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醒,兄弟几个又惹乔云生气了。
秦竹在院子洗漱的时候,就听说了这个消息,先是吓了一跳,人收拾好就往饭厅去了。
他到的时候,乔云已经收拾得干净整洁好好的坐在那儿了。秦勉还没来,秦遥就挤到乔云身边,点头哈腰地捧着个碗,就哄着乔云吃东西。
筷子上夹了个倆拇指大的虾饺,乔云抿着嘴,明显还在生气,压根不理会他。一扭头,旁边的秦尚玉又端着碗要喂他喝鸡丝粥。
哎呀!好烦!乔云还生闷气呢,且不说他想不想吃,就是他想吃,也是自己吃,喂来喂去的,他又不是还不会自己吃饭的幼童。
“我来晚了,今儿怎么这么热闹?”秦竹瞧着这情景,便是知道不算大事。指定是他的兄弟们又没忍住犯贱,把人惹恼了,还能哄好就行。
要是又把乔云气得要离府,看他回头不把这死小子空手撕了。
秦竹笑眯眯地坐下,乔云左右两侧都被占据了,秦竹干脆坐在对面。
这个距离反而叫乔云觉得舒服些,加上他不是喜欢连坐迁怒的人。秦竹若是没惹他,不会莫名其妙给秦竹坏脸色。
“偏偏就是太热闹了……”乔云捧着脸,轻轻推拒了秦尚玉舀过来的一勺粥。
秦竹被他小脸苦哈哈的模样逗笑了,“这是怎么了,大清早的就有人惹你不高兴了?可得说给我听听,让我知道是谁这么没眼色,狠狠收拾他去!”
乔云意有所指地瞥了眼坐在他旁边的两人,看神色是想告状的。可想起他们倆做的事,又红着脸不说话了。
哪有……哪有大清早不睡觉,对着他的脸那个的!还喷到他脸上……
秦尚玉也是!也不管管么,还在后面蹭蹭蹭!都已经弄出来一回了,还要用他的腿。说着是不进去,可是那里都被弄肿了!秦遥又握着那孽根让他舔舔亲亲,那根臭东西,又粗又丑,哪有什么好亲的!
一想起来乔云心里就一把火,忽而瞥见秦竹佯做愤怒的脸,继而想到秦竹的那物件……好似算是几兄弟瞧着最不吓人的了。
秦竹若是知道乔云此刻心里在想什么,指不定能乐出花儿来。想不到他还能有渔翁得利的一天,估摸着下一刻就要扒了自己的外袍,好好再给乔云展示展示自己保养了二十余年的成果。
实在要说起来,秦竹当真算得上是几人之中,最懂得乔云脾性的人了。没去追问乔云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没像其他两人一样,非要喂乔云吃饭才算哄人。
在秦竹看来,只要不是犯了像上回那样弥天大谎般的错处,通常情况下,乔云的性子,其实是很好哄的,再没有比乔云更好说话的了。
“你们也该让小云自个儿吃,东喂一口西喂一口,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你们俩奶的孩子呢。”秦竹上前去把秦遥挤开了,却并没有坐下,只是指使人拿来新的碗筷递到乔云面前,“咱们小云自个儿吃,要吃什么,自个儿拿就是了,对吧。”
乔云面色这才好看点。
他方才已经说过很多回要自己吃饭了,可是他们两人,一个霸占自己的筷子一个霸占自己的碗,看着是在做小伏低哄人,其实根本又是没在听他说话,还是自我专断的老毛病。
说过几百遍了也不改,乔云才不会惯着他们呢。
现在终于有个可心的人来了,乔云面上的神情几乎是立刻就缓和了。接过了秦竹的碗筷,还客客气气地道谢了,那态度,和刚才撅着个虎着张脸的小模样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秦遥还在旁边百思不得其解,但是见乔云愿意吃饭了,也不敢打扰,委委屈屈地就在自己的位置坐下了。
用完了早膳,秦竹立刻亲亲热热地搂着人去逛花园消食,趁着乔云说要解手的功夫,秦竹就从秦遥嘴里把乔云生气的缘由打听清楚了,当时就给了秦遥一板栗。
乔云人都愿意留在这儿了,就是再忍忍又如何?族谱都上了,待举办了婚礼,全都城的人都知道乔云他是秦家的媳妇,名正言顺的再爬乔云的床不行么?就忍不住,就非得现在凑上去弄,一天不把人惹生气还不爽了这小子!
秦遥还想虚心请教秦竹是怎么知道要如何哄乔云的,只可惜,乔云已经解手回来了,远远在转角瞧见两人站在一块儿,就不乐意过来了。
秦竹更是不会迁就秦遥,立刻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又是摸小手又是露肩膀,乔云都心甘情愿的接受了,并没有表露出厌恶抗拒的神色。
这亲亲热热的模样,叫秦遥看得好眼红。
原本他也和乔云这么要好的,上回他和乔云出去玩儿的时候,想亲小嘴儿就亲小嘴儿,乔云被亲得喘不过气了还窝在他怀里,别提多可人疼了……等等!对啊!他还可以约乔云出去玩儿啊!
