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我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她呢?”
他喃喃自语,陷入了回忆。
我是被江家收养来当傻少爷童养媳的。
不想这么蹉跎一生。
于是刻意接近大姑姐,她是陆氏集团的董事长,只要我和她交好,就能借助她的手脱离火海。
大姑姐在路上犯高血压。
路人怕被碰瓷,不敢上前帮忙。
是我背着她去了附近的医院。
醒来后,大姑姐对我心生好感,想让我做她的弟媳。
她安排我和陆淮年见面,我才发现陆淮年是我大学时暗恋的学长。
他对我也有好感。
可在结婚前一周,陆淮年查出我曾经刻意接近大姑姐的事。
他误以为我救下大姑姐这事也是刻意为之。
认为我是冲着豪门少奶奶的位置来的,对我态度大变。
甚至婚后,也不肯和我领证。
他说:“江芙,你能嫁进陆家已是三生有幸,你只配当名义上的陆夫人,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至于我和他的孩子,那是大姑姐求我生的。
早在一年前,我就倦了,想离开。
陆家子嗣单薄,大姑姐希望我在离开前为他生一个孩子。
可陆淮年对我厌恶至极,除了新婚夜那晚,他再没碰过我。
于是大姑姐给陆淮年下药,将我们锁在卧室。
醒来后的陆淮年对我的误解更深了。
哪怕他知道药是大姑姐下的,仍然认为是我暗示大姑姐,她才会给他下药。
怀孕那天,陆淮年阴沉着脸拉我去医院打胎。
“江芙,你有什么资格怀上我的孩子?我决不允许你这种心机叵测的女人留在陆家,打掉孩子后,你就给我滚出陆家!”
我躺在手术台时,是大姑姐闯进来阻止了陆淮年。
多年的真相在这刻解开,陆淮年不敢置信,哽咽出声。
“是我的错,是我从来没有相信过她。”
“醒醒吧,小芙已经去了,听姐一句劝,去给她上柱香,她生前这么爱你,你忍心不去见她吗?”
听着大姑姐的劝告,好半天,陆淮年才振作起来,整理好仪容去我的灵堂。
我躺在棺椁里,脸色苍白,脸已经被海水泡肿,隐约还能辨出五官。
陆淮年握着我的手,向我惭悔。
“阿芙,是我对不起你,你怎么能用自杀惩罚我呢?”
在看到我手臂上那颗红痣时,他面露震惊之色。
7
陆淮年把大姑姐拉到跟前。
“姐,江芙手臂上的红痣不是在那个位置,她不是江芙!”
巨大的惊喜流淌过他全身。
陆淮年当即让人撤掉灵堂,还遣散了宾客。
他叫来助理。
“你去查下江芙昨天的行程,所有航班给我重点排查!”
助理查到我在澄清谣言后就去了海边,那名拍夜景的摄影师信誓旦旦发誓,确实看到我跳海了。
可陆淮年相信自己的记忆,我手臂上的红痣所在的位置分明是在偏上一点。
他把整个京圈都翻了底朝天,凡是能找到我的渠道一个都不放过。
大到电视台,网络,小到街上的宣传报。
一连数月,都没有我的踪影。
陆淮年颓废的回到别墅。
雪白的墙上,那张婚纱照不见了。
他慌乱的喊来管家。
“谁让你们把婚纱照取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