一、二、三、四、五。

    对面足足安静了五秒钟才开口:“你确定,要给这一户交水费吗?你到底是谁?”

    “确定啊,怎么了?”

    裴溪洄又报了一遍水箱号,把8改回9。

    对方很轻地呼出一口气,但还是被他捕捉到。

    “你刚报错号了,你奶奶家的水费上月才交,还够用呢。”

    “好的,谢谢。”

    裴溪洄挂断电话,脸上笑容瞬间消失。

    沉默驻足半晌后,他打车去了码头,在码头上船,赶往花熙路九幢,他亲爸的家。

    进去时老裴正踩在梯子的最上面那阶,背对着门口的方向,给屋顶上的一圈花圃浇水。

    他在屋顶上建了个空中花阁。

    裴溪洄一声不吭走进去,带上门,跑到梯子底下两三步跨上去。

    老裴听到身后“噔噔噔”的动静,一惊,赶忙回过头,就看到自己的好儿子像个门神似的板着脸站在身后,生怕吓不死他。

    “小土匪!倒是出个声儿啊,吓我一跳!”

    裴溪洄一句废话没有,上来就开门见山:“靳炎死了,你知道吗?”

    老裴手中水壶脱手,咣当一下从屋顶掉到地上。

    “什么?死了?”

    他的反应毫无破绽。

    裴溪洄审视地盯着他的脸,“你不知道?”

    “我上哪知道去,我都不认识他。”

    老裴站在梯子上,上半身扭过来看向站在下一阶梯子上的裴溪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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