他能想到的,秦尚玉当然也想到了。
因此,秦遥正要高高兴兴吩咐人去打点时,就被秦尚玉抓回去上课了。
快入冬了,都城的冬天比起乔云的家乡,要更冷一些,树啊花啊早早都凋谢了。不过秦家花园打理得很是不错,仆从们都及时换上了应季的花树,虽然没有春天时百花齐放那么花团锦簇,但是基本的观赏性还是保有的。
“今日下午,请了裁衣师傅上门准备裁制一批冬衣过年了,料子准备用前些日子大哥从南城带回来的那批,花样俏皮,颜色鲜嫩。再用我今春猎到的狐皮做一圈毛领和护手,就再适合不过了。”秦竹很喜欢打扮乔云,从他对他大宝贝的养护就能看出来——秦竹确确实实是比较在乎这方面的人。如今他又正是对乔云无比上心的时候,那些个日常琐碎要用到的东西,早早就一样一样亲自准备好了。
乔云的衣柜里头,几乎全都是秦竹一手包办安排的。
他自己喜欢穿粉衣,好在他容貌风流俊秀,穿起粉衣来,一点儿也不奇怪。平日里给乔云置办的衣裳,也多都是清亮鲜嫩的颜色,天青色、桃粉色、鹅黄色。乔云容色秀美,因着年岁还小,俊秀中又透着两份雌雄莫辨的姝丽,不管穿什么样的衣裳,都将他衬托得像块小糕点似的。
“小云喜欢什么样的衣裳?”秦竹握上乔云的手,轻轻捏在掌心,抬手拂去一侧逸出的枝桠。
“可是前不久才有师傅来量体做了衣裳,这么快又做么?这开支会不会太大了?”乔云是真心实意的担心,毕竟他确确实实不算过过富贵日子。除去衣裳,还购置了好多东西给他,每一样都品质非凡,瞧着绝非凡品。这开销会不会太大了啊?虽说大概是为了哄他开心,但是也不用花那么多银子的。
谁知秦竹听了这话竟然大笑起来,停都停不下来,乔云被他笑得脸红,还以为秦竹是在嘲笑自己多管闲事,恼怒地踢了踢路边的小石子。
“知道你们秦家银钱多,轮不到我来操心!”
他就多余问!
秦竹忙不迭上来搂着人哄,喜爱万分,“怎么就不要你操心了,往后啊我们几个赚的银钱,那可全都攥在你手里了。小云知道我爱俏,到时候记得多拨些用度给我购置衣裳。不然到时候我穿着旧衣裳,夫人该不疼我了。”
“我才不要管。”乔云哼了声,装着生气,嘴角却是小小的翘起来了。
显然,他对这样的话很受用,被爱被依赖什么的,很容易就能把他哄好。
秦竹干脆黏糊糊地从背后搂着人,高高大大一只就这样压在乔云身上,乔云走一步,他就走一步,“我可没开玩笑,等办了婚礼,届时家里的财政大权,可就交给你了。小云夫人,你可要多疼疼我,要给我多一些零花,我才好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伺候你啊。”
“咳咳,那好吧,到时候会额外给你多一点点的,不过不能太多噢。”
“小云夫人真好,您最疼我了,今晚要不要……”
“哎呀怎么又说到那种事上面了啦!”
