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秦府很热闹,下人们忙前忙后。
“泽儿,今日是你的生辰,要好好庆祝一番。”
秦夫人亲自为玄泽穿戴好衣冠,同他聊了很多曾经的事。
“娘,你放心吧,我做了驸马,咱们家可就飞黄腾达了。”
玄泽明白秦夫人的担忧,安慰着她。
秦夫人替他理了理鬓角的发,又递给了他一个锦囊,叮嘱他明日打开。
玄泽心知,这是给他的生辰礼物。
这二十多年来都是这样,秦夫人总是在玄泽生辰之后的第二日把准备好的礼物送到他面前。
玄泽收到的第一个生日礼物是一个平安锁。
他刚生下来时很瘦弱,郎中说他活不过满月,秦夫人便去了求了平安锁。
后来的每一年里,玄泽的生辰礼物从未少过,秦夫人对他的爱也从未间断过。
这天,平日里不善饮酒的秦夫人喝了很多,把玄泽都给灌趴下了。
等玄泽再次醒来时,是在一架马车上,外面是一篇荒野,很明显,这已经不是晦月城了。
一股强烈的不安在他心底涌起,玄泽急忙掀开帘子询问车夫。
“这是哪儿?你是谁?你要带我去哪儿?”
车夫瞄了一眼玄泽没有作答,玄泽直接跳车拔剑指向车夫。
“回答我的问题。”
刀刃寒光凌冽,车夫慌乱中从马上跌落了下来。
“昨晚有个妇人给了我二百两银子,让我把你带出城,要去哪儿他没说,只跟我说别跟你说这些事是她做的。”
不用想,车夫口中的妇人只会是娘亲,只是为什么娘亲要这样做...
玄泽掏出昨日放在袖口的锦囊。
里面是价值上万两银子的银票,这几乎等同于秦府所有的资产,银票底下还有一张纸条。
“泽儿,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娘亲不能再陪着你了。”
这一刻,玄泽大脑空白,全身血液倒流,他知道,母亲去做什么了。
玄泽抢了车夫的马,一路风驰电掣往晦月城赶。
一路上,他听到路人的交谈。
“听说了吗?秦家夫人把儿子送走了,今早公主府的人去接人,才发现人已经不在了。”
“这事闹这么大,谁不知道啊,据说那秦夫人都已经推去东市问斩了。”
没有丝毫犹豫,玄泽快马加鞭赶往东市。
半炷香之后,他看到了被押在闸刀上的秦夫人。
闸刀落下的前一刻,玄泽一声怒吼。
“我娘没有抗旨,这一切都是我自作主张,别伤害我娘!”
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玄泽身上,在众人的议论中,玄泽去到了邢台。
“我娘没有抗旨,我是私自逃婚。”
他话音刚落,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玄泽啊玄泽,九百年,我找你找的好苦啊。”