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单手扣住我的后脑勺。
“别动,江沅。”
“这么想欣赏的话,我可以给你放面镜子。”
说完,他按了一个呼叫铃,吩咐了两句。
下一刻,一个看上去就颇为干练的老管家,立刻带人,搬上来一面巨大的落地镜。
镜子映出我现在的模样。
身上已经近乎没什么衣料在了。
而他还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
他的手,一直在危险的边缘试探。
“怎么样,喜欢吗?”
反正落到他手里,我高低都是个死。
于是我绷着脸,没好气道:“喜欢个屁。”
“是么?”
他似笑非笑。
“但我可喜欢得很。”
“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
“平常见我就炸,一副恨不得立刻掐死我的模样。”
“如果让你因为我而不停地尖叫、流…,你会不会羞愤得想撞墙啊?”
我实在没想到,这人会对我说荤话。
好像还打算做荤事儿。
今天之前,我一直确信,他应该是个崆峒的直男的。
自打我们因为抢地皮而结梁子之后,时至今日,已经差不多有个七年。
跟的的确确有殷实家庭托举的他不同。
我家,五毒俱全。
好赌的爸。
好挥霍的妈。
好高价出去乱搞的老弟。
和一个冤大头的我。
我白天要做正经生意,维持我家公司不倒。
晚上要去做杀人越货的生意,来维持我家的生计。
我天赋不错,一直隐藏得很好。
谁都没有发觉。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我昨天接了个大单。
单主开价极为豪爽。
只要我能做掉陆慎渊,报酬随我开。
卧槽。
我这不直接收拾行李动身的啊。
就算我与陆慎渊积怨已深,我也不得不承认。
他的命,值钱得真是令人心动啊……
我之前的任务,从来没有失手过。
但是这次,我都已经瞄准陆慎渊的后心口了。
在临扣下扳机的时候,我却莫名其妙地迟疑了一下。
我也说不出为什么。
就像是我的身体突然宕机一样。
我就那么拧眉看着他的背影,脑子里各种乱七八糟的旧事,都在飞速地闪来闪去。
就是这么一迟疑。
下一刻,我就被陆慎渊的保镖和打手,死死按在了地上!
……妈的。
鬼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做到有备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