“……”
……
*
秦竹说的婚礼的确在筹备中了,届时母亲和父亲们也会回来。
不过婚礼要筹备的东西很多,安排布置也十分繁琐,时间上还需要筹备一段时间。就不提前告诉乔云,让他平白紧张了,还不如悠哉游哉地过日子,好多养一点肉出来,再长高点,强壮点,不要老是生病。
那天的事,秦尚玉第二天就来找乔云道歉了,又妥妥贴贴地安排人出门游玩。
原以为秦遥算是会玩的了,谁知秦尚玉花样更多,乔云在外面乐不思蜀,入夜之后都不想和回家了,还拉着秦尚玉的衣袖摇来摇去。
秦尚玉受得了吗?秦尚玉当然受不了,打了个手势,底下人就明白二爷和夫人还要接着玩了。
仆从回到秦府禀报,让几位爷先吃饭,不用等夫人和二爷的时候,饭厅四个怨夫的几乎化做实体冲破天际。
仆从擦擦汗,默不作声退了出来。
怎么以前不知道几位主子都是醋坛子,好吓人,也只有夫人能治得住几位主子了,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乔云收拾他们的手段其实也很简单,生生气就好了。而且乔云后来还学坏了,有时候吵不过,就假装胸口疼,就算是有天大的事,也能立刻服软,百试百灵。
不过后来瞧着大家这么担心自己,乔云心里过意不去,就很少这么做了。
阿蛮不在的日子里,乔云被养得很好。
那天阿蛮只说自己出去一下,却很久很久没有回来。
乔云很担心他,或许是知道乔云会担忧害怕,阿蛮几乎每两天就会寄回来一封信,信里细细碎碎说了很多,有他现在正在做的事,也有以前那些只有他们之间才知道的琐事。
乔云知道写信的那个人一定是阿蛮,才会知道这么多这么详细。
寒冷的冬天好像很漫长,又好像很短暂,梅花悄悄地开了,乔云穿着新衣服在花园里看梅花,秦若的泡茶手艺意外地很好。这个冬天,乔云的身体慢慢养着,比起刚来秦家的时候要健康多了。甚至抽条又长高了些,从原来秀美的少年模样,经过一个冬天的蜕变,有了两分青年的温润,笑起来眉眼弯弯,很是打眼。
腰间挂了一个丑丑的香囊,是秦遥绣的。
不知道他游学的时候学到了什么,回来之后闷头躲在房间里,半个月过去就折腾出来一个丑丑的香囊。
这个太丑了,针脚也歪歪扭扭的,但是乔云去找他玩的时候,被乔云发现了。
然后就挂到了乔云腰间,还捧着秦遥满是针眼的指尖亲了亲,登时被哄得不知东南西北。
喝着茶,用着点心,亭子四面围着帘帐烧着炭火,暖和得很,熏得人犯困。乔云窝进秦若暖融融的怀里,小猫似的歪着脑袋几乎就要睡着。秦若不敢动,等看着乔云的睫毛不再颤动,才轻轻松了松紧绷的肌肉,将人抱回卧房去。
婚礼在春天举办,因为那时候就会开满了乔云喜欢的花。
阿蛮在婚礼前赶了回来,他看上去好像又黑了一点,乔云还摸到他身上新增的伤疤。
问他是怎么弄的,阿蛮竟然也学坏了,根本不说。
乔云心里担心,默默掉眼泪的时候被秦勉看到了,秦勉不想他难过,把阿蛮在外头走镖的事一五一十说清楚了。
阿蛮不想只在秦家人手底下当差,想有自己的事业。
虽然知道阿蛮这份心思,估计多半也是为了乔云,不过转念一想,如果这样能让乔云在秦家呆得更安心更有底气的话,又有何不可呢?
所以这件事秦家的男人们就没管,不过没成想,阿蛮竟然真的闯出了一番事业,凭着一身好功夫,专挑危险的镖走,竟也很快打出了名气。
这趟回来,给乔云带了不少银钱。
开春之后,他还要出去。
阿蛮不想一直只当一个镖头,他已经在学习着尝试着自己开镖局了。不过那需要更多的人力物力和时间,一时之间着急不得,还是乔云的婚礼更加重要。
乔云只收了一部分银钱,剩下的又还给阿蛮了。
这下轮到阿蛮着急了,差点话都说不利索。
“我、少爷,如果你不收,阿蛮赚这些银子,还有什么意义?”
乔云抿着嘴,瞪了阿蛮一眼,“可是你连你在做什么都不告诉我,还是秦勉和我说了,我才知道。”
他伸手轻轻抚平阿蛮衣裳的褶皱,“我不是要和你分清你我,我知道你的打算,现下你正是要用钱的时候,就别在这里和我犟了。等你开了镖局,再带我去好好威风一下,那才是真快活呢。”
阿蛮没说话,依恋地蹭了蹭乔云的掌心,半晌:“下回,我会带更多回来。”
乔云打了他一下,“你说的最好是银子,如果让我发现你身上又多几条疤,你看我收不收拾你!”
*
阿蛮回来的第二天,早年已经搬去江南养老的母亲父亲们也回来了。
秦家的夫人是个高挑泼辣的美丽女子,瞧着容貌瞧不出岁月的痕迹,走起路来步步生风,性情爽朗,她的三个夫君倒是瞧着脾气一个赛一个好。
钟凝熹老早就想见见自己这个小儿媳了,只可惜几个儿子没用,说还没把人哄好,不叫她回来,免得把人吓到了。
钟凝熹来的时候,乔云在书房学看账本,他聪明,学起东西来很快,秦勉手把手教了他一段时间,就能自己处理很多事了。一抬头,就瞧见门口斜斜倚靠着一个大美人,乌发红唇,霎时间都把乔云看呆了。
等他反应过来,自己的脸蛋已经被钟凝熹捏在手里蹂躏得不像话了。
秦遥跑得最快,收到母亲父亲回来的消息,他自然是高兴的,但是听说母亲一到家就直接去了书房找乔云,吓得他直接一路跑了过来。没成想等他气喘吁吁到书房的时候,两人已经高高兴兴喝着茶吃小点心了。
乔云母亲去世早,猝不及防见了钟凝熹原本还有一些羞涩的,但两人十分投缘,一会子功夫下来,就几乎无话不谈。
面对钟凝熹,乔云显然还是太嫩了,阿蛮的事也被一五一十地套了出来。
钟凝熹对自己的小儿媳十分感兴趣,乔云原以为夫人知道阿蛮的事情,会生气。却不曾想钟凝熹愣了一下,随即拍着他的肩膀大夸特夸起来。
没有叫乔云一嫁进来,就要和从前的一切都切割干净,孤身一人像宠物一样被养在秦家的道理。
当初她嫁入秦家的时候,那三个男人也曾经有过这样的想法。
不过想当然也知道,她是绝不会甘心被困在秦家的,为此还斗争了好一段时间。
听说了乔云的事,起初她还不相信,毕竟她的几个儿子和他们的父亲如出一辙,不吃些苦头,会愿意放手吗?
