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我和卫延是清白的。
陶繁星……就是吃个小醋,总不至于丧失理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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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可能是我小题大做。
第二天一早,卫延就联系我,说事情已经处理妥当。
他还给我解释了前因后果。
订婚宴之后,陶繁星登录卫延很久不用的
QQ,看到了空间里的说说,一时气愤,找上了我。
两个人彻夜长谈,卫延又请来几位高中同学作证,我和他之间清清白白,毫无纠葛,这才把人哄好。
把我牵扯进来,卫延觉得过意不去,想请我吃饭,正式道歉赔罪。
最后,他还提了一句。
「繁星怀孕了,昨天刚查出来。可能是激素变化,她情绪不大稳定,请你多多体谅。」
我盯着卫延的头像,只觉得荒谬。
她怀的又不是我的孩子,凭什么我要体谅。
再说,孕妇就可以无缘无故骂人了?
我没急着搭理卫延,先去确认他所说是否属实。
果然,陶繁星删掉了
那位感情大
V
也已经挑选新的题材,与粉丝互动。
一切都干干净净,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仿佛我被质疑、被辱骂,都是错觉。
事已至此,如果我不接受卫延的道歉,就好像我不通情理。
但接受了,又气得慌。
我带着烦躁的心情去上班。
屋漏偏逢连夜雨,早会上,领导故意给我穿小鞋,把我安排到
A
城去做项目。
这个项目是老大难,推进得很不顺畅。
假如我接了,只怕大半年都要留在
A
城工作。食宿都很成问题。
但我如果拒绝,又落人口实。
想了想自己的腰包,我硬着头皮接了这个项目。
私底下,同事替我打抱不平:「这老东西就是故意的,拍他马屁的人,给肥差。像你这样不阿谀奉承的,就给你难啃的骨头,让你知难而退。」
我翻了翻自己手机里的「A
城一中校友群」,撇了下嘴角。
「我试试吧。」
A
城并不是我老家。只是父母在那里做小生意时,住了几年。
但那里的人脉,我还有一些。
至少,卫延是现成的。
卫延走父母老路,在当地考了公务员。
他朋友圈里寥寥无几的状态,都是转发工作消息。
也许,他能帮我指点迷津?
早起时还满腹怨气,现在全变成了为现实妥协的无力。
我字斟句酌地回复卫延:「都是误会,说开了就好,提道歉就见外了。我最近要回
A
城出差。要不,你多叫上几个同学,咱们也正好聚一聚。我也给你媳妇道个喜。」
消息发走,我转头问同事:「你刚生完宝宝,给我点建议,送刚怀孕的人什么东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