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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着看着她。
还没来得及回答,法官就拿起锤子用力敲了几下,让我们都肃静。
他最后又确认了一遍我的意愿。
得到肯定的答复,干脆当庭宣判。
周晓青的嘴角笑得放都放不下去。
她状告我的时候提的可是两百万。
如果不是在法庭上,我毫不怀疑她会跳起来说一句发财了。
我也没让她失望,在周晓青询问多长时间可以到账的时候,豪横地从桌子底下提上来两个袋子。
里面满满的都是现金。
周晓青拎着两袋现金走出法院大门,在外面蹲守结果的媒体都沸腾了。
只用了十几分钟,周晓青和郭天成天降横财的消息传遍了当地的所有账号。
我在最乱的北城随便挑了家牌室,在外耐心等待。
没多久,两个身材壮硕的男人垂头丧气地从屋里出来了。
我走上去,拦住他们。
“你们想赚笔大钱吗?”
他们惊疑不定地看着我,其中一个光头粗声粗气地问我。
“啥大钱?”
我拿出郭天成和周晓青的照片。
“这两人你们应该不陌生吧,最近他们打官司赢了钱,足足两百万。”
“我就是那个被他们坑的人,我手里还有二十万,我想花钱雇你俩给他们下套,拿回来的钱平分。”
那光头和男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搓搓手,答应下来。
这个眼神,我曾在郭天成和周晓青身上见过无数次。
那是凶狠的贪欲。
我给了他们郭天成的电话,又痛快地转了二十万。
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我知道,他们绝不可能再联系我。
但为了下半生的安宁,花这点钱买郭天成和周晓青的命,不亏。
既然那么爱玩牌,那就用这种方式去死吧。
半个月后,我接到一通陌生来电。
一接通,对面传来鬼哭狼嚎的惨叫。
我皱眉听着,勉强辨认出郭天成的声音。
他似乎受了很严重的伤,虚弱地抱怨着。
通过他的嘀咕,我拼凑出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光头男二人联系刚出院的郭天成,有个天价牌桌,只要赢了就能利滚利再赚几百万,问他来不来。
郭天成和周晓青一朝乍富,早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一听还有赚钱的好机会,自然不愿放过。
想要毁掉一个有钱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带他投资、理财、玩牌。
郭天成和周晓青兴冲冲地去了,不过三把,输得脸都绿了。
郭天成深知这样不行,只好硬着头皮再出老千。
可他忘了,他少了几根手指,动作不灵活了。
一出手,就被抓个正着。
对方暴怒。
常在牌桌上混迹的,几乎都是穷凶极恶的老混混。
不管郭天成如何解释,非要他们承认自己之前也都作弊,必须受罚。
“他们把我们关在屋里,强迫我们签下巨额高利贷,让我们交出那二百万。”
“周晓青不肯,被他们狠狠暴揍一顿,刚刚拖出去,说要送她去卖身。”
郭天成的语气中难掩惊恐。
他哭着哀求。
“我好不容易有这个求助的机会,诺诺,看在我们多年相爱的份上,你想想办法,救我出去好不好?要是被他们发现,我真的会被打死的,说不定还要割了我的肾!”
“我愿意跟你好好过日子!”
我笑了笑。
“不好,你的肾跟我有什么关系。”
利落地挂断电话。
笑话,落入魔窟的时候知道要跟我好好过日子了。
前世怎么只想着如何杀了我,吞占我的财产呢?
没过多久,我在新闻上看到郭天成尸体被发现的消息。
他浑身青紫,体内脏器被尽数摘除。
看着那张即使打了马赛克我也依旧十分熟悉的脸,我默默举起酒杯,轻轻开口。
“永别了,前男友。”
从此再无瓜葛。
风波平息后,我乔装打扮,去彩票站兑了奖。
坐上飞往国外的飞机,看着明媚的阳光,我忍不住笑了。
属于我的璀璨人生,从此刻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