谁曾想这次回来一看,竟然还真的被乔云治得服服帖帖。
钟凝熹回来之后,天天就顾着带乔云出去玩, 策马、冰嬉、垂钓、射箭,不便出远门游玩时,就在城内品茶、把玩古玩。总之没有一天是闲的,秦家这堆有妇之夫,这段时间活像一群光棍,天天怨气冲天的。
一直到婚礼结束,过了三天,几人就迫不及待要和钟凝熹回江南了。
走之前,钟凝熹还想把乔云也带去江南玩一段时间,开春了,江南风景很是不错。
乔云倒是心动了,可是他身后的几人不愿意松口,最终没去成。
成婚之后,秦竹就变得爱穿红衣了。
虽然他穿什么衣裳都好看,但是骤然天天穿红衣,乔云还有些不习惯,耐不住好奇心,开口问他为何。
秦竹摇着大尾巴很是骄傲地说,要叫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有夫之夫。
乔云霎时间跟不上秦竹的思路:“红衣和有夫之夫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你没发现这件衣服的花纹和我们婚服的花纹是一个风格么?旁人瞧见了,指定会好奇,待他开口问询,我再顺水推舟……”
瞧着秦竹像一只开屏孔雀,乔云无奈扶额,“好吧好吧,你开心就好。”
成婚后,生活慢慢步入正轨,乔云平时要忙的事也逐渐多了起来。虽说手底下多的是人为他办事,但是也总要他对秦家上下林林总总的事儿了然于胸了,才好吩咐人。
原先给乔云养身体那段时间乔云清闲的很,那时倒是没发现他竟然还有一点为公鞠躬尽瘁的潜质在里头。
今夜是秦勉伺候,他早早就把自己洗干净收拾好躺在床上了。前段时间行房的时候,乔云喝了点酒,醉醺醺的,握着他的宝贝左摇右晃,力道一点都不收敛。秦勉浑身紧绷,差点以为自己的大宝贝要被乔云整根揪下来。乔云力道不小,把那根东西捏得青筋直爆,龟头涨红,白精都溢出来了。
他的脸又凑得那么近,看得秦勉心潮澎湃。谁知下一刻乔云皱皱眉头,对着大宝贝喊了声丑东西,就翻身呼呼大睡了。
秦勉:我真的有被伤害到。
所以第二天,秦勉就去向三弟讨教问询如何保养。
坚持了一段时间,他自我感觉成效不错,就等乔云验收成果了。
谁知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姿势都换了好几个,乔云还是没来。
秦勉披上外袍,问了门外的仆从,才知道乔云还在书房。
秦勉:……
书房里,乔云还在挑灯夜战,手边的册子堆得小山一样高。
他还有些许头绪没有捋清楚,秦家历年来的账本、各种登记册子都很规整,数目也相对干净,但是秦家的产业实在是太多了,想要完全了解掌握,真的还需要一段时间。
如若清楚不同产业的运作模式、益处难处,乔云平时做起事来,也难有头绪。
所以这段时间乔云都忙着理清头绪,很不得空。
秦勉推门进来了,他都没发觉。
一直到人高马大的秦勉走到桌前,挡住了烛火,乔云才抬头。
“你怎么来啦?”
秦勉披着外袍,发尾湿润,看着是已经沐浴过了,身上还带着皂角的味道。
秦勉从食盒里端出一碟糕点和糖一碗糖水,又取来热毛巾,给乔云拭面放松,“瞧你晚餐没吃多少,原来是忙着赶过来看册子了,如何,心中有眉目了吗?”
