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在宫里当奴婢,不喜欢对人下跪磕头。
我没想嫁给陈员外的儿子。
却想留在岭南做个普通的商女。
所以,面对李承谨的暗示。
我迟疑了。
也因此惹恼了李承谨。
他单方面生了我好些日子的气。
当时果子丰收,我忙着赚钱,还被陈家人纠缠,实在没工夫哄他。
直到,宣李承谨回京的圣旨抵达岭南。
他要归家了。
我跪在他面前,求他把身契还给我,让我留在岭南。
李承谨被我给气笑了,转头在桌上抽一张纸,写了两个字。
「卖身契没有,婚书倒是有一张,就看你敢不敢要!」
两个字那张我没接,李承谨又补了好长一段。
他夸我,说要许我正妻之位,甚至按上了手印。
后面又说好话哄我。
他说:「连枝,我没有你不行。」
我在他的眼里确实看到了情意,是给我的。
我大概是被鬼迷了心窍。
又或者是对他也有情。
竟然接了婚书。
还极为小心地收着。
那晚,李承谨高兴得不行。
从背后拥着我,带着我的手,一字一字地写了好多张婚书。
写的我心里胀胀的。
可是,那厚厚的一叠婚书。
在回京后,突然都不见了。
4
我是被疼醒的。
有人拿着什么东西在重重戳我脸上的伤口。
还在我床边闲聊:
「也不知殿下怎么想的,一个贱婢,竟然给她用和表小姐同样的伤药,她也配。」
「就是,不过是仗着伺候了殿下几年,就想和表小姐抢皇子妃的位置,不识抬举。」
「我才不想以后伺候一个奴婢上位的主子呢。」
「那就按表小姐吩咐的,压重点,留了疤,殿下自然就看不上她了。」
疼痛再次袭来时,我睁开了眼。
两个婢女被我吓得一屁股跌在了地上。
其中一个张口骂我,「你要死……」
恰逢李承谨推开了门。
看着摔在地上的婢女,眉头紧皱:「连枝,你又在闹什么?
「又是伤又是病的,还不肯消停吗?」
我没说话,用手指抹去了脸上往下流的血。
李承谨微愣,上前放柔语气:「昨晚不就已经止住血了,怎么还在流?」
我不欲难为那两个听命行事的婢女,摇了摇头。
李承谨却动了怒,亲口审问,然后得知了真相。
他没留任何余地,直接喊人将她们拖出去发卖了。
李承谨替我盖好被子,亲自为我上药。
我侧身避开。
想告诉李承谨,没必要为我做这些的。
大梦一场后,我真的不奢求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