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他身边的那些朋友,就连傅寒声。
都曾不止一次说过,让他忘记秦桑,好好和薛菀过。
其实他也想过好好和她过的。
但在他有这个念头的时候,薛菀的心已经覆上了一层不会融化的冰。
他喝醉回家时,她依然会照顾他。
但却会不露痕迹地避开他的触碰。
她不让他吻她,不再和他同处一室。
甚至还特别温柔地笑着问他,要不要给他的女朋友打电话。
就是这样永远好脾气的她,却在最后摔碎了他们的婚纱照。
签下了净身出户的离婚协议。
15
周容深发现自己越来越失控,越来越不对劲了。
他开始在朋友聚会的欢乐场中失神。
他开始觉得家中的摆设食物都让他觉得不舒服。
明明一切都如薛菀在家时那样有条不紊。
佣人保姆也都是按照着薛菀曾经吩咐的那样做事。
但一切就是全然不对了。
衬衫和领带的搭配总是差强人意。
房间里的湿度和温度总没有她在家时那样舒服。
他甚至都忘记了,往年北京落雪时,薛菀给他准备的都是什么衣服。
以至于连着两场流感他都没有躲过。
发烧烧的浑浑噩噩的时候,不会再有温度恰好的蜜水送到嘴边。
也不会被人衣不解带地照顾通宵。
厨房里的人也不知道,他生病时没有胃口。
原本饮食清淡的人,却想要吃酸辣口的菜。
一切的一切都不尽如人意。
这让周容深的病情反反复复了将近一周,方才慢慢痊愈。
而病情好转后,他做的第一件事。
就是让私人助理去查薛崇转院的事。
他知道薛崇是薛菀最在意的人。
只要他对薛崇好,薛菀那样聪慧的女人,应该就会明白,他是在对她低头了。
16
我租的工作室就在陈进贤集团公司所在的写字楼下。
前租户就是开的设计工作室。
因此只用简单的调整软装,很快就可以投入使用。
工作室并不大,甚至稍显简陋。
陈进贤不太满意,但我坚持租了下来。
我不想在金钱上欠他太多。
从海边回来之后,我们之间的关系。
好似已经开始偏离我最初心中所想的航道。
但越是如此,我越发想要在经济上可以慢慢独立。
工作室开始营业后,我接到了第一单生意。
也是跟陈进贤来海城后,认识的第一个同性朋友辛愿。
她即将订婚,原本所有礼服早已准备妥当。
但大约是想要照顾我的生意,所以辛愿特意拜托我定制一件旗袍。
她会在订婚晚宴上穿。
我很重视自己的第一单生意。
起草,画图,打样,挑选布料,丝线,纽扣,配饰,样样亲力亲为。
以至于通宵达旦经常加班。
可忙碌让我觉得充实而又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