秦勉没提,乔云却想起来今晚是和秦勉同房的日子。
五兄弟轮着来,加上前段时间秦勉外出,轮空了很长一段时间。算起来,他已经有快一个月没和秦勉同房了。
“等很久了吗?我不小心看入神了,就忘了时间。”
秦勉轻笑,搂着乔云也坐到了椅子上,“我还不知道你吗?不看完,估计今夜是睡不着觉了。来吧,还有哪里没理清楚,师父就在这里,可得仔仔细细问,等会到了榻上,可不许提这个了。”
“这可是你自己要当我师父,不许嫌我问题多啊。”
“那是自然,先用碗糖水润润喉,再细细来问。”
“……"
*
烛火摇曳,夜色朦胧中,轻爆闪烁。
秦勉吩咐人把食盒收拾下去,搂着在怀中睡着的乔云,踱步离开书房。
桌面上的册子还剩两页没看完,但乔云已了解得透彻。
月色朦胧,透过窗花照进来,地面也镀了层画儿似的。
秦勉搂着人窝进温软被褥中,乔云歪着脑袋靠在他的手臂上呼呼大睡,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
秦勉好笑地点了点他的鼻尖,“原先竟看不出来你还是个要强的。”
前几日瞧见乔云吩咐下人的模样,初入府时战战兢兢的小可怜似乎已经消失了,蜕变成如今温润矜贵的上位者,虽是初上手,但是凡他经手的事,没有不妥帖的。
往后岁月还长,真不知乔云还要怎样劳心劳力,可该学着偷懒才是。
思索着,乔云忽然呢喃,“纹银……十两四文才对……”
秦勉失笑,轻轻拍着肩膀安抚。
岁月还长,慢慢来就是了。
夜也还很长,今夜就让乔云好好睡一觉罢,来日方长。
【作家想說的話:】
小云,蜕变成事业型老婆了!
这个世界完结啦!!!准备开下一个世界!好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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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长生不眷姽婳人」的么么哒酒。
谢谢两位宝宝!么么哒!嘴个!
退婚了四个龙傲天的未婚妻
第128章抓住那个未婚妻集体围攻抓老婆前未婚夫破大防
【你是男主爽文里的配角。】
【出身优渥的你,看不上如今落魄的未婚夫们,在他们带着婚约找上门来时,通通被你狠狠拒绝羞辱。】
【时移世易,曾经被你拒绝的少年郎们,现如今都成个盘据一方的超级大能。】
【而你,成了一样讨好他们的工具。】
……
【那几位不可说的大人物年少时都受过被退婚的屈辱,只要找到他们的未婚妻献上,就能……】
*
“人呢?!我明明闻到味儿了……”
“不知道啊!刚才还在这儿的,他娘的,就那豆腐做的身子能跑到哪里去?嘿嘿,等我们找着他了,不如先……”说这话的人一脸淫笑,想起方才看到的犹如残蝶一样跌跌撞撞消失在假山后的身影,烧焦裙摆下露出的一双玉足,雪白柔嫩,连一丝行走留下的茧子都看不见。
光是这双脚就够他玩一年了。
“你淫虫上脑了,找到了当然是快马加鞭送过去,敢动那位的未婚妻,你这条贱命不要了!”
“劳什子未婚妻,当年他一口气退了四桩婚约的事满城风雨谁不知道?你我难道当时没有躲在其中嘲笑?只怕那位找到了人,也是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既然如此,我提前弄弄怎么了?难道你不想?你刚才差点抓到他时喘得像头牛的死样子我都不想说。”
另一人不说话了,显然是被戳中了心思,下腹的火还在熊熊燃烧,双眼鹰隼般搜寻着猎物的身影。
这是现在曦瑶城最热闹的事。
乔府出事了,能话事的人死的死,伤的伤。
原本森严高雅的乔府,哪怕是一个低等的守门奴仆,都能在曦瑶城横着走。那道不可跨越的深进朱门,现下如同摆设。整个乔家都如同无人之境,这都是因为几年前的一桩旧事,现在,原本千娇万贵、钟鼎玉食养大的乔家少爷成了最炙手可热的猎物。
谁让他当初嫌贫,把好端端的四桩婚约都退了。
还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上门求娶求助的少年打得落水狗一般。
风水轮流转,莫欺少年穷,真不知该说这乔小少爷到底是命好还是不好。被他退了婚的四个未婚夫,现在都成了人中龙凤。那位从没落了的世家出来的叶贞叶公子,现在是药修第一人。要是他当初没退婚,把人好好养着,现在不就成了叶夫人了?
该说不说,大抵还是没有那个命,夫婿飞黄腾达抱不上大腿,现在连娘家都落魄,一个能护住他的人都没有,偌大个乔府,就剩他一个空壳少爷了,可不是要被人往死里欺负了?
这段时日,曦瑶城里,没人敢轻易往乔府这边来,生怕被来追猎乔小少爷的人给祸害。
“别找了,这没人,我估摸着应该是不知道钻进哪间屋子了,一间一间劈了,我不信他不出来。”身着青衫的高壮男人眼里流露出贪婪的神色,乔府宝贝无数,现在阵法一个接一个的被破掉,那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少爷又能玩多久捉迷藏?
