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彻底冷了脸。</p>
他强忍着不适推开了我：</p>
「姜黎，你算什么东西？！」</p>
「敢在这种时候乘人之危？！」</p>
池砚的脾气还真是怪。</p>
上一秒还好好的，下一秒就反悔了。</p>
难堪之余，我也觉得庆幸。</p>
幸好，最失控的事情，没有发生。</p>
他去了浴室。</p>
我也终于自在了不少。</p>
池砚，好像真的很讨厌我。</p>
我不想再讨他开心了。</p>
可我的妹妹姜莹还被父亲关在精神病院。</p>
如果我不听父亲的话，莹莹就永远也不会离开精神病院那个鬼地方。</p>
莹莹没病，她只是不够听话，才被关进那暗无天日的地狱。</p>
我换上那套布料最少的睡裙，坐在了梳妆台前，对着梳妆镜摆出男人最喜欢的笑脸。</p>
等池砚出来的时候，我应该这样笑对吗？</p>
他会接受我的，对吧？</p>
很快，池砚出来了。</p>
看见我的瞬间，他的脸色红了一瞬，很快又白了。</p>
我抱住他的腰身，手掌抚上他腰间系着浴袍的衣带。</p>
池砚倒吸一口凉气，冷讽道：</p>
「我是该夸你无师自通，还是该向你兴师问罪？」</p>
「你讨男人欢心的经验，从谁身上学的？」</p>
池砚嘴上排斥我，可身体却很诚实。</p>
我熟练开口哄他：</p>
「池砚，是我错了。」</p>
「你想让我怎么哄你都可以，别生我的气。」</p>
池砚没有推开我，却笑了。</p>
我听得出，他的笑声里，藏着嘲弄。</p>
可我还是硬着头皮抱紧他的腰身。</p>
「姜黎，我就算再难受，也不至于饥不择食。」</p>
这句话，宛若一盆冷水从我头顶浇下。</p>
我的自尊，也在这刻全然瓦解。</p>
池砚只是轻轻搂过我的腰，吻了吻我的耳垂：</p>
「穿件像样的衣服，去帮我给欢欢开个门。」</p>
「你穿成现在这样，欢欢会误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