另一白袍高瘦男子瞥了眼,开口警告:“那位说过,不许破坏乔家一草一木,要把人完好无损地送过去,看不清楚要求就接单子,不怕那位的蛇卫今夜就绞杀你。”
青衫男人被一而再再而三打压,显然恼了,甩袖离开。白袍男人还似有所感,留在原地,目光最后锁定在花园的假山。怕惊着可能藏在里面的人,猫着步靠近。
瞧着他越来越近的身影,藏在里头的乔云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林竭死死箍住他纤瘦柔软的腰身,俯身贴在他耳侧诱哄:“如何,要不要答应做我的小妾?我一撤去结界,他可就要把你抓走了。”
“他们刚才是怎么商量着要弄你的,你都听到了,还做不出选择吗?”
乔云死死咬着嘴唇,身上原本飘逸洁净的衣裳,已经破损不堪,脸上甚至还沾着黄土灰尘。
“我死也不会做你的妾。”
乔云被高大壮实的男人紧紧贴着压制在粗糙的假山上,怕得双腿打颤。
一觉睡醒,父兄消失,乔家的结界一个接一个被打破,莫名其妙的人源源不断跑进来要抓他,忠心护主的奴仆不在叶贞“完好无损”的名单上,伤的伤,残的残。
乔云跌跌撞撞,躲进假山时,纠缠他多日的林竭又阴魂般贴上来。
当初他能拒绝做林竭的妻,如今更不可能愿意低头做林竭的妾。
想趁人之危,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死也不要?落到了叶贞手里,只怕你生不如死,你还不知道他折磨人的手段吧?”生死关头了,乔云竟然还能这么有骨气,宁愿被叶贞糟蹋也不低头,他就这么不愿意跟着自己?林竭语速不禁急了些,见乔云抿着红润的嘴唇,睫毛都被吓哭得湿漉漉了,也不开口接话。
他有些气急败坏的继续开口:“他会把你抓去当药人,要你完好无损,不过是为了保持躯体的完好。到时候,他会放蛊虫,活生生吃掉你的五脏六腑,但不让你死。让你神智清醒,泡进药罐子里,做他的药人玩偶。届时,他要你撅屁股,你就要撅屁股,要怎么玩你,就怎么玩你。”
乔云明显怕了,林竭甚至能看到一滴晶莹的眼泪从他眼角滑落到微翘的鼻尖,摇摇欲坠。
“但我不一样,你当初拒绝了我,现在自然轮不到你做正妻,不过做个小妾还是没问题的。我现在很有钱,会给你造一个不输乔家的院子,仆从成群,一切和你在乔家时一样,这不比你做小妾好多了?”
“你还过你的少爷日子,不用吃苦,你有什么不愿意的?”林竭越问越不解,不明白乔云在倔强什么。他和当初被乔云拒绝的时候不一样了,乔云现如今才是那只无人庇护的幼猫,怎么可能对温暖巢穴不心动?他凭什么不心动?
林竭终于瞧见高高在上的小少爷从云端跌落了,乔云此刻就在他怀里瑟瑟发抖,可他心头却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痛快。
“你当真不愿意?”
“……”
“好,很好。不让你吃一点苦头,恐怕你是不会知道好歹了……”
“啊!”
一声惊呼,乔云猛地跌坐在地,白色袍角露在假山外。
蛰伏在乔府的所有人,都被这一声细碎的惊呼吸引住停顿一瞬,强者的五感让他们瞬间就捕捉到乔云的动向。
很明显,乔云能在他们的围猎下还苦苦支撑了一天之久,必然是有阵法结界的庇护。
现在能庇护他的结界终于都消失了——终于到真正的围猎时刻了。
白袍男人很明显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必须立刻马上把小猎物带走,不然他会被其他猎人撕碎,猎物,也会被抢走。
“乖乖听话,我不会伤害你。”
白袍男人猛地上前,把地上的乔云整个收进乾坤袖中,沿着自己来时的路线,潜逃出去。
白袍男人前脚离开,后脚其他人就追到这里,其中方才的青衫男人最为懊悔,他又闻到那股骚甜的香气了,淡淡的,消散在空气中,那就是那个小少爷的香气!他娘的,被抢先一步了!
林竭站在屋顶飞檐,目光沉如水。底下的人看不见他,还不死心在找寻乔云的踪迹。
叶贞那个死贱人,想用这种方式逼乔云就范,他死缠烂打这么多天,乔云甚至都没正眼看过他一眼,叶贞以为自己就能得逞?
*
不知跑出了多远,确定不会有人追过来之后,白袍男子才停下脚步。
这里已经不是曦瑶城了,养在曦瑶城千娇万贵的小少爷怕是从没离开过曦瑶城这么远,被从乾坤袖里放出来的时候,像只受惊的兔子,转身就要跑。
可地上太粗糙,他的双足怎么受得了这种磋磨。他的鞋子不知道在乔府逃亡的时候跑丢在哪儿了,赤裸的双足在有碎石子的院子里跑了没几步,就跑不动了。
“你要跑到哪里去?”白袍男人将他整个提起,拔下腰间的水囊给乔云喂水。
小少爷怕是没过过这么狼狈的日子,头发乱了,衣裳破了,鞋子也没了,脚上甚至还有一点斑驳的血迹,嘴唇干干的,估计从睡醒就顾着逃亡了,连一口水都没喝过。
乔云警惕地看着那个深棕色的水囊,这东西奇形怪状,看着脏兮兮。白袍男人上手掐着他的下巴,想强行喂水。
“滚!离我远点!”
“怕你渴死。”白袍男人讲话意外的讽刺,看着被自己含过的水囊口即将要抵上小少爷唇边,眼底按捺的兴奋又重新翻涌。
啪!
乔云抬手狠狠扇了他一巴掌,即便已经从云端跌落尘埃,可小少爷身上的骄傲,却似乎未曾消失一点。
“你要拿我去给叶贞邀功,只怕他才会要了你的命。”
“你知道他为什么要急着杀了我?”
“因为他曾经像一条狗一样跪在我脚边,求我赏他一鞭子,只有这样他才舒坦。在我院子里为奴为婢的经历,他大概很急于抹去吧?乔家一草一木不容损坏?那是他觉得他曾经如此卑躬屈膝的地方,轮也轮不到你们来放肆。”
“你猜,待我告诉他,你已经从我口中知道了他以前是怎么过来的,他会不会大发慈悲留你一命?”
【作家想說的話:】
这个世界是很纯很天真努力保护自己的辣妹小云,龇牙小猫一只,打狗掌法十分纯熟。
呵呵,阴魂不散的前夫(们)。角色们慢慢出场,宝宝们不急。
谢谢「Ke杂杂」的甜蜜蜜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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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们!!!
退婚了四个龙傲天的未婚妻
第129章前(未婚)夫崩溃/傀儡蛇卫随时准备倾巢而出,逮捕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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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云锐利的语言并不被庄群柏放在眼里,他的眼睛反而只死死看着乔云说话时半开合的嘴唇,色泽嫩红,由唇齿深处透出来的血气,可见从前被乔家养得多好。
乔云,乔云……原本是一个他连知道名字都不配的存在,现在却被他掳来,毫无反抗能力地管在身边。
“喝水。”
乔云一愣,努力装出凶狠表情的脸也随之呆住一瞬,他似乎不明白,为什么庄群柏能完全无视自己的威胁,还在管他喝水。
这人凭什么管他喝水!
“不喝你的脏水。”乔云抬手推开水囊,庄群柏盯着他漂亮的脸看入了神,一时不防,水囊被摔到了地上。
空气霎时间安静。
乔云更加警惕地盯着他,就怕庄群柏因此发狂,做出对他不利的事。
庄群柏没说什么,只是目光幽深的盯着乔云的嘴唇,“脏水?”
“是了,你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自然不能喝这些从河边装来的水……你应该尝尝……”
话音未落,乔云忽地被扑到在地,脑子懵了一瞬,回过神来就是庄群柏因为兴奋而溢出些许潮红的脸,正在朝他靠近。
“混账东西!竟然冒犯我!滚远点!”乔云啪的一巴掌甩过去,把庄群柏的脸都甩歪了。
“住手!你竟敢打我师兄!”庄群柏被扇了一巴掌,还不知死活地想贴上来,乔云自然不会客气,立刻又赏了一掌。不远处传来一声怒喝,二人扭头看去,是位穿着雪色绣云纹的少年,瞧着十五六岁左右,和乔云倒是差不多的年纪。
孟情三步并作两步,使了蛮劲把庄群柏从乔云身上扯起来,一双圆目死死瞪着乔云。
“没眼色的东西,你可知道你打的是谁?!堂堂祝鸢门的大弟子,岂是你能随便打骂的?还不快跪下赔罪道歉!”
乔云撑着身体从地上勉强坐起来,“祝鸢门?什么犄角旮旯出来的破落门户,也配往我面前凑?我的死卫很快就会来,如果不想死,你们最好滚远点。否则……今日之仇,我必报之。”
“你!”孟情还想说什么,却被庄群柏拦住。
“师弟,你别急,他是乔家少爷。”
“噢~原来你就是那位不知好歹的未、婚、妻啊,不对,现在你可没了未婚妻的名头,乔家更没法庇护你……”孟情说着,忽觉自己察觉到了真相,怒意重新烧上心头,“好哇你,所以你就来勾引我师兄!你这下贱坯子,看我不收拾你!”
二人并未把乔云口中所说的死卫放在心上,现在原本庄严高雅不可侵犯的乔家都如无人之境一般,如若真的有什么死卫,早就出来了,哪里等得到现在?任由千娇万贵的小少爷被他们如此磋磨,也不出来护主?
要么死卫不存在,只是乔云恐吓威胁他的借口,要么就是这群死卫,也不过是一群不会咬人的狗。
“你敢碰我试试?叶贞怕是下令要你们把我毫发无伤的送到他面前吧,动了我,只怕你们也要死无全尸。”乔云冷声威胁,不动声色地把因为病体孱弱而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微微颤抖的手藏进袖口。
乔家的确有死卫,且数量极为庞大,只为家主所用。
从前疼爱他的父兄如今消失无踪,乔云不确定死卫还会不会出现。他记得爹爹曾经告诉过他,他身为乔家的主人之一,死卫也会保护他。只是……他并非家主,非性命垂危之际,死卫不会轻易现身。
乔云不知道叶贞现在有多得势,不是顶好的东西,都入不了他的眼,更何况是曾经匍匐于他脚下的狗?
只不过他现在处于弱势,武力打不过,便少不得要口头威胁。
“能有求于他,我想你们的处境也算不上好过,竟有脸面在我面前喊打喊杀。双眼无用,不若捐给他人。你是瞧不见你师兄方才冒犯于我,只管颠倒黑白,看来除了眼睛,你的脑子也能送给别人用用了,毕竟本少爷瞧着你本人不像是个会用脑子的。”
原以为有眼无珠退了婚的人会是个蠢笨之人,想不到乔云竟然如此伶牙俐齿,孟情被气得霎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什么,白净的脸颊涨红,只知道你你你个不停。
“好了,小情,你莫要和乔公子拌嘴。”
“师兄!你怎么还护着他!”
“听话!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把他带到叶药师面前交差。”
孟情想起了自己的父亲还在宗门里等着解药,只能忿忿瞪了眼乔云,不再说话。
庄群柏上前两步,朝乔云伸出手,“冒犯了,乔公子。”
说罢,不顾乔云的反抗,将人抱进怀中。
“师兄!何须费力这样抱着他,丢进乾坤袋里不就好了吗!”
“小情,乾坤袋只能放死物,活人不能久待,更何况乔公子身体孱弱,在护送到叶药师身边前,还需要好生照看。”
庄群柏面不改色,只是抱着乔云的手忍不住捏了捏,果真是人如其名,竟真的似云朵一般。乔云已经一天没有进食了,方才的挣扎几乎用掉了他剩下的所有力气,连庄群柏要把他抱进怀里的时候,挣扎都很微弱。
发现了他的虚弱,庄群柏嘴角微微翘起,享受着乔云无力反抗被迫依偎在自己怀里的美妙感受。这让他忘记了,即便是如此,乔云也绝不会收起自己尖锐的刺。
一声轻响,虽然用的力气不大,但是已经足够代表了乔云的态度。
庄群柏脸上的巴掌印终于对称了。
“管好你的脏手。”
“你怎么又打我师兄!”
“小情,别闹。”
……
天心药坛大殿,药人傀儡整整齐齐跪了两排。
阴晴不定的主人坐在上端,指尖焦躁不安地敲击桌面,半晌,“祈安,那里现在怎么样了?”
“主上,乔家现已如无人之境。”
“我给他的求救符呢?他没用?没找我?”
祈安脸色不太好看,眨了眨眼,还是摇头,“小主子没有用……”
叶贞坐直,“怎么这么倔,不行,我得看看他到哪儿了。”
他从胸前的口袋取出求救符的另一半,符纸烧干净了,却没有丝毫动静。
“怎么回事,为什么没办法定位。”
祈安跪下磕了个头,“主上,小主子已经把符纸撕毁了……”
叶贞漂亮的脸扭曲了,“什么时候?”
“在您送去符纸后的……第二天。”
祈安说话算好听了,不是第二天,几乎是当时叶贞刚离开,乔云就漫不经心的把符纸丢了。
祈安偷偷捡回来,又送到乔云的书桌上,第二天被乔云又看到,这才动手撕了。
坐在大殿上的药师站起来,才发现和他漂亮阴柔脸庞不相匹配的是他高挑的身量,矫健而充满力量。长袍轻薄柔软,能极好地勾勒出精心锻炼的肉体线条。
叶贞喜欢穿淡色的广袖长袍,喜欢把袍领规规矩矩扣到最顶端的扣子,喜欢把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
虽然这与他的本性相悖,但乔云总用欢喜信赖的眼神这样看他的兄长,每回他这样打扮的时候,乔云也总能多看他两眼。只不过他总是贪心的,既要高雅禁欲,又要让乔云发现他身上和乔云兄长的不同之处,所以总是喜欢轻薄质感的衣料,好让乔云能注意到,他是拥有一副多么具有魅力的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